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当天,两人刚要离开酒店,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凌云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像一尊门神一样,冷声道,“等着。”
男人眼中的不满一闪而过,却并未发作。
魔君不是他季家可以得罪的,当时听说他那个不孝女干下的事,他差点气的猝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那个年轻人二十出头就让世界认识了他,手段,头脑,都是万中无一。虽未见过,但是他的大名却如雷贯耳,绝对不容小觑。
“谁?季辰礼是谁?”
凌云,“季娅楠的父亲。他已经来过两次,但是统帅跟夫人不在,他就离开了,今天是第三次。”
温好看了白奕寒一眼,男人正在给老婆挑选外套,根本没放在心上。
“喂?”
“嗯?”
“有客人来了,你见不见?”
白奕寒选了一件湖蓝色的风衣亲自穿在温好身上,凌云嘴角抽了抽,
没眼见。
“他算哪门子客人?不见。”
凌云立马往外走,统帅说不见,那就是不见,他就不在这吃狗粮了。
“等等。”
温好喊住了他,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下属,直。
“人家来了三次,可见诚意,能为女儿鞍前马后的父亲,又有什么错?他若是君子便罢了,他若是小人,得罪他犯不上。”
“我怕得罪他?”
温好挽住他的胳膊,“不是怕,我的意思是没必要。”
再说了,他女儿总是惦记她男人,她还不得当面敲打敲打?
呵!
“行,都听老婆的。”
白奕寒睨了凌云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少夫人的话?”
“哦哦,我这就去。”
凌云:妻管严晚期!
片刻后,季辰礼走了进来,凌云这尊门神从门外挪到了门里。
白奕寒跟温好坐在沙发上,看到来人,并未言语,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隔着两米远,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
让人胆寒。
还是温好说了一句,“季先生,请坐。”
“谢谢夫人。”
季辰礼在对面沙发上坐下,普一见到这个男人,他便心脏发紧,喘气都觉得费劲。
从前就算见了总统,都没有这么强烈的压迫感,手心和后背都是汗。
白奕寒始终一言未发,温好便成了他的代言人。
“不知季先生来此,有何贵干?”
季辰礼颔首,中规中矩道,“听程彪说,前几日小女无心得罪了二位,回去之后,我已经教训过她,魔君阁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娅楠从小被我宠惯坏了,您别跟她计较。”
温好漾笑,“瞧季先生这话说的,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跟小女子一般见识?更何况是我老公这么心胸宽广的男人?”
白奕寒搭在温好腰上的手紧了紧,有被愉悦到。
季辰礼擦汗,“是,是!”
温好话音一转,“不过,要是一个光明正大觊觎别人丈夫的女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季辰礼连连点头,“夫人说的是,小女刁蛮任性,不自量力,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错,是我没有教育好。回头我肯定严加管教,绝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二位面前了。”
“那就好,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我老公更是以理服人,像上次那样随随便便开枪,也是真的踩了他的底线,所以季先生,刀枪无眼,好自为之。”
凌云都笑了,夫人就是会说话,他家统帅以理服人?
呵呵。
能讲点武德就不错了。
季辰礼连连称是,随即拿出一张礼单放在了桌上,“夫人,还请笑纳,以后有用得上季家的地方,尽管开口,季某一定倾尽全力,在所不辞。”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温好勾唇,“季先生客气,礼物我们收了,将来若是路过S国,去家里做客。”
“好的,好的,那季某告辞。”
季辰礼走出酒店的那一刻,如蒙大赦,他都不知道杀气如此重的男人,为什么会有那么漂亮的老婆?
还有他家不知死活的不孝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些人都疯了吗?
魔君要是真当了他的女婿,那他现在就可以去找坟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