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大怒，刚要回骂，可看到王建民那锐利的眼神，终于把话憋了回去。
林凡一边继续扎针一边说道：“针灸本来的医理便是就是用泻法来泻邪气的，扎得越多，邪气逸散的越快。哪儿来的封死一说？！”
王建民慎重点头说道：“林凡说的没错。你们不懂的不要装懂！”
林凡看了看王建民，轻笑一声说道：“有这种说法传出来，究其原因主要是将针全部扎满会比较麻烦。”
“现代的医生甚至连人体的穴位都辨识不了，又怕被病人笑话，所以才传出这么无稽的说法。”
王建民点头，补充说道：“也有另外一个原因，大多时候既然不需要扎完就能解决问题，便没必要扎那么多地方。久而久之，便以讹传讹了。”
王建民有一个大学教授的身份，他听见林凡这么说，不自觉地便代入了自己教授的身份。
这些话自然是跟旁边围观的医生们说的。
可惜这些人不是他的学生。
听到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有的医生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侮辱，连看王建民的眼神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林凡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王建民一眼。
他刚才的话似乎是在为现代的中医医生辩解，有没有道理先另说，至少能够说明王建民 这个人算得上是宅心仁厚。
半个小时后，林凡的针灸盒几乎已经用空了。
而季志国已经被银针扎得如同一头豪猪。
“好了！”林凡松一口气，拍拍手说道，“现在我要从头开始拔针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王建民，示意他仔细观察。
王建民立即点头，俯下身子认真学习。
林凡时快时慢地拔着针，一边对他解释道：“拔针的顺序要严格按照扎针的顺序来，尤其是这一套五行xxx针法，更不能有半点马虎。”
“一旦出现差池，后果便可能是五行紊乱，后果不堪设想！”
王建民慎重点头，看得更加仔细。
那名先前被林凡反驳的医生说道：“说得跟真的似的！你扎了那多多针，我不相信你连每一针的顺序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林凡停下拔针的手，指了指那医生，淡淡说道：“让他滚出去！”
“你说什么？！”那名医生一脸愕然地指着自己的鼻尖，“你他吗算什么东……”
王建民站起身来，沉声说道：“林先生让你滚出去，你没听到吗？”
那名医生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建民，结结巴巴地说道：“王主任，你……”
林凡不再废话，上前一步将那名医生整个人都提起来，随手一甩。
“咣”
那人被摔到手术室的大门上。
那名医生狼狈爬起来，作势要跟林凡拼命。可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沉着脸打开手术室的大门，满腔怒火地走了。
林凡不再理会旁人，再次来到季志国身旁，继续拔针。
他嘴里说道：“不单单是拔针的顺序，就连拔针的手法也要与之前相同，否则后果一样很严重。”
王建民慎重点头。
除去与那名医生纠缠的时间，林凡拔出银针所用的时间与扎针用的时间基本一致。
他这次特意没有在下针的时候用到生机，是因为他能够确定，自己的这套五行针灸术足够治得好季志国的肾病。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把这套五行针灸术的针法传授给王建民。
尽管他知道，同样医术高明的陈锦江对自己的针法很是觊觎。
如果林凡肯把这套针法传给他，他可以拿出天价的报酬送给林凡。
可医德不正的人又怎么能够真正的传承医术呢？
所以林凡宁肯一分钱不要，也会把针灸术传给王建民。
等银针全部拔出，用酒精消过毒后，林凡才认真把银针放回盒子里。
一套流程做完，林凡原本谨慎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一丝微笑。
他略带歉意地说道：“王主任，刚才因为我，让你得罪了不少人吧？”
他刚一进门便察觉到手术室里少了一名医生。
手术中途走了人，只有一种可能——被王建民撵出去了。
王建民还在回味着林凡刚才神乎其神的针法。
听到林凡喊他，他立即回过神来。
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后，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凡。
“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手术室里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有人甚至惊呼出来。
有人以为王建民是有些脱力了——这种情况在大手术中经常出现——慌忙上前来扶。
王建民一把挣开搀扶他的手，眼睛依旧直直地看着林凡。
这倒是把林凡吓了一条。
好家伙，有事说事，你跪地上算是怎么个情况？
只过了半分钟，手术室中的众人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一般久。
王建民终于开口：“达者为师。林先生，求您收我为徒！”
说着，他一个响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林凡强行压制住自己躲开的念头，硬着头皮受了王建民这一拜。
华夏是最讲礼仪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