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刚带着两个兄弟提着沉重的箱子来到了白音介绍的金铺,一进门邵刚就问伙计:“掌柜的在不?我找他有事!”
小伙计见邵刚几人都提着大箱子,知道可能是大买卖。便赶忙招呼着几人进了内厅,叫另一个小伙计奉上茶水,他则小跑着去后院喊掌柜的去了。
“老掌柜的,来了几个客商,进门就说找您,还提了几个大箱子,估计是笔大买卖!”
“是吗?瞅瞅去!”
60多岁的刘建业一骨碌从炕上坐起来,把烟袋撂在八仙桌上,穿上了布鞋。店小二习惯性的拿起小笤帚掸了掸刘建业身上的灰尘,主仆二人就去了内厅。
刘建业做了半辈子金匠,金铺又开了十几年,说起话来也是非常客气:“不知贵客来访,老朽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在下就是掌柜的刘建业。不知道贵客找我有什么事?”
“刘掌柜的,是这样,我是白音的朋友,特意前来找您谈笔买卖!这是白音大哥给写的便条!”
邵刚将手里的便条交给了刘建业,刘建业一看,确实是白音的笔迹。
“原来是白音老板的朋友啊!快坐快坐!坐下聊!”
刘建业使了个眼色,店小二识趣的退下去了,屋里只剩下邵刚带的两个人和刘建业。
“贵客有什么买卖,直说无妨,大家都没有外人,白音老板我俩合作了好多年了!”
邵刚说:“那我就直说了,我有一批金银器皿想融成金条和银锭。不知道这活刘掌柜能不能接?”
“肯定能,在哈尔滨我们是最大的金铺,这种活只有我们能接得了!多少?”
邵刚一摆手,两个兄弟把手里的两个大箱子放平,直接打开了盖子。刘建业饶是见多识广也是吓了一大跳,看着满箱子的金银器皿和首饰赶忙上去一把摁住了盖子。
“几位,拎着箱子随我到后院来,这里不方便!”
邵刚点了点头,和两个兄弟提着箱子跟着刘建业来到后院的一间房内。刘建业关好了门窗,回头打量了邵刚三人一眼。
“都是真的?”
“嗯,都是真货!”
“打开看看吧!”
刘建业拿起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掂量着。
“恕我直言!这些东西可都是老毛子用的!前阵子火车上可有 不少搬家的老毛子被抢了!你们不会......”
邵刚笑着说:“你放心融就行!这事就咱们知道就行!融完了这事就算过了!刘老板,这活你不能不接吧!我可以多给你一些加工费!”
“兄弟哪里话!我也就是好奇问问,接!现在就能融!”
“好!融完这些还有几箱子,那就麻烦刘老板了!”
“不麻烦!应该的!”
刘建业没敢叫外人,将东西带到了融金房里。只叫了自己的儿子和两个侄子。
“赶紧把这些融成金条,客户急着用!”
他儿子将金器倒进熔炉上的容器里,随着温度的增加,黄橙橙的金水流进了模具里。很快两箱子金器就变成了二十几根金条。
算完了加工费,邵刚说:“刘老板,我那还有一些,你看你什么时间方便!”
“随时方便,这两天我融金房不接活了,先给你弄!”
“妥了,那我尽快带人送过来!”
邵刚怕夜长梦多,索性借了白音的马车,把七八只大小箱子全都装上了马车。刘建业也怕人多眼杂,特意叫马车从后门进的院里。
又是他儿子和两个侄子,足足干了六七个小时。把所有的器皿首饰融成了80多根金条和10几个银锭。
邵刚等人带着东西坐上马车就走了,刘建业一再嘱咐儿子和两个侄子这件事打死都不能往外说。他们的东西兴许来路不正,说出有可能会掉脑袋。
邵刚把尾款换算成金条和银锭留给了白音,还剩30多根金条的富裕。便将金条叫武大叔藏了起来,带着随从们趁着天黑准备溜出满洲里。
晚上11点多,邵刚和武大叔、瘦猴二人辞别以后,四人悄悄的赶往了南区。可刚进南区赵二蛋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一直头皮发麻。
赵二蛋在一处拐角处停下了脚步:“刚哥!等会儿,我心慌的厉害!”
“你啥情况?”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
“去前边,拐弯的时候散开藏起来!看看后边有没有尾巴!”
后边两个兄弟已经紧张的将腰里的盒子炮都拽了出来,邵刚回头看见二人已经掰开了盒子炮的机头。赶忙说:“慌什么!把机头关了,别走火了!”
“哎!”
二人应了一声,关了盒子炮的机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紧跟着前边赵二蛋和邵刚的脚步,稀稀疏疏的“呱呱”声从南区外的池塘里传来,让黑夜中寂静的前路更加的充满未知......
终于到了一处隐蔽的拐角,四人刚拐过去便俩人一组分别藏在了路边。邵刚带着一个兄弟躲在围墙边的柴禾垛后,赵二蛋和另一个兄弟则跳进了对面的木栅栏躲在农户家的院子里。
时间静悄悄的流失着,等待的三四分钟向半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在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