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转身离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待她出来时,落子萧已经在门口等她。
饶有兴致的向她说起昨晚林子里发生的事情。
若不是他已经是个废人,父皇也不会撤了监视他的人。父皇允他不用上朝,在府休养,却从不关心他做些什么,哪怕他来了法华寺也没人向父皇上报吧,直到昨夜,南帝才知道他的行踪。
初雪脸色微诧,怎么南帝也出来凑个热闹,还把人都弄到宫里了。
落子轩还未苏醒,留在法华寺休养。
初雪和落子萧先行回京。
待他们离开后,一辆不显眼的马车悄悄跟上……
早朝结束,南帝吃了太医配的药后去了新来的美人那里,一番折腾后却暴跳如雷,那种爱而不得,有心无力的折磨让他呲牙裂目,甩手离开。
美人全身青紫被南帝掐的生疼,眼底染上晶莹的水雾,跪坐在床榻角落呜咽,凄凄惨惨。
她已经知道了皇帝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还有活路么。
此刻,天已大亮,一干人等在大殿跪了一夜,腰酸背痛,茶水未进更是饿的饥肠辘辘。
初雪和落子萧进城后买了几个肉包子,吃饱喝足才直奔皇宫。
南帝坐在大殿之上面色如土,神情冷峻,腹中有火,俯视着殿下几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几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时,公公引着初雪和秦王进来。两人齐刷刷的跪下行礼,这俊男美女着实闪瞎了他的眼,只是上官竹溪怎么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沙弥衣裳。
从进了大殿,初雪就发现一道道凌厉的目光似要将她拆骨入腹。
骄阳郡主身形一顿,上官竹溪竟然恢复美貌,听手下小厮说道,他还不信,可如今一见却更甚从前。
南帝看向秦王,“老二呢?怎么不见一起回来?”
“回父皇,二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留在法华寺休养。”落子萧恭敬的说道。
南帝目光落在初雪身上,小脸娇嫩无比,像一朵白莲花般纯洁无瑕,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
南帝定了定神,开口道,“上官竹溪,这几日你去了哪里?”
初雪:“回陛下的话,民女这几日一直住在法华寺,日夜为外祖父祈福诵经求平安,哪里也没有去。”
“那你可知他们说你连同马车一起坠崖的事吗?”南帝又问。
初雪愕然,“民女不知啊,民女没有与外界联系,怎么可能知道京城发生什么事,直到今天一早秦王殿下才得知这个消息,随后告诉了民女,之后宁王殿下也寻到法华寺,民女才彻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四年前民女曾经坠下山崖死里逃生,带给民女无数日夜的阴影,可如今,又有心思不纯之人散布谣言,是想把民女困死在坠崖的噩梦中,其心不纯其身不正,还望陛下还民女一个公道,将那个谣言制造者绳之以法。”
南帝看了眼赵随,“是何人传出上官竹溪坠崖的?”
赵随:“回皇上,是上官肃大人的夫人纳白莲。”
南帝看向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纳白莲,“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纳白莲从初雪进门开始就浑身颤栗,怎么回事?她不是坠崖了么?怎么会完完整整的在这里?那晚上自己见到的鬼是谁?是谁?
“上官竹溪,你害我!都是你害我!你不是死了么?嗯?你不是变成鬼了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虽然昨晚他们说上官竹溪活着,可她却不信,可如今见她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不得不信。
可那假装车夫的人是皇后娘娘的人,定不会骗她,他亲口所说,亲眼所见……
此刻她已经满眼猩红,扑上来就要手撕初雪,旁边跪着的落子萧眼疾手快,一掌将她推出好远,狼狈的栽倒在地,嘴角甚至渗出一丝血迹。
上官肃跪在一旁,刚想伸手去扶,可看到她露出的美肌和凌乱的衣衫,眼眸微动又缩回了手。
“都是你,是你装神扮鬼吓我,是你毁了月儿的脸,是你威胁我晚上出府将手绢送给齐王,是你毁了我的清白!”纳白莲咆哮道。
南帝眯着眼,“详细说来!”
纳白莲抹了抹眼泪,一五一十把发生的一切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