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馆馆长递给路、武二人各一管鸦片。
路无血咽一口口水,接过鸦片。要知道,吸一口,就很难戒掉。
路无血单手拿着烟枪,犹豫不决。
“你要是不抽,我帮你!”一个壮汉夺过烟枪就要往路无血口中塞。
路无血向左一闪,趁势拔出宝剑,砍下此人的胳膊。顿时,众人拔剑张弩,恶战在即。
馆长瞥了一眼路无血,说到:“先生是要砸馆子啊?”路无血没有说话,挥剑连砍二人,拉着武管家破窗而逃。
死里逃生回到府衙,路无血思绪万千,究竟是怎样的幕后玩家,能让抽烟的如此嚣张。烟馆里形形色色的人一应俱全,甚至他见到了一个带着官帽的。路无血感到十分惆怅,这官场的腐败,人性的险恶,在经历一场国难之后原形毕露。若不是这次任务,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另一边,大烟馆的馆长愤怒的捶打桌子:“给我查!查这小子的来头!”
不一会,就有人传来消息:“启禀大人,刚刚破窗而逃的二人,是当今信王,和韩府的管家。”
“嗯?信王爷不是已经回京了吗,你的消息准不准确?”
“千真万确,具体为什么他又回来,可能是要查贩毒案一事。”
馆长捋一捋胡子,说道:“走!我们去拜访一下王爷。”
路无血和武管家刚刚逃回府衙,门卫慌里慌张的跑来报告:“启禀大人,门口有人要见您。”
“什么人?”路无血问道。
“不知道,身后还跟着一百来号人。”
路无血起身说道:“走,去看看。”武管家连忙将他拦住:“王爷,当心!”“不碍事。”
来到府衙门口,为首的正是大烟馆的馆长。“草民叩见王爷殿下。”馆长虚伪的行礼。
路无血眉头一蹙,说道:“何事?”
“王爷为国尽忠,日夜操劳,草民想让你回京休息。”
路无血心想:“这哪里是要我休息,分明是不想让我查案。”于是,正气凛然的说道:“我等奉旨查禁鸦片,鸦片一日不绝,本王一日不回!”
馆长微微一笑,“带上来!”
几个汉子捆绑着一个女人走上前来,路无血定睛一看,是韩悠琼。
馆长露着坏笑,说道:“王爷,草民将王妃暂时安排在了我这儿。待您回京之后,草民再派人送王妃回去。”
路无血既气愤,又有些疑惑,这帮人当真狂放至这种地步?竟敢公然挟持信王正房。
待一帮人走后,路无血回到府衙中,对着武管家发起牢骚:“你说当今这天下,皇上一无太皇太后;二无皇后妃子;三无子嗣;四无兄长。四大皆空啊。”路无血急的来回踌躇,“连我信王都不放在眼里,按排名说,我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总不能这帮狗贼与皇上串通吧。”
武管家慌忙起身,捂住路无血的嘴:“王爷,这话可不兴乱讲啊!”路无血拿开他的手,武管家又发话了:“这案,您得查。他们囚禁了王妃,就是要威胁您,为了闵州百姓,为了秉公执法,您不能心软。”
路无血一阵思索。
比自己权大的,除了皇上再无他人。而路无血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皇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 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鸦片是走私入境。
既然不是本国产生,那就更应该细细分析一下了。
试看中原地区:若从北楚国传入,那鸦片黑商应该盘踞在帅国北部,而路无血生活在那很长时间,从未见过,所以鸦片不来自北楚;神国海拔极高,终年高寒,不适宜大多数植物的大规模种植,自然不来自神国。
路无血忽然想到,越是向沿海地区,瘦黄之人越是繁多。路无血觉得,鸦片是由海上走私入境,关口就在闵州沿海。
路无血立即起身前往沿海码头,然而,一无所获。
路无血似乎不甘心,沿着海边儿,绕着闵州寻找。这时,一个残破不堪的码头映入他的眼帘。
码头上的木板掉了许多,好像年久失修,荒废了很长时间。
码头边,停靠着一艘船。
船身比任何运货的官船都粗大的许多,木板材质,不像是本土修建。
路无血走上船,船的内部是一个巨大的储藏室。
路无血走了进去,里面昏暗得很,只有一丝光线照入。
里面摆满了箱子,箱子无一例外,都是空的。
这时,船体摇晃,好像有人上船了。
路无血手足无措,四处寻找藏身之处。
他发现一间小屋,躲了进去。
“天啊,这里是泔水房吧。”路无血捏着鼻子,心想。
他来不及多想,一帮人陆陆续续上了船。
“动作轻点,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船上有人说话。
路无血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一艘普通的货船。
过了不一会,船开始剧烈摇晃。船,开动了。
路无血藏着的小屋有一个小小的洞口,路无血透过这个洞口观察情况。
看着渐渐远去的闵州,路无血意识到,这艘船正在向南行驶。
一段时间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