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郡主隔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笑道,“上官仙月和上官竹溪虽然都是国公府的小姐,可是表面和睦,私下却十分不对付,上官竹溪更是抢走了她第一美人和才女的称号!
可那又如何,上官竹溪还是败了,要那些虚名有何用?左右抵不过上官仙月在三皇子心中的分量,三皇子对未来皇子妃的疼爱真是让人嫉妒呢!”
三皇子收回手,拿起一旁的白巾擦了擦手,冷嗤道,“左右不过是个女人,本皇子想如何扮演情深随本王的心情,如今你却吃起味来,想当初你使出浑身解数爬本皇子床的时候,本皇子不也陪你演了么?
上官仙月是张益之所相中的女人,如今被本皇子得到,也算是多了一枚将来制衡他的棋子,再者说了,女人如水,她比你更加甘甜可口。
本皇子也该依母妃所言,正经娶个女子生下嫡子,将来助我登上大统。”
听到这里,骄阳郡主心寒一片,这个男人表面温文尔雅,实则腹黑阴鸷,恐怖至极,否则也不会悄无声息的给自己下了蛊毒,此生唯他是从。
可为何她只能充当他的玩.物?却从未想过娶她为妃?
她艳冶柔媚,更是以清白之身跟了他,如何比不了被太子玩.弄,又被别人掳走的上官仙月?
压下心底的不甘,骄阳郡主又道,“三皇子如此对待上官竹溪不会后悔么?”
毕竟上官竹溪可是比上官仙月美太多,连自己都自叹不如。
可三皇子却将鱼目当珍珠,对京城第一美人毫无怜爱之心。
三皇子对上官竹溪的印象停留在宴会那晚,行为愚蠢至极,还是南帝的女人,他提不起丝毫兴趣。
“本皇子的皇子妃只能是世间最好的,只有上官仙月才配的上南城国第一美人的称号,本皇子不管你如何做,我只要在断头台上看到上官竹溪的人头。”
说罢,冷哼一声,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骄阳郡主手握成拳,看着自己一身青紫,重重的坐在凳子上,她算什么?真的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他不放过她,更不求娶她,她的一生就要这样度过?
她恨每一个比自己过的舒坦的女人,自己不好过,那么,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初雪被带到大理寺中,和一干人等跪在堂下。
包大人包立指着盆中的灰烬问道,“大胆奴婢,本官问你,你烧的可是你家小姐的衣物?”
秀儿跪在堂下,瑟瑟发抖。昨夜送小姐回房洗漱后,才发现小姐的衣裳和绣花鞋上零星的撒着一些血迹,就连脸上也染了几滴血印。
本想等小姐酒醒后询问究竟,可是天亮后忙着给小姐准备膳食,竟将这件事忘了。
今日包大人进府查案,她才想起来小姐的这几件衣衫未洗,虽然不知道小姐如何沾染的血迹,可却知道,若被别人发现可是百口莫辩。
趁着没人知道,本想悄悄烧了它们,可不成想那只小黑狗竟然带人找来了。
秀儿已经红了眼,怯怯的看着初雪,怎么办,她真的做错事了,她会不会害死小姐。
包大人见她如此模样,忍不住拿起惊堂木。
“咚”一声,秀儿抖如筛糠,泪珠涟涟。
初雪心里也是一惊,昨晚她究竟干嘛去了?为何秀儿会烧她的衣裳?
秀儿不是自作主张之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才会这样做。可是,这会儿也不方便问她。
见包大人吓到秀儿,初雪也忍不住担心起来,周围摆满各种刑具,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这样的场面谁能不怕?
别说秀儿,连她也有些怵呢,让她不由想起当初在边关的地牢被二哥狠狠抽打的情景来。
终归是自己连累了秀儿,若自己不保持冷静,又如何自救呢?
初雪浅浅一笑,“秀儿,不要害怕,只管把你知道的告诉大人就行,大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秀儿一怔,真心佩服小姐,这个时候了小姐还能如此淡然,看着小姐眼底的笑意,压在心头的大石也渐渐松开了,紧蹙的眉心也舒展开来。
可是,她怎么可能实话实说呢?那样只会害死小姐的,秀儿大脑飞快运转着。
“回……回大人的话,奴婢烧的……是小姐的衣裙。”
包大人扫了一眼无比淡定的上官竹溪,第一次见进了大理寺还能如此淡然之人,尤其这人还是女子。
就连当初慕容锦被关押至此,也做不到如此心境,每日在牢中鬼哭狼嚎的,吃穿用度皆为最好,却始终不满意。
他仅简单惊鸿一瞥,都觉得她和世子无比登对,一个表面柔弱,内心坚强,另一个……
思绪再次回笼,包立继续审问。
“继续说!好端端的衣裙为何要烧了?莫非衣服……有问题?”他眼神微变,挑眉看向上官竹溪。
初雪抬眸和他四目相对,并无躲闪之意,坦坦荡荡。
秀儿咬唇,看了一眼初雪,“回大人,昨夜小姐在院中醉酒,衣裙被吐了污秽,就连绣鞋也没能幸免,扶小姐沐浴时,小姐嫌弃至极,命奴婢将衣裙扔掉,还说即便清洗干净她也不会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