韩悠琼走后,路无血茶饭不思,心情低落,二十年没有得过病的他竟直接卧床不起。
令狐思鸿见他这般模样,很是担忧:“王爷,既然您舍不得娘娘,那为什么还要跟她离婚啊。”
“她想走,本王怎么舍得拦。张阳的爪牙,都捉拿了吗?”
“一个不少,都抓起来了,并且张阳绝对没有察觉。”
路无血点点头:“好,抄了他们的家,彻查,找一切跟张阳有关的东西。”
“是。”
令狐思鸿走后,路无血疲惫的闭了眼,摸摸自己的额头,烫的厉害。辗转反侧,浑身疼痛。半睡半醒,混乱的噩梦几次将他惊醒。无奈,只能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路无血昏昏沉沉的,令狐思鸿忽然冲了进来,惊喜道:“王爷,好消息!张阳贪污的重大证据查到了!奴才命人搜出了他贪腐的黑账本!”
路无血顿时来了精神,他连忙坐起身:“拿来!给本王看看!”
路无血接过账本,欣喜万分:“终于,能对永安百姓有个交代了。立即将张阳,抓捕归案!”
〖府衙〗
“张阳,你好大的胆子。”
“信王殿下,小人什么罪都没犯,您这样乱抓人,当心犯了滥用职权罪。”
“呵,本王没有证据,怎么会抓你?你可识得此物?”路无血拿出账本,与其当面对质。
“这....”张阳略显惊慌,顿时手足无措。
“依大帅律,贪白两以上者,斩立决。来呀,拉下去,斩了!”
“我乃当今国舅,谁敢动我!”张阳狗急跳墙:“你要敢杀我,就是有辱皇家颜面,陛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呵,国舅?谁还不是个皇亲国戚了?皇家颜面?你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时候,怎么不顾及皇家颜面了?”
“陛下怪罪,本王扛着!斩!!!”路无血怒喝。
............
就这样,祸害一方的贪官张阳,终于被铲除。
路无血的脸上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迫不及待的回到王府。
“夫人,我.........”
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离婚了。
“没有她的日子,还真是不习惯。”路无血又躺回自己的病床。
两个鼻孔堵塞,让他喘不过气,剧烈的咳嗽又险些要了他的老命。
“王爷,需不需要请个郎中看看?”
“本王想一个人静静......”
“听说西面的山上有些忘忧草,奴才替您采些回来。”
路无血把一只手放在额上,怎么躺着都不舒服,无奈,只好翻起身,出去随便走走。
春天,本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可此时他的内心,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坚冰。
他心如死灰,郁郁寡欢。
他尊重韩悠琼离开自己的选择,但自己也与她同样悲痛欲绝。
春风习习,路无血却感觉像是寒风刺骨。
[几日后]
路无血看着手里这一株小草:“能管用么?”
“不知道,您可以试试。”
“本王想,能让这忧愁彻底忘却的,只有孟婆的汤了吧。等本王病死,思念也就尽了。”说完,又把草放到了一边。
“圣旨到!”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吆喝声。
路无血拖着病体出门。
“刘公公,好久不见。”
“信王路无血,接旨。”
路无血满是不屑,他信步上前,一把将圣旨夺过。
“不用劳烦您读了,本王自己看。”
圣旨上写道:北方战事告急,命永安郡王路无血即刻回京,率军北上。
路无血冷笑一声,将圣旨随手一丢,往屋里走去。
“信王爷!”刘公公当即跪了下来。
“信王爷,现在楚军反扑南下,国难当头,您.....不能不管呐。”刘公公慌了神,一改之前的傲慢,如若路无血不肯回去,顾寒峰定会拿他问罪。
“都是顾寒峰自找的,与本王何干?”
“难道,您忍心看得楚兵入关,重蹈当年秦军的覆辙,让血染这万里江山吗?”
路无血停下脚步,他不好再说什么。
“出发。”
路无血在这永安,屁股都没坐热,便又踏上了旅途。
“思鸿,我们绕一下,去趟河南吧。”
令狐思鸿知道他的心思,立刻心领神会。
不一会,刘公公骑着快马赶了上来,他敲敲路无血的车窗。
“信王爷,咱走这儿的话,路程要多好几天呐,陛下该等急了。”
路无血不理会他,又关了窗户。
“嘿,停下!停下!”刘公公骑马,想要挡在马车前。
“他要敢拦,撞了便是。区区一个太监 也敢教本王做事!”
无奈,刘公公不得不听从路无血的安排。
马车绕道,沿着黄河水进入河南,来到汴梁。
车子在街道上穿行。
“我的信王爷诶,您这是玩哪出啊,陛下该生气了。”刘公公着急万分。
忽然,马车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