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附近。
被摔下来的士兵 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旁边的长枪手们刺穿了胸膛。
壕沟前面如山般倒下了一大波人。
太史慈嘴里一声“嘶~”,看得是一闭眼,不忍直视。
张飞瞧着奇怪,对太史慈道:
“这与子义何干?如此替他人心疼。”
太史慈睁开眼对张飞说:
“我是对他们的蠢,看不下去啊!”
许褚听着好笑,实在不知道在此时此地,自己还该不该保持严肃。
程银见骑兵心有忌惮,怒不可遏。
这个马腾,几天没见居然会用计!
便身先士卒骑马跨过壕沟,对着身后士兵高吼:
“冲!冲!冲!”
后面的士卒只好趁着壕沟中的长枪招呼其他兄弟时,抓住机会越过了壕沟。
程银回头看已经折了三分之一的人马,不由心痛,挥动着长枪,看了看城墙上淡定的马腾,又看了看洞开的城门,咬牙切齿地向前冲去。
不料刚冲了两步,城墙上的弩弓齐响,羽箭齐飞,对着程银的人毫不客气地招呼过来。
身前身后的骑兵哗啦啦又倒下一片。
程银一惊,一不做,二不休,咬牙继续往前冲,城门就差七八十步了。
此时城墙之上更为密集的弓箭声起,更多的羽箭射了下来,耳畔立刻响起了哀嚎声。
就连程银也没挡住密如雨点的羽箭,大腿和左臂各中了一箭。
钻心的痛传来,程银继续忍住,还想往城门冲,旁边的亲卫高喊:
“将军!快撤!进去必死无疑!”
程银回头一看,自己身后的骑兵只剩下了十几骑。
突然之间,羽箭停了。
城门前只剩下了中箭倒下的士兵哀嚎不已的声音,让人听来悲切。
城墙上的马腾大笑一声:
“还是你身边的小兄弟识相!”
接着马腾收敛了神色,沉声道:
“我今日不想取你们几个的性命,暂且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敢再来,一个不留!”
程银捂着伤口,身上痛,心里更痛。
自己的六百精锐骑兵啊,连敌人的刀枪都没碰到,就折损到只剩十几骑......
程银看着满地躺卧在尘灰和血迹中的部将,悲从中来,不由仰天长嚎。
其余的骑兵默默向城墙上的马腾致敬,然后随着程银慢慢退走。
马超看他们要走远了,急着在城墙上问马腾:
“父亲,为何放他们走?若是走了,岂不是过一阵子又要回来报仇?”
马腾看着马超认真的神色,拍了拍了马超的肩:
“儿啊!放走他们比留下他们效果更好啊!”
马超不解,瞪大了眼睛看着马腾:
“为何?”
马腾转头望着垂头丧气走远的程银:
“我要让他们将这一战的惨烈,告诉所有想要打我们主意的人!”
“唯有让他们心中惧怕,才能敬畏!”
旁边不远处的张飞、太史慈、许褚三人默默向马腾竖了个大拇指。
韩遂营中。
韩遂听说程银已经回来了,连忙出去看。
却看到程银坐在马上,连下马都困难。
身后残兵败将只有十几骑,个个萎靡不振,神情戚戚。
韩遂立刻上前去扶程银。
程银惨叫道:
“你可是害苦了我!害苦了我!”
“你与马腾攻伐数年,说那马腾无智,谁知道他竟然如此多谋!”
韩遂大惊:
“这马腾的确每次只知拼杀,何时用过谋呢!”
程银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叫:
“他不会用谋?他不会用谋他将我打成这样!”
“他先是打开城门,激我进城,然后埋伏了人于壕沟内,刺落我的人马,最后再用弓弩射杀。”
“我的人都死绝了,他没有伤到一兵一卒!”
韩遂大吃一惊,不由心中郁结。
本想让程银去探探虚实的,不想竟然全军覆没。
这个马腾,几日不见,竟如此会用阵法,当真骇人!
韩遂细细一想,看来此事不能急,还得慢慢来。
既然他守城可以用阵法,那我就把他叫出来。在外面,他必定占不到便宜!
苏哲在院中一壶茶还没喝完,就见马腾回来了。
人还没到近前,洪亮的声音先到了:
“军师!大胜!”
“此计加此阵,真的是太好用了!”
“我从来没有打过如此大快人心的仗!”
苏哲笑了笑:
“跟着玄德公,还有更多大快人心的时刻呢。”
“不过,这计策也就只能用一次。马将军得空了,还是得安排修修城墙,不然这么下去可不行。”
马腾踌躇了一下。
苏哲立刻就懂了。
这马腾甚是爱民,并不像那些搜刮抄掠的官员,多有余钱。
修城墙,太费钱了。
不知道马腾后来去许都做官,是不是俸禄要多些。
想到马腾在朝为官(其实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