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兵符代表着什么,那可是别人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
初雪见落殇寒神色平静,千年古井般的双眸平静无波。
这个男人就这么讨厌她?
也对,人家还有个娇滴滴美艳艳的慕容锦呢。
初雪啊!收回你的心思,一定不要再抱有幻想了,更要记住妈妈当年说的话:一定不要插足别人的婚姻。
哪怕如今这里三妻四妾是长事,也不行!
此刻,慕容锦心里乐开了花,心里的怒气也消了几分,殇寒哥哥一定是想娶她的,他才不会去娶上官竹溪那个丑女。
皇上恨的咬牙,压着一团火。嘴角一扯,他真是小瞧了他这个侄子,落殇寒这招高啊,以退为进。
如果不收回赐婚,那天下人都知道他这个做叔叔的强迫侄儿娶丑女。
可是,他是真龙天子,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岂可儿戏般的收回?
他这个侄儿以交出兵符为条件请求收回赐婚,让他左右为难,他确实想收回他的兵符,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他又没犯错,这样收回兵符那就是落人口实。
他这些年维持的帝王形象就没有了。
现在真是左右为难了,这难题还得他来解决。
殿内倒是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着皇上的决定。
落殇寒垂眸不语,能娶初雪那是他天大的福分,可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把初雪带入这个大火坑。
明知道他周边存在危险,明知道皇帝不会饶了他,初雪手无缚鸡之力,跟着他只会有危险,他羽翼未满,保护不了她,更不能害了她。
他更不想初雪成为他的逆鳞。
神游之际,一道凌厉的女声响彻大殿。
“是你,初……雪!”骄阳郡主摇摆着红裙,已经两三步走到了初雪面前,上下审视着她。
初雪袖中的双手紧握,脸上却保持镇定,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你是?你误会了,民女是上官竹溪,不是什么初……”她回过头问旁边一起跪着的落殇寒,“初……什么来着?”
“初……雪!”落殇寒郑重的回答,又向她介绍,“这是骄阳郡主!”
“民女参见郡主,回郡主的话,民女不是什么初雪,也不知道她是何人,想必郡主认错人了!”
“不可能,本郡主阅人无数,怎么可能认错,当初你坐在宁王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本郡主可是看的真真的。也许你毁了容貌,可你的眼睛本郡主不会认错。”骄阳郡主似笑非笑的直勾勾的盯着落子轩,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可落子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轻抿了一口茶只是眯着眼看着骄阳郡主,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可她那句“坐在怀里”却让大殿再一次炸开了锅。
初雪淡淡道,“骄阳郡主,民女真不是什么初雪,民女四年未踏进京城半步,更不知郡主所说的初雪是何人,郡主高高在上,民女虽是普通人,可你也不能毁民女名节。”
连鲁国公都有些面色不悦,“这是老夫的外孙女上官竹溪,不是什么初雪,请郡主慎言!”
骄阳勾唇一笑,“鲁国公,您别生气呀。听本郡主慢慢说,可能在场的除了宁王和秦王两个当事人外,没人知道初雪是谁。但是提到宁王妃大家就不会陌生了吧!”
“什么?怎么和秦王也有关?”
“这上官竹溪不会同时勾搭了秦王和宁王吧?”
“难道她是那个宁王妃?不可能,虽然大家都没见过,可她早就死了。”
“她的脸不会就是因为到处勾汉子被人毁容了吧!”
“……”
沉了沉,骄阳继续说,“两个多月前京城来了一位叫初雪的山野女人,她自称是秦王拜过天地的妻子。她不但带领秦王几个侍卫拿到了断崖草,还替秦王解了太医都无法解的毒,据说山林野兽都是她的朋友,从来不袭击她。”
“哎呀,真厉害啊,听说那断崖草可是有神兽看着的,没人能拿的到,她一个姑娘怎么做到的。”
“啥?她和秦王拜天地了?怎么可能,秦王怎么可能看的上一个山野女人。”
……
“可她不知道使了什么迷术,就连宁王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摇身一变又成了宁王妃,只可惜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服用了鹤顶红香消玉殒,她的遗愿是水葬,宁王只能看着她顺水冲走了。”骄阳继续说道。
“死了,死了怎么可能复活?”
“就是,那肯定就不是一个人,人有相似,认错而已……”
“就是,人怎么能死而复生。”
“除非她不是人。”
“……”
“就是,骄阳郡主,大家都知道民女失踪四年,摔伤了脑子,被山野中打猎的老夫妻救了,可一直记不起以前的事来,老夫妻去世后,民女一人无依无靠流浪到边关,还被别人误当作细作,机缘巧合下才找到二哥恢复了记忆。怎么可能在两个多月前在京城出现,四年来,民女真的可从没有来过京城。”
皇帝认真听着,宁王妃喝鹤顶红他也知道,当时太医院的人都断定了那人死亡,可如今她怎么可能活,一定是骄阳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