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果然是你啊!”
出租车司机突然嗷了一嗓子，彻底把林凡的思路打断。
司机师傅满脸都是兴奋：“你刚一上车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面熟。”
“等你说去徐家庄，我就想起来了。小兄弟，上次你去徐家庄还是坐我的车子，记得不？”
林凡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司机的模样。
他缓缓点头，勉强应付一声：“记得，咱们还挺有缘的。”
“这有什么。”司机师傅嘿嘿笑道，“小兄弟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吧没别的长处，就是最擅长认人。”
“别管是多长时间见过一面，再次见到，我就一定能认出来。”
“开车这么多年，我每隔几天，就能见一两个以前坐过我车子的乘客。”
林凡不由朝他伸了个大拇指。
有这技能还开出租车，着实是委屈了。
司机师傅得意一笑：“再说那天的事我可是印象深刻。一天工夫，去了五趟徐家庄。”
“而且我听说，送你去徐家庄之后，那边还出了个大乱子。有好几万人聚集在那里，据说全中海的防暴警都出动了……”
林凡脸一黑。
当时的场景已经足够吓人了，没想到传出去的消息却是更加离谱。
林凡正色说道：“其实没那么多人，也就千把人。也没出动什么防暴警，就是去了十多辆警车。”
出租车司机心不在焉说道：“那也够吓人的了。”
“招那么多人过去，就跟什么邪教组织似的。要不然就是搞什么人体试验。”
“我以前常接一个乘客，他就是专门给各个研究院作人体试验的。”
“好家伙，整天都被折腾地人不人鬼不鬼的……”
林凡无力地闭上嘴，不再解释。
出租车司机侃大山，他这么一说，你这么一听，也就行了。
要是跟他们较起真，纯粹就是出力不讨好的举动。
出租车司机还在跌跌不休：“要我说，这成千上万的人去那里，怕就是在搞什么人体研究。”
“想看看这龙气到底对人体有没有什么危害……”
林凡心头猛地一跳。
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一直到现在，林凡也没有搞清楚，那个神秘的中年妇女组织那么多人是想做什么。
虽然徐鹏飞老爷子在第一时间就给出了自己的判断——破阵。
但林凡一直都对此表示怀疑。
什么样的破阵方法，会需要上千个不明真相的群众？
出租车司机只是随口扯淡的一句话，却让林凡有醍醐灌顶之感！
给他们钱，还让他们在那里过夜。
这明显就是算准了日子，想要看看这些人直接遭受到龙气的“洗礼”后，会有什么变化。
选择的这帮人看似随意，其实绝大多数都是在周边的打工人。
他们往往都是居住在统一的集体宿舍，自然是最方便的观察样本……
在林凡心中萦绕许久的问题，就这么轻易地得到答案。
这让林凡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林凡随手抓起手机，扫了扫司机的二维码。
司机的手机立即响起一阵电子音：“到账二百元，请注意查收。”
司机愕然回头：“小兄弟，这钱是你转的？”
林凡轻笑点头：“师傅你帮我想明白一个大问题，这点钱算是对你的感谢。”
虽然同样只是个猜测，还不能真正确定那名中年妇女的目的。
但仔细想想，这种“人体试验”的可能性极大。
所谓旁观者清。
出租车司机作为一名旁观者，比林凡这个局内人看得更清晰，倒也算是正常。
可此时的司机却是一脸懵逼。
不过有外块到手，他的情绪瞬间高涨了无数倍。
“小兄弟真是个讲究人。一首歌唱得好——你的一举一动，我却倍加留心……xxx”
说着说着，司机师傅直接唱了起来。
林凡额头顿时冒出一堆黑线。
早知道就下车之前再给了。
努力忍受着司机的破锣嗓子连吼带叫，好不容易才熬到目的地。
林凡付过车资，忙不迭闪身下车。
司机师傅还一脸热情地探出头，高声喊着：“小兄弟，用不用我在这儿等你一会儿？”
“反正回去也是空车，我就不收你钱了。”
林凡连连摆手拒绝。
你是不要钱，可你的歌声要命啊！
打发走出租车司机，林凡站在村头，隐约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虽然徐家庄平日里也算幽静，可这种幽静，只是相对中海的市区而言。
徐家庄也算是个大村，白天里路上还是有不少车子进出的。
可现在，街上不但看不到一辆车子、一个行人。
甚至，连一点声息都没有。
万籁俱寂。
太阳当头，林凡心中却缓缓冒出一丝寒意。
人，都到哪儿去了？
林凡皱眉，缓步来到徐鹏飞家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