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见此情景,大为惊骇:
“发生了什么事?”
“张将军,下雉城陷了!”守将一下子扑倒在张硕面前。
众人大吃一惊。
张硕立刻看向下雉方向,语气紧张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不到半个时辰前,扬州吕蒙率大军攻入下雉!”
张硕双目一瞪:
“什么?扬州吕蒙?吕蒙是谁?!”
众人一脸茫然。
张硕重新望向江东:
“扬州来的不是孙策吗?他不是在前方十里的江上吗?!”
张硕心一沉,立刻觉察到不对。
难怪昨天孙策在距下雉十里时突然止步不前。
原来是安排了后方的偷袭。
这是一招声东击西啊!
张硕立刻高喝:
“众将上马!随我立刻赶回下雉!”
话音未落,突见军中斥候沿江畔打马奔来:
“报!有两支人马从西侧而来,距离大营只剩六里了!”
众人又是一惊。
“谁的人马?”
“孙策部将凌操和韩当!”
“啊……”
张硕脸上大惊失色。
孙策用兵居然如此神出鬼没!
当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孙策率领着浩浩荡荡的水师,必然是从江上发起进攻之时,却发现原来先锋居然是陆上的奇袭!
“众将上马,即刻迎战!”张硕怒吼道。
张硕的马刚奔出几百米,江面的探子策马回报:
“报!孙策的水师正全速驶来,距我们还有五里!”
张硕眼睛瞪成了铜铃:
“什么?!……”
一时间,张硕不知如何是好。
下雉已失,作为将领,他罪责难逃。
除去守城的将士,留在江边的将士不过三千,多半是水师。
就算合兵一处,尚且自顾不暇,如此受孙策的东西夹击,只怕是有去无回。
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要拼上一场。
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要向西退走,也得先冲破韩当和凌操的人马才行。
说不定拖一拖,太守的援兵就到了!
张硕回过头来,咬咬牙,高喝一声:
“将士们,上船,迎战!”
凌操和韩当的步骑兵几乎没有遇到障碍,就奔到了岸边。
没来得及上船的士兵,被凌操和韩当的骑兵追上,好一顿斩杀。
凌操止住马步,不由大笑:
“素问黄祖骁勇,没想到这一战居然是望风而逃啊!”
韩当看着张硕士兵慌忙登船的样子,啧啧赞叹:
“果然不出都督所料,咱们这浩浩荡荡的水军一发,黄祖的兵马就都被吸引到了长江上了!”
“加上子明那小子,还挺给力,手脚利索就夺了下雉,咱们俩倒成了陪衬了!”
凌操轻轻哂笑一声:
“年轻人么,立功心切。”
张硕在船上看得心痛,立刻高喝:
“放箭!”
咻咻咻咻!!!!
距离江边最近的三十几艘大大小小的战船上立刻飞出密密麻麻的羽箭。
韩当见势不妙:
“全军后撤五十步!”
凌统见状,立刻对韩当说道:
“我军胜在灵活,不妨令马弓手在江边疾驰骑射!”
韩当闻言,大喝:
“妙!~”
“全军马弓手听令,在江边疾驰骑射!”
“步弓手和盾手!两翼列阵!”
瞬间,全军马弓手都动了起来,交替策马射击。
而随军的三百弓弩手加三百盾手,立刻列阵于岸边,一字排开。
“放箭!”
韩当一声令下,数百支箭向江上飞去。
张硕正在叫苦,突然听得江面上鼓声大作,对面的孙策水师已经在三百米的地方了。
孙策水师虽然是逆风,船速却不低。
前方那十几艘高大的楼船,看起来坚固无比,直接朝着张硕的船阵冲来。
张硕的士兵见敌众我寡,还被岸上水上两面夹击,登时惊恐不已。
张硕举着大刀,对全军吼道:
“慌什么?到长江东岸避过敌船,准备射箭!”
“唯!”
船上传令官立刻挥舞旗帜,各船立刻调整方向,避到江水东岸去。
对面的孙策一看,不由笑道:
“这个将领还不赖,居然知道让出西岸让我们过。”
周瑜紧紧盯着对面的动静,微微一笑:
“伯符是想要过瘾的打法,还是常规的打法?”
孙策看着周瑜,一脸的惊奇:
“是怎样的过瘾打法?”
周瑜微微一笑:
“子敬!”
鲁肃在旁抱拳听令。
“用用咱们的冲锋战法!”
“唯!”
孙策看着鲁肃走到船头,给传令官说了句什么。
旁边的号角立刻吹起,传令官挥舞起旗子。
孙策回头,看到身前身后的战船都排成了交错的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