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试完音,转过头,看见苏暖又在发呆。
“你选一下,咱们要比试的曲目。”他手拍了一下椅背说。
也是在提醒她不要再呆坐那了。
“那就弹教授那首未做完的曲子。”苏暖抬起眸,对上他的眼。
“好,你先,女士优先。”
他起身站起来,给她一个坐的姿势。
“不,不,你已经坐那里了,你先吧!”
苏暖摆了摆手,扬扬头。
“好,那也行!”
景言又坐下来,打开手机,放在录音的界面。
过了一会,动听的旋律从他指尖传出,像是人一下子去了云端,在飞翔,闭着眼睛,烦恼全都失重了。
持续了一会,旋律发生了变化,睁开眼,仿佛又来到海底,看着成群的鱼儿游来游去,好奇妙。
紧接着,旋律进入低潮,很压抑,像是掉进了无人的山谷,只有绝望。
又变了,有人来了,获救了,还不知道是谁。
苏暖沉浸在这种状态一时不能自拔,突然的停止,只剩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就是生气,一个故事没有一个完整的结局,会让读者抓狂。
未完成的曲子弹完了,她还是不满足。
瘪了瘪嘴,有点生气的声音道:“哎呀,怎么停了啊?”
他起身,关掉手机的录音。
“该你了!”
“你的琴技和我差不多,就是没有我有天赋!”
苏暖从那首曲子里清醒出来,他真的很强。
“你是在夸我,谢谢!有点不适应。”
景言走到桌子旁,坐在椅子上。
“嗯,就是很强,好坏我还是分不清,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你不优秀?还有你的琴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从小就开始学。”
“从小?我怎么不知道?”小说里真的没有提到,所以她无从得知。
“你不知道,很正常,我们又不是很熟!”
“你,好吧,我还觉得我对你挺了解。”
“你怎么个了解法?难道一直默默关注我?”
“是,我就是一直关注你,所以对你挺了解。”
他不说话了,被这句默默关注给唬住了。
苏暖也也不解释。
“你说我这么强,你是不是想认输了?也不是不可以。”
停了一会,他转了话题。
“是很强,我也没有说自己很弱啊!只是棋逢对手而已,很过瘾!”
苏暖心里服,但嘴上却不服输。
“那就听听你的。”
她走到钢琴旁,坐下。
“我先熟悉下这架钢琴,好了我对你说。”
“好,你慢慢练,我给你时间。”
他拿出手机,放在桌上,准备点录音,听到她的话又停了下来。
她就开始弹起以前经常弹的曲子。
他认真聆听,曲子难度低,曲风轻松愉快,让人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他沉浸在这曲子里尽情享受,从未如此放松。
一曲完毕。
苏暖转过头,满脸堆着笑问:“怎么样?是不是蛮不错。”
“没见过有人还要求夸奖,你是第一人。”她的声音把他沉浸在音乐里的心拉回来。
“我见你不说话,沉醉的样子,这样的表情一样告诉我了!”
“我那是思考,你练的怎样?可以开始了没?”
“好,可以!”
苏暖转过头,深呼吸,端坐。
开始了比赛的曲目,她用的力气比景言轻。
指尖摸着琴键的样子就像蜻蜓点水一般轻盈,一个动作接着一个动作。
她像一个美丽的仙子,误入这嘈杂的凡间。
和景言弹出来的稍微有一点区别。
他静静的听着,心里想着:“琴技确实非凡,也很有天赋。”
一曲完毕,他也有点意犹未尽,但没有之前像她那样直接说出来。
他拿起手机,关掉录音。
她停止,起身,走到他坐的桌子旁边。
“怎么样?”她昂首挺胸,自信的问。
“还可以,比起我还是差一点意思。”
就算她弹的好,他也不会夸。
“我觉得和你的差不多,没有很大的差距。”
“仔细听,还是有一点差距。”
“那就没办法了,你录音都录好了吗?”
苏暖本来想着大家都弹的差不多,那就平局得了,结果人家不愿意,让她输,她也不愿意。
“录好了。”景言知道她说些话什么意思。
“行,你不是说贾教授明天早上就过来了,咱们让他评判,这样算公平吧!”
“我也正有此意。”
“行!那就这样定了。”苏暖说完就朝长沙发那里去了。
“你能睡得着?这么早?”景言看她走了,要去睡觉,随口一提。
她停了,转过身问:“那你说干嘛?能躺着,我干嘛选择坐着,多累啊!”
“哦,我的意思这会还早着要不要咱们探讨一下?”
“探讨什么?人生?”她疑惑的问。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