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颜漓与颜莫昭等人先走,楚玄陵在后面。
容千殇拍了拍楚玄陵的肩膀,“我的义妹可就交给你了,你可得把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楚玄陵却淡淡道:“她与我不同路,姬颜漓会照顾好她的。”
容千殇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摇头道:“容某有时还真看不出你这小子心中在想些什么,不过有一点我认定了,你的心里一定有莫昭。”
楚玄陵瞥了他一眼,“容谷主刻意撮合之恩,长潔他日必来谢媒。”
容千殇怎么觉得背后有一股凉意?
“随便你们啦,容某事多,就不送了!”容千殇摆手而去。
楚玄陵待颜莫昭等人走远后,方才下山。
白持已等了多时,虽然容谷主早派人给他传了信,他依然守在外面。
见到楚玄陵神气活现地站在他面前,白持喜出望外。
“公子!”
楚玄陵淡淡一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白持心中欢喜,公子已经原谅他了,他拱手道:“属下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楚玄陵却心知肚明,他让他去办的事,并没有那么容易。
楚玄陵眼底划过一抹幽暗,“走,我们下山,该收网了。”
白持正了神色,“是,公子。”
皇宫
张公公尖着嗓子大喊,“殿下,叛军打进来了,殿下快走吧!”
萧祁誉却坐在椅子上,并无动作。
那眼底一片浓云,混沌失神。
张公公跪下,“老奴先走一步,殿下保重!”
萧祁誉眼眸微动,他挥了挥手,“去吧,让他们都逃吧,孤不会走。”
“老奴拜别殿下!”张公公含泪离去。
不知何时,殿内传来脚步声,萧祁誉并未抬头,“孤说了,不会走,你们不用来劝孤了。”
来人道:“殿下,你睁眼看看,我是谁?”
熟悉的女子声音入耳,萧祁誉蹙眉抬头,“永惜,孤不是让纪逢乾带你和母后一起离开了吗?”
永惜嘴里吐出轻飘飘的一句话:“殿下怕是不知道,他们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萧祁誉瞳孔微睁。
永惜一步一步向他走近,“殿下,您难道没有怀疑皇宫为何被攻破得如此之快吗?”
“是你搞的鬼?”萧祁誉猛地起身,死死看着她。
“错了殿下,您得怪你自己。”永惜低头,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
萧祁誉瞬间明白了,他坐了下去,疲惫道:“原来你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殿下您可真狠啊!”永惜猛地走过去,扶在案前,俯身逼迫地盯着萧祁誉。
萧祁誉突然笑了,笑得永惜一阵一阵生寒。
“殿下笑什么?别笑了!”永惜大吼。
萧祁誉停住笑看她,语气冰冷:“永惜,你身为婢女,却不守本分,奢求自己不该有的命运,孤立了你为侧妃,已是天大的荣宠,你还想要更多?”
永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殿下原来是这样看我的,可笑我还在为自己偷盗布防图交给叛军而愧疚。”
永惜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殿下,事已至此,您走不了了,我也回不去了,就让永惜陪您一起死吧!”
萧祁誉沉着眼看她,“永惜,孤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知没有孩子对你才是最好的。”
萧祁誉拿出压在底下的一封圣旨,扔在她面前。
永惜困惑地将圣旨展开,里面竟然是册封她为皇贵妃的旨意!
“为什么,为什么?”永惜连连发问,她一个婢女出身的侧妃,就算有了孩子,按嘉璇国律令,也无法坐上皇贵妃的位置。
萧祁誉语气平淡得可怕:“孤亏欠你,亏欠你腹中胎儿,想要补偿你罢了。”
永惜难以置信,她是一个现实的女子,纵然曾经奢求过萧祁誉的爱,但依托自己的孩子,能在后宫稳稳地走下去,这一生也足够了。
可是孩子没了,真凶竟是自己的夫君,天一瞬间就塌了,她也迷失了方向。
皇宫城门被叛军轻而易举攻破,再过不久,这里也将被叛军占据,一切都已无法转圜。
永惜笑得惨淡,圣旨在她手中捏出褶印,“殿下,来不及了。”
殿门突然被撞开,身穿重甲的士兵涌进殿内,带进不祥的凉风。
永惜满目惊惶地朝殿门望去。
齐妫襄为首的乱党一个一个出现在视野之中。
直到萧祁誉看见他委以信任的朱雀门守将李径风,面色倏地变了。
萧祁誉的目光沉在李径风身上,李径风并不躲闪。
齐妫襄得意地笑出声,“太子殿下,本王送给殿下的大礼殿下觉得如何?”
萧祁誉冷冷地扫过这群乱臣贼子,眼底不带温度,“齐妫襄,李径风,张阗李,好得很。”
萧祁誉拍起了掌,声音在空荡的大殿内格外刺耳。
“孤的好臣子们,今日你们是否就要孤的性命?”
齐妫襄笑得阴狠,“太子殿下若吃下这颗哑药,将皇位拱手相让,本王或许可以放殿下和您的女人一命。”
萧祁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