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和老三并未离开京城,趁着月黑风高又折回了国公府。
烛火昏黄,上官仙月哭了整整一晚,此刻嗓子都已经哑了,趴在床榻之上,形单影只楚楚可怜。
老二和老三合上屋顶的瓦片,神色黯然。
老二道,“大哥这出的什么馊主意,上官仙月姑娘虽没有嫁给南城太子,可是这女儿家的名声也已经毁了。”
老三瞪了他一眼,“咱们都是粗人,能想出此等办法就不错了,再说了现在咱们宁国主动提出休战,派使者来商量停战协议,让她以和亲身份嫁给大哥也算是给她无上荣耀,大哥虽不及南城太子尊贵,可是那也是咱们宁国响当当的人物。嫁给南城太子为侧妃说到底还不是个妾,哪有当将军夫人尊贵,先委屈她几天,过几日苦尽甘来有她乐的。
若不是大哥想和国公府攀亲,早就去战场和上官明宇对战了。上官明宇好歹是大哥未来的表哥,大哥可不想和他在战场上厮杀,才求了陛下请和,毕竟战争过后便是哀魂遍野生灵涂炭,苦的是双方百姓,即使是看惯尸山血海的大哥,也再不愿意看到民不聊生的画面。”
老二复议,看着远处的院落若有所思,片刻手指一指,“那是上官竹溪的院子,上次竟然没有堵住她。”
老三道,“听说她已经恢复容貌,似乎比上官仙月姑娘还要美,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老二撇撇嘴,“管它真假,在大哥心里只有上官仙月一个女人。上次她不在府,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
两人施展轻功,几个来回便跳入了初雪院中。
秀儿早已睡去,初雪却没有丁点儿睡意,敷着海藻泥面膜在院中喂着鱼儿。
眼看天气越来越冷,也不知道这肥硕的锦鲤抗不抗冻,万一死了还真是可惜……
正想着出神,却被人从后衣襟抓住腾空而起,几个飞身出了院子扔到了街角处。
街角处打烊的酒家挂着几个火红的灯笼,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尤为明亮和诡异。
待看清彼此容貌时,皆是面上一惊。
老二和老三穿着夜行衣,黑色的面巾遮住口鼻,只露出额头和眼睛。
初雪眯着眼,看着老二眼角的一颗黑痣和老三乌黑的浓眉。
老二老三对视一眼,忍不住吐槽,这上官竹溪究竟长的何样?
她脸上涂的墨绿色的“颜料”实在看不清本来的颜色,只能看见一双幽黑明亮的眼睛和水润的嘴唇。
只是这眼睛确实有几分像上官仙月。
初雪严厉道,“你们是谁?”声音不再像在宁国那样娇娇软软。
“取你命的人!上回要不是你去了寺庙祈福,你早就死了!”老二说道。
听他声音,初雪更加肯定此人就是老二。
可是,那个时候初雪和张益之并无交集,他为何要杀她?
初雪脸上血色渐渐散去,神色一禀。
得亏被张益之救下之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否则她早已尸骨无存了吧!
可是他们为何要杀她?同为宁国人落子轩从未想过要她的命,所以此事必与他无关,可是张益之为何一定要让她死呢?
待老二亮出明晃晃的匕首时,初雪连连摆手,“哎,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
老二,“好好说?没啥好说的,咱们还是速战速决吧,放心,我这匕首很锋利,会让你感受不到痛苦的。”
初雪内心腹诽,你大爷的!
若不是看在曾经救过她的份上,早就拿出手枪嘭嘭嘭了。
尤其是这个老二,不知道嘲笑过她几次了。
御书房内
南帝一身明黄坐在龙椅上翻阅着奏折。
刘公公弓着腰小心问道,“陛下,真的要议和吗?”
南帝正色道,“宁国既然有这个意思,为什么不?他们比南城实力强大,若再攻下去恐怕会丢了城池,现在宁国只要一个女人和五千匹战马,以小博大何乐而不为?”
刘公公道,“可是,上官明宇将军当初发来的捷报信心满满,相信假以时日定会收复当初秦王丢掉的城池,现在双方停战,将军定有不甘啊。”
南帝眸光幽深,“战争之事说不准,何况宁国不是还有个张益之吗,若那冷面将军上场,谁赢谁输可是未知,就这么办吧!待停战协议生效息鼓收兵,先不召他回京,让他先驻守边关吧!
只是宁国为何非要上官仙月去和亲?若他们指名上官竹溪,朕还真是舍不得呢。”
南帝又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将宁国特使在驿馆好生安顿,朕听闻他们静香公主水土不服还在路上,你让太医院派两名太医赶往聊城随诊,好生伺候着。待公主和将军抵达京城朕再设宫宴款待。”
这时一个宫人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陛下,太医院院首看过,这锦盒之中确实是紫气固元丹,能解百毒固本培元,对男子更是大益!”
刘公公大喜,忙接过锦盒,命宫人退下。
“陛下,这宁国送来的紫气固元丹可是好东西啊,听说宁国王室也只有三颗,女人吃了美颜新生,男人吃了龙精虎猛。”
南帝捏着那黑色的丸药看了好一会儿,半信半疑的将丸药送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