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马车上,李青掀开车帘一角好奇的张望着。
这上官竹溪简直就是一团谜,小时候见过几面却并无交集,可是再见时却脱胎换骨仿佛换了一个人,四年与世隔绝的山村生活她不应该更加自闭更加胆小如鼠吗?可是这几次的接触却发现她却在温柔可人和阴鸷狠辣中转换自如。
那种感觉很奇怪,尤其她的袖中藏着那么多他没见过的宝贝,总觉得她有些不似常人,这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还有,究竟是谁要杀她?
他想的入神,看的也入神。
回神时却发现上官竹溪正歪着头同样盯着他,李青小脸一白,赶紧低下了头。
可又怕错过些什么,又悄悄掀开车帘往外瞅去。
只见她手中多了一个瓶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初雪看了看手中的液体,笑道,“不说就不说吧,左右想杀我的人也不止一个,是谁都无妨。”
初雪打开瓶塞,瓶中的液体流在她刚指腹轻抚的地方……
“啊……啊……”痛苦绝望的叫声一浪接一浪。
初雪起身,拂去身上的尘土,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疼痛翻滚的人转身离开。
待她走远,李青赶紧跳下马车去看地上哀嚎的杀手。
站在那里,从头到脚彻骨的冰凉。看着四下无人,李青将疼晕的杀手拖回了马车掉头离开。
李青驾车回到了那个不起眼的宅子。
见他脸色惨白脚步虚浮,落殇寒连忙问,“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青大步跨坐在椅子上,赶紧大口灌了两口茶。见大娘一家不在,只有他们几人。
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松垮了下来。
“上官竹溪……她……!”
落殇寒神色微变,“她怎么了?”
李青摇头,“我形容不了,你们看看就知道了!”他手指着院外的马车。
落殇寒挥手,随风和随影得令出了院子。
不一会儿,抬了一个人进来。
男人一身黑色劲衣,双手和膝盖被什么打穿,血液早已凝固,最恐怖的是那张严重毁容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有的面目。
男人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他是谁?”
李青略有同情盯着那个人,“杀手,想要了上官竹溪的命!可惜被上官竹溪反杀了。”
几人听后皆露出惊色。
落殇寒看着他身上的那几处伤口略略思索,“那伤口是如何造成的?”
李青摇头,“我不知道她手里拿的黑色物件是何武器,我没见过。”
“带出去,处理了吧!”
莫修染看向落殇寒,“表哥,这个女人心肠歹毒,以后还是远离她吧!你不知道慕容姑娘也被她害的被关在大理寺了。”
落殇寒神色微动,眼底平静无波,只是薄唇轻掀,“她发生何事了?”
莫修染一五一十的将那日在大殿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这几日他有去过大理寺看望她,虽然没有被用刑吃苦头,可是平白被关押着,心郁气结人也消瘦了不少,她口口声声更是喊着冤枉。
“你为何说是被溪……被上官竹溪所害?”落殇寒道。
莫修染撇撇嘴,“我没证据啊,可是纳氏说她装神弄鬼,齐王也说约他的是上官竹溪,而我更信慕容姑娘不会撒谎。那有问题的一定是她!可是那个时候她确实是在寺院,我空有怀疑却没有证据。
自从秦王手废以后,各方势力皆撤去了对他的监视,可我的人却跟踪他到法华寺,第一夜更是发现他和上官竹溪在房间内独处了一个时辰……”
落殇寒心头又被狠狠插了一刀,半响才开口道,“可知……他们在房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