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人真香呐!”一个男人将初雪扛在肩头,在昏暗的巷子中疾步走着,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绿豆眼的男人,色迷迷的流着口水,眼睛一直未从初雪身上移开过。
初雪被摇的头晕眼花,嘟囔着小嘴,“你们是谁呀?带我去哪?”
“去哪?当然是带你快.活啊!放心,哥哥们会好好疼你的。”
“哦……”初雪挡不住困意,眼帘重重的落下。
……
“下雨了?”初雪摸了摸脸颊低落的“水珠”,撅撅小嘴又睡了过去。
张益之刚从皇宫出来,准备返回驿馆,余光瞥见这鬼祟的三人和被扛在肩头披头散发挡住容颜的女子,他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何况这还是南城国,他更不便插手,可离开几步却又鬼使神差的折了回来。
至于为什么回头,他也说不上,只知道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和那次在林中救下“阿月”时一模一样,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救她救她!
张益之冷冷看了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将剑身的血在他们还未凉透的衣服上擦拭后,“哐”,剑身准确回到剑鞘。
他拧了拧眉,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宿醉的女子,蹲在她身旁,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待看清女子的容貌时,瞳孔微缩,“是她?!”
张益之闭了闭眸子,将心底翻涌的痛意和气恼按下,定定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和被他割喉的三个人。
身子一僵,后背却是冰凉一片。
直到现在浑身还在微微颤栗,上阵杀敌他从未怕过,可此时却后怕不已,若今晚自己没有出现,若刚才一去不复返……
浑身发寒!想也不敢想!
初雪闻声睁开了眼帘,醉眼朦胧看着眼前一身月牙白的男人,鼻头一酸,豆大的泪珠刷刷的滚落下来。
当即伸出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将他当做了落殇寒。
张益之习惯穿黑色劲装,却不知今日想换个风格竟然闹出了这样的误会。
“呜呜……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初雪微微颤抖着。
张益之心跳如鼓,她竟然主动搂着他,见她哭的如此伤心,他忍不住安慰道,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娇娇,是我不好,我来晚了……”幸好没有酿成大祸,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看着百媚千娇的人儿,娇娇二字脱口而出。
“娇娇?”初雪停止抽泣,眨巴着朦胧的双眼看着“落殇寒”,忽而甜甜的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娇娇呢?除了妈妈,好久好久都没人这么叫我了……”
“妈妈?”张益之疑惑,何为妈妈?
他将初雪抱起,弹去她身上的尘土,再仔细打量,确实是她!离得近了,他能闻到酒香之下的淡淡清香。
心中既欢喜又气愤,就是这个姑娘让他茶不思饭不想,还竟然连真实的名字都不告诉他,像防狼一样防着他。
他有那么可怕么?
忍不住伸手捏住她那晶莹圆润的小耳珠使劲揉捏,思忖间手中的力度加大。
“疼……”初雪委屈巴巴的望向他。他才注意自己的手力加重了,小姑娘的皮肤竟如此娇嫩,才摩挲了两下,耳珠竟然红的能滴出血来。
“既然喜欢,那我以后叫你娇娇,可好?”
初雪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嘻嘻,好!”
心口微颤,一阵酥麻,低头看着她粉色的小脸,张益之忍不住嘴角上扬。
怕被别人看到初雪的样貌,他将她的小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胸口处。
怀中的人越发不安分,“你带我去哪?”
“带你回府。”张益之轻轻扣着她的后脑,才想起不知她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姑娘,更也不知她家在哪里。
“不嘛不嘛,我不要回去。”
张益之停了下来,“女儿家家的,哪有这么晚不回去的?而且还喝的这么醉。”
“就不就不嘛,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张益之被初雪缠的无奈,只能将她紧紧裹在怀里,终于在一家酒肆门前见到一辆马车,当即掏出银票买了下来。
将初雪小心翼翼的放进马车里,为她盖好被子,这才驾着马车赶在城门关闭前出城一路向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