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捏了一小撮,上前亲手细细撒在鱼的两侧。
张辽好奇道:“军师,这是何物?”
苏哲边撒边笑道:
“这是盐巴。”
张辽愕然:“这盐居然是白色的?”
苏哲微微一笑,继续给每个人烤的鱼身上都撒上了盐:
“盐之所以不白,是因为盐卤不纯,如果将盐卤提纯,产出的盐,便是这般洁白细腻了。”
说罢给张辽和糜竺手中各放了一小撮。
张辽一舔,果然是盐巴。
苏哲撒完了盐,烤鱼的将士们都垂涎欲滴。
盐,在这个时代可是昂贵的东西。尤其听他们说此盐还相当不寻常。更是盼望着快点烤好,尝一尝加了盐之后烤鱼的美味。
苏哲拍拍手,将盐粒抖掉,然后把装盐的小袋子拿给张辽。
几个新加入烤鱼阵营的士兵马上凑上去,索要食盐。
张辽笑骂道:
“见到好东西就是眼尖!来,军师赠盐,一人一点,可别浪费!”
糜竺用手拨着看了看,一尝之下,舒展开了眉头:
“苏先生,此盐尝之全无涩味,绝非俗品。据我所知,整个徐州都只有一种盐,不知苏先生是从何处购得此盐?”
苏哲坐到糜竺旁边来,没有回答糜竺的问题,却自顾自问道:
“糜别驾,说到盐,我记得糜家也有做盐的生意。”
“食盐关乎苍生。可如今这盐价居高不下,别驾可有何想法?”
糜竺略一思索,无奈笑道:
“苏先生,这盐价居高不下却是为难。”
“徐州和淮南之地主要靠海盐。比起矿盐和井盐,虽说原料低廉易得。但同样的费工耗时。”
“其次,盐商都需要给朝廷上税,而且盐税一直都不低。如今年景困难,而朝廷的盐税不降反升。盐商若是不提价,一样难以为继。”
苏哲听完,连连点头:
“糜别驾分析的一点也不差。”
“不过...”苏哲抬头盯着糜竺,露出些许试探之色:“如果我们有办法将盐的工时成本降低到原来的三分之一,而产量大大增加,同时,品质等同我的这袋盐,价格上可否降到目前的一半以下?”
糜竺惊愕不已。
连张辽和诸葛均都听呆了。
这个世上谁能有这种本事?
若有这个本事,天下十三州的首富定是换他来当!
苏哲看三人呆住的模样,呵呵一笑:
“我只是在问可行性而已。至于能否做到,我暂时还没有十足把握。”
糜竺哭笑不得。
这还需要十足把握吗?
但凡有一成把握,天下不知多少人争先恐后挤着脑袋去试了。
这个苏先生,真是会说笑。
苏哲看糜竺还没有动静,以为糜竺为难,咳了一声:
“呃......糜别驾,既然不好估算,要不还是等到我有把握了再说吧。”
糜竺还想说什么。一只烤鱼递到了眼前。
“糜别驾,要劳心,先补脑!吃个鱼吧!”张辽哈哈一笑。
原来是旁边的将士烤好了鱼,张辽挑了三个最好的,分别递给了苏哲、诸葛均和他。
糜竺看苏哲已经接过烤鱼和诸葛均大快朵颐了,也就暂且将此事搁下。
苏哲边吃边看着周围这一片风景。
如果以后这千里江山,都能绿桑成荫,鱼塘连片,稻谷飘香,人人吃得饱,穿得暖,脸上挂着笑,该是多美的景象!
大军再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达寿春城下。
在秋日的阳光下,城墙上一个大大的“魏”字高高飘扬。
苏哲猛然心一惊。
什么?曹操还没走?
就在苏哲走神之间,却突然听到张辽向左右笑道:“原来是魏续将军在守城!”
苏哲这才心安下来。
对呀,如果是曹操在,应该是挂一个“曹”字帅旗才对。
真是脑力不济了。
守将是魏续的兵,早已收到命令,如今看到张辽和糜竺,立刻打开了城门迎接。
魏续亲自出来迎接。
张辽一见魏续,大笑道:
“魏将军,我在徐州,听闻你们诸位淮南奇袭,如龙似虎,半个时辰就拿下来淮南,听得我颇为心痒!如今我也来了,再有大战,我也要去过过瘾了!”
魏续大笑:“是公台定的计谋,甚是好用!”
然后转头看到糜竺:“糜别驾,别来无恙!”
糜竺略一点头。
魏续看到旁边的苏哲和诸葛均,颇为好奇:“这二位是?”
苏哲微微一笑,微施一礼:
“魏将军,我是玄德公的军师苏哲,这是我的弟弟诸葛均。”
魏续恍然大悟,感叹不已:“军师生得竟如此年轻?”
苏哲哭笑不得。
魏续正准备将众人引进去。
张辽上前一步:
“魏将军,我此行是要护送苏军师和糜别驾到淮南去。只因为路上收拢了一些袁军降卒和流民,误了时辰,如今这些人先交给魏将军安置,我们还得继续赶路,好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