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仙月坐在亭子的圆凳上,伸出一小截雪白的胳臂,丫鬟赶紧在手腕处盖上一块帕子,这才请大夫过来查看。
初雪此刻被按压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两个小厮像和她有仇似的,胳膊被抓的又紧又疼。
大夫眉头紧锁,这脉象平息看不出什么问题,可为什么她的脸却蜡黄如泥。
他实在诊断不出原因来,可是……
纳白莲上前,紧张的问道,“月儿是怎么了?”
大夫神色慌张,心想既然不是病,那说中毒总没错吧,连忙拱手道,“回夫人,小姐她……中毒了。”
在场人无不大惊,“毒?”
国公府内怎么可能有人下毒?
“那如何解?”纳白莲又问。
“这个……小人医术不精,不太清楚。”
他可不敢再胡说,他哪里会解什么毒,若解不了,随时可能会被人打个半死。
纳白莲看向上官肃,“国公府内怎么可能有毒?谁这么大胆子敢害我的月儿?”
国公府内都是她的心腹,怎么会有人给月儿下毒,她有些想不通了。
只听“咚”一声,上官仙月拍桌而起,“娘,是她,是她害我!”
只见上官仙月芊芊玉手指向地上跪着的初雪。
初雪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姐姐,你这样冤枉我可有证据?我人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想给我扣上什么样的帽子?”
“就是你,我想起来了,你的帕子,一定是你的帕子!”说话间,上官仙月已经来到了初雪的面前,脖子拧成绳,眼睛瞪得像鸡蛋。
“帕子?我的帕子怎么了?我想起来了,当时风大,我鼻子有些痒,拿起帕子打了个喷嚏而已,这也不行?”初雪不解地看了她几眼,眼神干净清澈还透着一些无辜。
上官仙月抬起眼,咬着牙,愤恨地看着她,“你们先松开她。”
两个小厮看了一眼上官肃,见他点头后才松开了手。
初雪活动了下自己的胳膊,疼,真疼。
“你敢不敢把你的帕子拿出来?”上官仙月问。
“不敢?当然敢了,为什么不呢?”她悠哉的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看,是不是你见的那条?”
上官仙月仔细看了看,是吧,应该就是那条。
“大夫,你过来看看上面有没有毒?”上官仙月冲着大夫喊了一嗓子。
大夫过来接过初雪手上的帕子,看了看,又闻了闻,“这……小的也说不出……”
上官肃发怒,“来人……把这庸医仗打二十。”
大夫赶紧跪下,哭喊着饶命,小厮过来就要架走他。
“慢着。”初雪抓住大夫的衣角,“你还不能走。”
她又看向上官肃,“舅舅,我的丫鬟无缘无故脸上起了红疹,奇痒无比。正好,我想请这位大夫帮忙诊治一下,您待会再收拾他也不迟。”
上官肃没有说话,初雪权当是他答应了。
大夫这会脸色惨白,早已吓的薄唇微颤,被初雪抓住拉到秀儿面前。
上官仙月看向纳白莲,纳白莲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大夫仔细看了看秀儿的脸,眉头皱了皱。
“怎么样?”初雪问。
“她只是吹了凉风,起了风疹而已,休息几日就会没事了。”
初雪只想呵呵,她算看明白了,这不止庸医这么简单吧。
纳白莲上前安抚上官肃,“老爷,让大夫回去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害月儿的凶手,一个医术不精的大夫而已,让他走吧!”
她摆了摆手,大夫背着药箱撒腿就跑,生怕晚一会儿就被人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