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出谋划策,一位对军师的所有安排笃信不疑。
一位不负主公所托,一位不负属下所期。
人生短短一世,如能拥有这样的知音际遇,便是此刻死了,也无憾了!
待众人回到了淮南州府,入了堂,各自落座。
刘备自居主位,苏哲坐在他左边,诸葛均与苏哲同几,糜竺坐在他右边。
一个是谋略之所仰,一个是钱粮之后盾。
刘备左看看右看看,喜不自胜。
“今日文远将军护送军师和子仲来此相助,特设宴洗尘。不过淮南今年大灾,食物粗陋,我们又大功未竟,不宜大醉,还望各位不要嫌弃啊!”
众人皆笑。
刘备举杯,向众人敬酒。苏哲和糜竺也微微欠身回敬。
堂上一片和乐融融。
酒过三巡,糜竺向刘备讲起苏哲请他们吃的火锅,众人听得兴致高昂。
关羽第一个好奇起来:
“军师,听糜别驾说得如此美味,是如何做的呢?”
苏哲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唇:
“这个火锅,其实西汉就有了,用青铜做成,上面放一杯,中间是炭炉,下方是接炭灰的盘子。只不过只有贵族使用。讲究的是现煮现吃,万物皆可涮。”
“但是为了味道可口,可不是用白水煮成,而是用鸡汤或者骨汤。辅以花椒、桂皮、茴香、姜葱、盐调好味。”
“煮沸之后,手边有什么煮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芥菜萝卜,芋头青笋,豆腐菠菜,统统都可以丢进来,怎么煮都好吃。”
“若嫌煮出来的食材味道不够,还可以在碗中佐以盐、醋、葱花和蒜末,蘸着吃。”
众人光是听听,便已食指大动,向往不已。
陈登叹道:“想不到军师一介雅士,竟如此精通厨艺!”
糜竺接话过来:
“是啊,军师多才多能,世间少见!对了元龙,军师特别交代,请你不要吃生鱼片了,以后都煮到火锅里,当真是美味更盛呢!”
陈登惊讶道:“军师知道我喜欢吃生鱼片?”
苏哲看了陈登一眼,不禁暗笑,却又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作为玄德公军师,明察秋毫是我的职责。”
接着又认真提醒道:
“以后元龙还是莫吃生的了,对身体不好。这个火锅对你来说,可是良配。”
说实在的,陈登一介大才,本应该有更大的作为,可惜历史上年纪轻轻就死了,就是因为寄生虫。为了刘备,还是提醒一下的好。
陈登大笑,敬了苏哲一杯。
糜竺不由赞叹:
“能把庖厨之事研究得如此清楚,不光是一种雅兴!也是人生之乐!”
陈瑀看着苏哲,面露喜爱,微微颔首:
“想那伊尹,贵为商朝宰相,也是商朝一代名厨。苏公子年轻至此,韬略非比寻常,也通厨艺,颇有伊尹之风啊!”
关羽捋了捋长须,也是满口赞叹:
“军师一向有惊人之作。曾吃过一次军师自制的腌肉,味道咸香可口,我如今还在回味!”
张辽好奇道:“那军师何时再教教我等。行军作战,如果有好吃的,大家都个个猛如虎啊!”
高顺、宋宪哈哈大笑。
陈宫也微笑看着堂上众人。
人生不过吃喝玩乐。吃好喝好,第一要务。
这个军师,虽然心藏韬略,却活得通透有趣。
刘备笑道:“好!等我们处理完眼前的大事,就先来它一顿火锅宴!”
众人纷纷叫好。
此时刘备的贴身侍卫突然进来,靠近刘备说了几句。
刘备听闻,面有异色,起身走了出去。
苏哲耳朵动了动,转过头饶有趣味地看了看刘备的背影,暗暗伸长了耳朵。
这耳朵好使,也颇有用处啊!听墙根都不容易被发现了。
刘备走到堂外,看到几个士兵带着两个身材匀称的年轻女子等在廊下。
近侍对刘备说:“就是这两个女子,住在城北,自称富商乔公之后,与亲人走失,无处栖身,想要侍奉玄德公,求一栖身之所。
借着灯火,刘备仔细看了下两个女子的容貌,吃了一惊。
这两个女子都生得眉若远山,眼似秋水,肤若凝脂,容貌清秀,宛如天人,但脸上却隐有愁苦之色。
“玄德公,我们......”
刘备见两个女子衣裙皆是绫罗,一看便出自富贵人家,只是可能是过于紧张,身体还在隐隐发抖,不禁心生怜悯。
“二人佳人不必紧张,请问二位芳名?你的父亲姓甚名谁,我可以帮你们寻找。”
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子听闻,慢慢抬起头来:
“我叫靓儿,她叫婉儿。我二人父亲姓乔,是在寿春做生意的富商,来此避难,外出十几日未归,恐怕已经......”
二人说着这里,说不下去,哭了起来。
刘备最看不得别人哭,尤其是娇滴滴的佳人一哭,自己都感同身受,心情沉重了不少。
“如此,先安排二位暂歇客房,容我再做打算。”
二女一听,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