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陵很意外，但看颜莫昭的意图十分明显，似乎没有什么猫腻。
他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让我教？”
颜莫昭将石子塞进他的掌心，“强将手下无弱兵，我相信你能教好我。”
楚玄陵都有点佩服她的自信了。
若他简简单单就能将她教会，那这世上倒是真无难事了。
楚玄陵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显，他将石子扔掉，道：“那我们先从挑石头开始。”
颜莫昭看着不知被楚玄陵扔到哪个角落的石子，愕然道：“你为什么要把它扔了？”
楚玄陵理所当然道：“因为这块石头不好。”
颜莫昭道：“那不是你刚给我挑的吗？”
楚玄陵嗤道：“你也太自恋了吧，我就随便拿了块，哪里是专门给你挑的？”
颜莫昭也不恼，十分礼貌道：“行，那你说要哪种石头才好？”
楚玄陵环顾四周，找到了令他心仪的东西。
颜莫昭顺着他的目光也发现了那一块扁平的石块。
颜莫昭上前去拿，却和楚玄陵同时碰到了那块石头。
楚玄陵收回了手，颜莫昭将它拿了起来。
颜莫昭仔细看了看，这块石头和别的石头不同的是它比较扁，与其说是石块不如说是石片。
颜莫昭大概明白该选怎样的石头来打水漂了，她道：“石头选好了，接下来呢？”
楚玄陵道：“你看我给你示范一遍。”
不知楚玄陵几时又拿了一个石头在掌心，颜莫昭只见他将石片在手上呈水平放置，随后身体向后倾斜，用力将石片扔了出去。
这一次倒是没有像上次那样漂飞出去很远，甚至连之前一半距离都没有。
颜莫昭看了楚玄陵两眼，楚玄陵干咳了两声，问道：“看清楚了吗？”
颜莫昭点头，“看清楚了。”
楚玄陵道：“那你来试一遍。”
颜莫昭回忆了一番楚玄陵的动作，将石片放在掌心。
颜莫昭身体往后倾斜，比划着该如何扔出去。
楚玄陵突然出现在她身旁，温声开口道：“用拇指和中指捏住，食指放在后面，来，角度再低一点。”
颜莫昭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楚玄陵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记在心上。
楚玄陵全然未觉，他继续道：“你用食指拔一下，它就能旋转着飞出去，就像这样。”
石片飞了出去，虽然远没有楚玄陵先前扔得远，但对颜莫昭来讲，已经不错了。
颜莫昭高兴地喊道：“成功了，成功了！”
楚玄陵闻言，勾起了唇，颜莫昭高兴得像个孩子，这副模样，可真难见。
颜莫昭又低头寻找石片，目不转睛地对楚玄陵道：“你快帮我找，我还要试几次，一定能比你飞得更远。”
楚玄陵脸上泛起无奈的神情，斜眼便看到一块石片，道：“这里有。”
颜莫昭却道：“你多给我找些，好让我多扔几回，找出感觉来。”
楚玄陵：“……”
楚玄陵摇了摇头，只得弯下腰去寻。
半晌过后，两人集齐了一大堆石片，可谓是战果累累。
颜莫昭擦了擦额间的汗，“累死我也。”
楚玄陵抱臂高冷道：“我可是帮你捡了这么多石片，你要怎么谢我？”
颜莫昭狡黠地眨了眨眼，“都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得教会我才行。”
楚玄陵不悦道：“我为何要教会你？”
颜莫昭一本正经道：“因为你自己答应了。”
楚玄陵仔细回忆，脸色黑得像锅底。
他抓起一块石片，十分不耐道：“好，我教你，你若学不会，也怪不着我。”
颜莫昭莫名其妙，这人变脸也太快了，刚刚不教得挺好的吗？
相比方才的温润公子，眼下的楚玄陵简直像一个严师。
颜莫昭姿势不对，楚玄陵也不亲自矫正，直接拿剑鞘拍打。
颜莫昭被拍得生疼，楚玄陵毫不怜香惜玉。
楚玄陵见颜莫昭站得太直，厉声道：“再蹲下来一点！”
还没扔出十块石片，颜莫昭就被折磨得腰疼腿疼胳膊痛，颜莫昭直接撂挑子坐到地上，直呼：“不来了不来了。”
楚玄陵沉着脸，“今日学不会，不准休息！”
颜莫昭：“……”她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颜莫昭扶着腰站了起来，摆着假得不能再假的笑脸对楚玄陵道：“好，我继续，今日不把这些扔完，我就不姓颜！”
颜莫昭发了狠，手臂的力道奇大，反而比前几次扔得更远。
她不知自己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把楚玄陵生吞活剥的模样实在有趣，令楚玄陵笑得憋出了内伤。
颜莫昭顾自扔石头，一次比一次用了狠劲儿，并未发现楚玄陵眼底捉弄的神色。
直到最后一块石片扔出，颜莫昭脱了力，整个人躺倒在沙石地上。
楚玄陵居高临下看着她，她似乎真累得厉害，双目都没了神采，整个人一大字形，像尸体一样一动不动了。
楚玄陵踢了踢她的靴，“喂，颜莫昭，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