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朱文达无奈点头，“按照合同，你们出资5个亿，拿下徐家庄的村宅基地。”
“本来是跟小林签的，钱也已经到位。不过他中途变卦，想让你替他签字。”
王成恩扭头看了林凡一眼。
林凡随口解释：“我不太方便出面，所以请你来帮帮忙。”
“明白了。”王成恩点头，语气稍稍有点激动，“感谢林先生能对我这么信任。”
朱文达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却浑然不觉。
他身在京城，这些年来也见过不少武道中人。
单单看眼前这位王成恩的气质，大约就能猜到，此人是武道中的佼佼者。
这样的人，几个亿的资金不放在眼里也不奇怪。
但这人居然对林凡的“信任”如此激动……
难道只因为林凡救过他的命？
等等。
林凡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机会救一个武道高手的命？！
难道，这个自己昔日同窗的儿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朱文达压下心中杂念，放下手，打趣说道：“难道王先生就不感谢我？毕竟这地皮是我批下来的。”
王成恩回过神，淡淡回答：“感谢朱主任。”
朱文达随口问道：“不知王先生是做什么的？”
“酒店保安。”王成恩想了想，补充一句，“保安队长。”
朱文达：……
保安和保安队长，有什么区别吗？
“哈哈”
朱文达干笑几声：“我猜王先生应该是武道中人吧，怎么会做保安……队长呢？”
“当然我只是有点好奇，王先生可以不用回答。”
王成恩倒是没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说道：“以前欠过老板一个人情，所以在酒店帮忙照看生意。”
朱文达愈发好奇：“你说的老板，是小林？”
“不是。林先生是恩人，我工作的酒店是希尔顿，老板叫周培霖。”
朱文达敲敲额头，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恍然说道：“希尔顿，周培霖……哦，想起来了，他也投了竞标意向。”
这次林凡倒是有些惊讶了：“希尔顿老板也想竞标？！”
怎么没听周曼青说起？
这个问题只在林凡脑海中转了一圈，立即便得到答案。
虽然周曼青是周培霖女儿，可惜这个不争气的闺女因为躲物业费，恐怕到现在还没跟她老爹见上一面。
她要是知道才算怪事。
林凡心中不由一阵苦笑。
连生意方向在酒店上的老板都开始投资徐家庄，这块地皮是越来越热闹了。
随便说了几句闲话，林凡收起王成恩签好的合同，撕毁自己签字的那份，告辞离开。
朱文达笑着点头，将二人送出办公室。
林凡嘱咐王成恩暂时不要泄密，并让他明天参加竞标会。
旋即分头离开。
奔驰车中，
林凡坐在车后排，久久不语。
旁边的方饴注意到，林凡从走出指挥部，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没有过分逼问，只是安静地陪在身旁。
过了好半天，林凡长长呼出一口气。
“签个合同这么长时间，你们在里面做什么了？”方饴故意调笑。
林凡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说，人真的可以言出法随吗？”
“什么言出法随？”方饴满脸都是莫名其妙。
“比如：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方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你跟朱主任聊了半天，该不会突然有了信仰吧？”
“哈哈。”林凡轻笑一声，“别紧张，我随便举个例子。只是昨天我跟魏奎岩胡扯，说朱文达是我叔。”
“然后朱文达今天就告诉我，他真是我叔，还是跟关系匪浅的那种。”
方饴不由松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胸脯，一脸的心有余悸：“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只是巧合罢了。”
“不过，朱主任怎么就成你叔叔了？”
“他说跟我爸是大学同学。”林凡将目光从颤动的某处挪开，轻声说道，“按照他的说法，十多年前，我爸跟他相交莫逆。”
“你好像不怎么相信？”
“算不上信不信。十多年前我还是孩子，不知道有这么个叔叔也算正常。”林凡斟酌说道，“至少在他说话的时候，我没有看出来半点破绽。”
方饴点头：“根据我以前调查的资料，朱文达在十三年前是京城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副主任。”
“那个时候他还不到40岁。年纪轻轻就能坐到那么高的位置，能力如何暂且不说，要说他背后没有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这人的背景我也看过，出身确实挺一般。如果当初他背后是你父亲这个林家继承人，倒是能说得通。”
林凡缓缓点头，拍拍手中合同，笑着说道：“这个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合同拿到手，至少稳住一块地皮了。”
“这也算好事一件。”
“是啊，是好事。”方饴幽幽一叹，“只是现在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