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抬眼看到几人已到跟前,脸色由阴转晴,爽朗笑道:
“几位是外地人吧!真是有失待客之礼。”
说罢就将钱袋还给了张飞。
许褚诧异看向太史慈。
这都能看出来?
苏哲从后面牵马走了过来,听闻年轻人的话,微微一笑。
听这口气,不是县府的,便是马家的人。
苏哲当即上前施礼:
“义士可是姓马?”
年轻人见苏哲俊雅有礼,也立刻回拜:
“正是。在下马岱马伯瞻。”
苏哲心中暗喜。
正要去找马腾,这马岱出现的正是时机。
苏哲叹了一句:
“久闻马将军威名,幸会!”
马岱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岱微末名声,并未在外,公子说笑了。”
苏哲看着马岱点点头:
“此言差矣,马将军威武勤勉,早晚威名远播。”
马岱咧嘴一笑:
“借公子吉言。”
心中瞬间对苏哲多了几分好感。
马岱看了看其余三人,相貌威武,风尘仆仆,所牵的马,也都高大膘壮,皆是良种。
看来这几人并非泛泛寻常人,便爽快相邀:
“几位初来乍到,在此恐怕多有不习惯,县城并没有上好的客栈,我家府上多有客房,不如随我回府上歇息。”
张飞一听,略怀戒备之心。
没想到苏哲立刻答应了:
“多谢马将军邀请,那我等就讨个便宜了!”
马岱开怀大笑,望了望脚边的小偷,怒喝一句:
“下次别让我碰到你!滚!”
小偷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马岱对几人大手一挥:“诸位请!”
几人都凭苏哲做主,此刻看苏哲同意,便也乐见。
太史慈走在后面,向许褚低低感叹:
“我就爱军师这直爽劲儿,你看,这住店费又省了!”
许褚也附和:
“就是,军师刚买了三把匕首,怕是钱也不宽裕了。”
苏哲耳朵一动,心中哭笑不得。
感情我是为了省住店费吗?
几人离开集市,踏上旁边的一条街道。
这条街上人少了不少,尽头有一座府宅,门口站着不少军士守卫,上面大大两个字:“马府”。
马岱将几人带到了府前,门口立刻有管家出来迎接:
“岱将军回来了!”
马岱立刻吩咐:
“老马,准备四间客房,打扫干净,给这几位客人住。”
被称作老马的管家立刻回到:
“岱将军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
四人进了府,府中空旷单调,并没有什么花草虫鱼等装饰,四处倒是挂了不少兽皮,有虎皮豹皮,及很多认不出的皮。
苏哲不由赞叹:
“马将军竟打得如此之多的虎豹!”
马岱眉宇一展:
“这是我同叔父和堂哥一起打的。”
进了中堂,许褚看到入堂正对面,挂着一张巨大的狼皮,连头带尾展开在墙上,从屋梁上几乎垂到了地面,但是狼皮上有十几个割开的口子。
许褚一下子惊呆了:
“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大的狼!”
马岱回眸看了一眼许褚,神色肃穆起来:
“我们在陇关时,碰到一群祸害当地的野狼。这个是它们的狼王,不知活了多少年,狡猾无比。”
“我们用火烧,烟熏,诱骗,惊吓,用尽了所有知道的方法,都没能将其擒获。在狼王的带领下,它们很谨慎,也很清楚我们的招数。”
许褚惊讶地睁大眼睛:
“烟熏火烧都不行吗?”
马岱摇摇头:
“它们的巢穴连成了片,会设法堵塞洞口,隔断烟火。”
太史慈也来了兴趣:
“若是捉住小狼,去刺激狼群呢?”
马岱一脸凝重:
“它们心如石头,不管怎么折磨小狼,都不为所动。”
张飞大惊:
“居然如此难缠!”
苏哲也是一皱眉,这还真是无欲则刚啊!
许褚听得揪心,继续问道:
“那最后你们是怎么捉住它的?”
马岱目光沉重:
“最后,我们只好和它们硬耗,围在狼巢之外了足足十几天。狼群饿得受不了,便铤而走险,假意倾巢而出,向北硬闯出去,吸引我们去追,另外几只却直奔村子而去。”
“我们追了许久,突然看到村子方向发出了信号,才知中了计。等我们赶回去,在村子中央,发现我弟死死抱着这头狼王,手中的匕首已经插入了狼王的脖子。但他自己脖子也已被狼王咬断,面目全非,颈血早已流干,旁边的村人也死伤过半。”
“据活着的人讲,狼王带着几头公狼闯入时,村人惊慌不已,我弟当即发了信号,来不及去拿别的武器,只好抽出匕首上前勇斗狼王,村人才上前反击。”
马岱上前,摸了摸狼皮身上的伤口,默然了片刻,才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