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远远看到下方的田野里有条小溪,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带斜坡的草地,向那蜿蜿蜒蜒的溪流走去。
潺潺流水声演奏着优美的乐曲,一股清凉的气息袭来,那清澈见底的水底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
初雪赶紧脱下鞋子,撸起袖子,卷起裤腿,也顾不上手腕的伤口,下水去捉鱼。
好久没有这样自由自在的玩耍了,以前都是她和哈哈一起玩的,现在却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虽然有些伤感,但并不妨碍她抓鱼的进度,好大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抓了四条鱼,她沿着溪水继续前进,眼睛只注意观察鱼了,一不小心左脚踩到了水底尖锐的石头上,一瞬间脚底的血迹将附近清澈的溪水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条件反射似的赶紧向后缩脚,一条大鱼许是被淡红色的溪水迷了眼睛,撞到了她的右脚,初雪赶紧收脚,却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一抹玄色一闪而过,将她紧紧扣在了他的怀里,随后脚尖轻轻一点,将她送到了草地上的石头上。
坐在石头上,初雪抬眸就看到了身姿挺拔,逆光而站的落殇寒,阳光下他玄色镶金边锦袍衬的他沉稳威严又清冷高贵。
只是他今天没有戴银色的面具,反而换了黑色半遮面的面罩,露出他高挺的鼻子和厚薄适中的红唇,他浅浅一笑,露出醉人的双眼。
“你怎么来了?”初雪回过神来。
“你不在大营待着,跑这里干嘛,我还以为你又想不开去跳湖呢。”
说着蹲下身检查她脚底的伤口,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盯着脚看,初雪很是不自在,刚要收回左脚,却被男人按住,“别动!”
那语气温柔,她是不是听错了?
为什么从他的语气中她听到了宠溺,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心疼?
只见他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轻轻的缠在了她的脚上,那动作仿佛他看到的不是大猪蹄子,而是一块美玉。
初雪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今天咋了,从午时她醒来就发现他不正常。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哎,世子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对了,你那天不是说有话要问我,什么事?”
“没事了,没什么要问的了。”
他又补充道,“以后叫我名字就行或者殇寒哥哥,叫世子太见外了。”
初雪无语问青天,他们何时那么熟了?
殇寒哥哥?
哥哥?哪种哥哥?
他们有那么熟么?还不如叫柿子呢。
这还是阿牛口中那个孤傲清冷的世子么?
莫非和她一样,芯子换了个人?
“天王盖地虎?”
落殇寒一脸问号,不知道初雪在说什么。
见他听不懂,初雪才肯定眼前这个人没有被换芯,只是更纳闷了,“我说你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之前对我可不是这样的。”
落殇寒眼神意味不明的落在了她身上,“我没有变,我只是对你卸下了我所有的伪装。”
初雪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话就高深了,什么叫对她卸下伪装?
那为何要伪装?
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事,让他对自己如此信任。
估计如历史上那般,身处皇室有太多的不得已,只能用伪装来保护自己。
可是面对她,不是更应该强化伪装么?他知道她的过去,更知道她与宁王和秦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