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大爷的枪没卖!咱哥俩以后就指着它吃饭了!”
孙三儿看了看大哥继续说:“哥,看看咱家的刀是不是都长锈了,邻里乡亲们可能都忘了咱们祖上是大清国四品带刀侍卫了!”
孙老大从墙上取下两把大清侍卫佩刀,只见这刀鲨鱼皮鞘,外部包铜,其上鎏金,柄头包银。孙老大拔刀出鞘,精钢的刀身上开了血槽三段,煤油灯下闪着寒光,看起来是相当的锋利!
孙老大拿出一块抹布擦拭着刀鞘和刀身,看着身边擦枪的兄弟,忍不住说道:“老三,如果有意外,你一定先走,咱们家就剩咱俩了!不能断了香火!”
“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咱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没有意外!”
孙老大也不在说话,将墙上的弓摘了下来换了弓弦,又开始一支一支的擦拭弓箭。
哥俩第二天一早就将行囊打包好,静静等待松井老狗。
8点刚过,松井就坐着马车和三名随从到了。
“孙老板啊!你终于想通了!”又矮又胖的松井虽然大腹便便,但他的中国话非常流利,还带着些许东北口音。
“哈哈哈!别的不说了,我们哥俩儿再不卖就吃不上下一顿了!祖宅没了也比饿死强!你说对吧!”
孙三儿还是那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孙老板!还是按照之前说的我出3500块,钱我都带来了。”3500块,说的是满洲国圆,此时整个伪满洲国都开始使用“满洲国圆”。
“松井社长,你再给加500,我立马交房契,明天早上您就能搬过来了!”
“孙老板既然开口了,我也不能不给面子。4000就4000,给孙老板拿钱”
孙三儿故作开心的接过了4000块的纸币,把房契递给了松井。松井坐在椅子上仔细的看着手中的房契,开心的心情溢于言表。
“松井老板,我们哥俩收拾一下,明早您就能搬进来!”
“你们哥俩儿有多少行李啊!要搬一天!我还是派人在这等着,你俩搬完就走吧!”
松井可是想立马就搬过来,他对满洲里那些俄式小楼厌烦至极。唯独对着中式别院情有独钟,他迫不及待想搬进这里,不想在住一天那个俄式小楼。
孙三儿一看松井要留人看着,便赶紧编起了瞎话:“松井老板,我哥俩找人算了时辰,我大爷和我爹的排位必须今晚12点以后才能动。你看你要是不放心,我就给你交200元押金,明早你过来你再还我!”
松井看了看孙三儿:“你俩虽然败家,但还算孝顺!行!就应了你,交上来500,明早过来收房!”
“好嘞!真是太感谢松井老板了!”
松井收回了500块,拿着房契带着几个随从走了。
哥俩又穿着长袍出门了,俩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街里街坊也都习惯了。虽说嘴里打着招呼,但心里都在骂:这两个败家子,永远看不着后脑勺!
哥俩溜达着从尤里家的洋楼前走过,看着院里忙忙活活的众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俩人还是小酒馆子里吃吃喝喝,走时候打包了20张熏肉大饼、20斤牛肉干。
店老板看见好久不见的两兄弟连着下了两天馆子,今天又打包了这么些个东西,还诧异的问道:“孙爷,买这么多吃食带走干啥?想吃就过来吃呗!”
孙老大回了一句:“祭祖!”
兄弟二人回到家,睡了一下午,天擦黑时才醒来。哥俩又溜达着从尤里家门口路过,还是下了馆子,俩人一人喝了半斤酒才回家。
入夜,晚上11点多,二人都脱下长袍马褂换上了便于行动的衣服。孙三儿拿着霰弹枪,孙老大提着刀。
二人悄悄的从后墙翻了出去,哥俩蹲在苏联商人尤里的门外听了半天,见没有动静便翻墙进了院子。
尤里一家明早准备搬去满洲里,早早就睡下了,孙三儿拿着匕首塞进门缝慢慢拨开了门栓。
此时尤里的老婆好像听见了动静,便拿起枕边的手电筒嗯下了开关。突然从卧室传来的亮光将兄弟俩吓了一跳,但也让二人从众多的房间里锁定了这两口子的位置。
孙三儿只是犹豫了一下,变冲过去拧开了门栓。尤里的老婆见黑衣人蒙着脸冲进来“嗷”的喊了一声。
孙三儿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掌劈在尤里老婆的脖颈处,尤里老婆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床上。紧随其后的孙老大也把刀架在了尤里的脖子上。
孙老大沉声道:“别动!也别出声!我们就要钱!不要命!”
孙三儿捡起手电筒照着尤里,尤里看着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老婆说道:“你们杀了她吗?”
“她没事,就是晕了!赶紧拿钱不然你俩都得死!”
“好!别杀我,我给你钱!”
尤里赶紧下了床,将衣柜打开拽出一个小皮箱。
“都在这里!千万不要杀我们!我们明天就会离开这里!”
孙三儿打开箱子,箱子里全是金银首饰还有两捆100面值的满洲国圆。孙三儿将钱和首饰就往挎包里装,两捆子钱拿出来就看到箱子底下的两把左轮手枪和两盒子弹。
“你还有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