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贵！”林凡咧咧嘴回答，“起步价一百万。我这个两百万，人家给打了八折。”
方饴点头说道：“不贵啊。价格很公道。”
林凡顿时一脸黑线。
好吧，看来大家对金钱的认知确实存在很大差距。
方饴笑着解释道：“不要以为他们这钱赚的容易。”
“想要凭空调查一个人的信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知道现在一个手机APP获取客户的成本有多高吗？上千块钱！”
“而且他们获取到下载用户，对客户信息了解的往往很片面，根本不能保证对方是自己的优质用户。”
“更不能保证下载了这个APP，会不会在它上面消费……”
“伍顶山庄那边想要获取一个人的资料，首先要根据你的描述锁定一大部分人，再通过各种数据分析，一点点筛选，最后确认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位……”
林凡听得暗暗点头。
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经过这么一分析，这一百六十万好像花得也不怎么冤枉了。
方饴总结说道：“我们在南都这边有一家法律咨询公司，咨询费以分钟为单位计费的。”
“你想想，明明法律条文就摆在那里。大家完全可以花点时间、把这些法律条文自己研究一遍。”
“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钱咨询律师？因为现在是信息时代啊！”
“你想获取有用信息，就必须为这些信息付出足够的代价……”
林凡无奈说道：“伍顶山庄真该请你去做他们的发言人。”
“他们请不起的。”方饴笑着回答，“查一个无中生有的人，他们都只是收费一百多万。”
“这么弱的赚钱能力，怎么请得起我？”
林凡连连点头。
原本他还感叹伍顶山庄当真是生财有道。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自己坐井观天。
这些资本家，个顶个的都是些吸血鬼！
方饴随口问道：“你呢？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势力的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林凡正色说道：“我对如今武道的情况了解的太少，所以想猜测也无从猜起。”
“按照我了解的一点点信息判断，那女人大概率是来自‘山上’。”
方饴缓缓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山上’这个组织太神秘，我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一丝一毫他们存在的证据。”
“可伍顶山庄那边，却第一眼就把你认成‘山上人’。”
“显然他们在情报方面的能力，比我们方家还要强不少！”
方家虽然也算是武道世家，但毕竟主业做的是正常生意。
对于武道界的了解，更多的是局限在是不是对自己不利上。不会过多地向外拓展。
可暗龙组织从成立的那一天起，每时每刻做的都是情报与暗杀的工作。
一个是业余爱好者，一个是职业选手，方家又怎么能跟暗龙比？
林凡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随口问道：“家里是你找人收拾的吧？谢谢你了。”
方饴似笑非笑地说道：“何止收拾房间啊，你以为那么大的一栋房子，每个月的物业水电都是谁交的？”
林凡心头一跳。
当初只觉得700万买这房子划算，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物业费。
这里的物业费……他恐怕交不起。
以前好歹还有份送外卖的正经工作可以养家糊口。
现在却连这份工作都没有了，只能靠收点智商税过日子……
完全一点保障都没有啊。
毕竟像陈锦江、魏奎岩这样人傻钱多，还有把柄的人实在太少了。
用一个少一个。
林凡下意识地摸着下巴。
陈子默手里还剩下两百万。反正这钱放在他手上也只是浪费，还不如自己拿来做点有用的事。
“你又打算坑谁了？”视频那边，方饴好笑地看着林凡。
林凡义正言辞说道：“我什么时候坑人了？我可是正人君子，做的都是正经买卖。”
“只是现在住着这么贵的房子，我总得想点生财之道。”
方饴眼前一亮：“你想赚钱还不简单，我可以给你出主意啊！”
林凡咧嘴：“你的信息费我可负担不起。”
简直是开玩笑。
伍顶山庄起步都是上百万的买卖，方饴都看不上眼。
自己这点家底，恐怕砸锅卖铁也不够支付她的咨询费的。
方饴眼睛笑成了月牙：“这有什么负担不起的。你只要把自己抵押给姐姐我就好了呀。”
“在我看来，你大约能跟黄金等价。按照你的体重和当前的金价，你的价格应该在三千万左右。”
“三千万，足够我帮你出一宿主意了！”
林凡无奈笑道：“我要真值这么多钱，那就先把一条腿卖给你得了。”
方饴一脸正色说道：“我不要你的腿，我要你的心。”
林凡：……
果然是个生意人。先挑最要紧的买。
可是一颗心脏不到一斤重，这才能卖几个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