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秀儿着急地钻进了马车,一脸担心地问道。
“没事。”初雪神情有些恍惚,眼中黯然无光,指腹轻揉肚子。
“秀儿,去问问刘军医那有没有红糖,如果没有找些当归黄芪来也行。”
秀儿点了点头,将怀里的月事带交给了初雪,收回担心地目光下了马车。
慕容锦不知道后边发生什么事了,她派初儿悄悄打听,可是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待她再上了马车,落殇寒已经坐在了原来的地方,她只能乖乖地坐在他的对面。
慕容锦眼里全是对面戴着面具身姿挺拔的男人。
这种近在咫尺,见而不得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可从他紧锁地眉眼中,慕容锦感到不踏实,总觉得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落殇寒捏着手中的书,沉声一句,“初一!”
初一又被他家主子拉到马车里,他此刻无比羡慕队伍最前边骑着高头大马的初二。
他,太难了。呜呜……
一炷香后,初三给初二做了个手势,队伍才重新上路出发。
马车内,一碗黄芪当归熬的汤药下肚,初雪感觉小腹没有那么疼了。脸色也从白转粉,慢慢有了气色。
出城的时候百姓夹道送别,就连知府也来了。
初雪竟然不知落殇寒在这一带这么受欢迎,许是因为他父王的缘故吧,据说御南王爱民如子,从来不端着王爷的架子,喜欢到田间与民同乐。
落殇寒也会同父王一起体验农家生活,可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都是戴着他的面具。
他喜欢待在清水村,想必是很怀念和他父王在一起的生活吧。
听秀儿说落殇寒的父王没有纳妾,只有一个王妃,王妃身体不好只生了落殇寒一个孩子。
即使王妃去世后他都没再娶。
这份情谊在这个时代真是难得啊!
可为什么落殇寒没有遗传到他父王的一点点优良传统。
他人都说落殇寒不近女色,可初雪看来却不尽然。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近一个月才到了京城,落殇寒命初二将慕容锦送回王府。
初雪坐了一月马车腰都要散架了,浑身难受。
从马车下来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在边陲小镇待习惯了,她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有一间草屋,三亩薄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她就满足了。
落殇寒从队伍前边过来,一身墨色的长袍,身姿挺拔,衬托的他更加高贵。
他薄唇微抿,双眸柔情似水,刚要说些什么,可在四目相对之时喉头一紧,最终道了句保重。
初雪冷睨了他一眼,然后福了福身,“谢谢一路上世子的照顾,如今我已安全到达京城,就此告别!”
初雪跳上马车,扬起下巴,不再看他。
落殇寒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目送初雪离开,他直接去了皇宫。
鲁国公府
门前早早站满了一堆人。
初雪戴上面纱,深呼了一口气,第一次见原主的家人,她竟有些紧张了。
秀儿扶初雪出了马车。
“溪儿!”
初雪寻声望去,一六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已经向她这边走来,虽然已经老了,但是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候风姿绰约。
这人应该就是鲁国公了。
初雪赶紧上前行礼,“溪儿不孝,让外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