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澜心中一震,害怕得全身都在抖:“你别杀我,你杀了我就再不会知道钱藏在哪里了。这可是一笔巨款,哪怕得到十分之一,都够你们吃好久了,你们想清楚,杀我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楚玄陵拿过非悬手中的鞭子指着他,幽幽道:“可是你不说,我们同样得不到,与其留着你浪费时间,不如现在就把你杀了省事。”
话到严澜耳边,就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一样,紧紧勒住了他的心,严澜害怕极了,说到底就是为了一条小命,钱再多也得有命花。
“我告诉你藏钱的位置,你别杀我。”
非悬与楚玄陵对视一眼,非悬伸手将严澜拽起来,甩到案前。
“这是奉睚城地图,你把钱藏在何处了?”
严澜胆怯地拿起图,仔细看了看最终在城西的位置画了一个圈。
非悬将地图拿给楚玄陵看,楚玄陵问:“还有呢?继续画!”
严澜一咬牙,又画了一处位置。
楚玄陵蹙眉,严澜画了两处位置,可是没有一处是王氏玉器行。
“你怕是漏了什么吧?”
楚玄陵语气透着浓浓的威胁,将地图丢在严澜身上,“继续画!”
严澜怎么可能将所有埋藏地点和盘托出,他摇头道:“如今就这么两处地方,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多说,若你们拿到银两后放我走,我再把其余地点告诉你们。”
楚玄陵等人走出囚室,非悬迟疑道:“公子,属下觉得其中有诈。”
赤谀也道:“严澜招供得太快,这两处地方可能有古怪。”
楚玄陵抬手,“继续盯着王氏玉器行,把严澜带上,去他画的那两个地方一探究竟。”
“是,公子。”
严澜指的地方,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而离王氏玉器行最近的是城东那处地方,楚玄陵等人决定先探寻城东之地。
图标所指是一处废弃的宅院,宅院内荒草丛生,似乎很久没住人。
但地面有掩盖车辙的痕迹,的确有人拖着重物来过此处。
赤谀推着严澜,低语道:“你先进去,你中了我们的毒,别耍什么花样。”
严澜缓缓推开门,里面没有人,他回头望向赤谀,示意他们可以进去。
赤谀等人先后进入废宅,时刻保持警觉。
赤谀的视线里出现了几口大箱子,箱子上了锁。
赤谀怀疑这里面装的就是银两,他催促严澜道:“你去,把它们打开。”
严澜应了声,走到箱子面前。
严澜极不情愿地摘下头上束发的簪子,这簪子就是一把锁,插进锁孔,箱子便被打开。
白花花的银子霎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看样子统共约有二十万两,赤谀面上一喜,吩咐道:“把这些箱子扛回去。”
严澜看着他们动手抬箱子:“这下你总该信我了吧,我没骗你们,解药何时给我?”
赤谀冷淡道:“解药在公子那里,你回去自去找他要吧。”
严澜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抬走一箱一箱的银两,神色憋屈。
赤谀向楚玄陵复命,楚玄陵没想到严澜还真对他们说了实话。
严澜一脸傲气:“你们大可以派人继续搜寻我画的另外一个地方,我保证同样不会失望。”
非悬觉得实在不合常理,这么多银两,总不至于是严澜一个人搬运过来藏着的吧?连一个看守都没有,很明显是陷阱。
但是他们却没有遇到任何伏击,遭到任何损伤,真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
非悬主动请缨去城西那处地方看时,监视王氏玉器行的人却报王氏玉器行有异动。
非悬撤了回来,注意力转向玉器行。
王氏玉器行的人开始在夜里运送箱子,箱子分好几批连夜往外送。
非悬请示道:“公子,我们要不要拦住他们?”
楚玄陵摆手,“先看看他们将东西运到何处?”
非悬紧盯着车队,发现他们的目标是城外。
而彦挑和赤谀继续看着王氏玉器行,却窥见一个好像不得了的秘密。
有人运送箱子时不小心将箱子从高处跌了下来,竟露出银闪闪的甲片。
彦挑眉宇凝重:“公子,箱子里装的,是士兵作战用的兵器盔甲。”
赤谀满脸气愤:“他们想做什么,几百箱的兵器盔甲,难道要谋反不成?”
赤谀说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楚玄陵的眼神有些冷,他并没有打断赤谀的想法。
没有否认,就差确认。
他们本以为王氏玉器行其实是严澜藏匿脏银的地方,现在看来,的确不是。
但严澜与王氏玉器行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不然严澜为何在王氏玉器行出现?
猜疑实在耗费心力,楚玄陵决定直接把严澜抓过来再次审问,这一次,直接问他同王氏玉器行的联系。
严澜被压在地上,看到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红圈直指王氏玉器行,严澜眼神闪躲。
“说吧,这地方怎么回事?”
严澜遮遮掩掩,“王氏玉器行,卖玉器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们要银子我可以给,但问这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