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刘备无奈笑道:“军师教导我说,仁义是用来对待仁义之士的。对待不仁之人,若还仁义,便是愚仁。”
简雍听闻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哈......军师居然这么说,这小子年龄不大,胆子不小啊。好歹......好歹...你玄德也是一方诸侯,大汉豪杰,还有皇室血脉,这小子就这么腌臜你啊!”
“可不是么......苏军师,可不是一般人......”
简雍趁机凑上来,问道:“玄德,这小子是什么来历?”
刘备心念一动。
军师的来历,如若让世人知道了,敌人必然会想方设法争夺甚至追杀。
不可说,不可说。
“我在盱眙驻兵时,他是我碰到的一个快饿死的难民,给了碗粥,没想到活了过来,就一直跟着我了。”
简雍却奇怪道:“一个难民竟有此大才。以前也没听过盱眙有这等人物啊。”
刘备接着说道:“他无亲无故,无家可归,也是个可怜人啊!”
简雍虽然还是不信,但听刘备如此说辞,也便不再追问。
苏哲靠在远处的门柱上,暗暗发笑。
城南方向,远远的天际,突然出现了一束光冲上夜空,在黑夜中煞是显眼。
那束光在刘备眼中格外闪亮。
孙乾匆匆而来,兴奋地说道:“主公,那里是下邳,下邳已经得手了!”
刘备忙道:“快,快,擂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的鼓点敲开了夜的宁谧,一声一声震人心魄。
吕布在营寨听到小沛城上的鼓声,立即命军队集结,赶到小沛城下。
“刘玄德,你是改变主意,要同我一战吗?那就快快下城来受死!”
刘备看着城下的吕布,摇了摇头。
鼓声停了。
刘备的声音在入秋的夜色中响起,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城下诸位将士们,吕布兵败曹操,特来投我,我好心收留,吕布却趁我不在,欲夺我徐州!”
“如今徐州已经相让,吕布还是步步紧逼,不置我于死地不罢休。”
“吕布此人多疑少谋,好猜忌。是否明主,诸位心里自有公论!”
“如今!下邳已尽归我手!诸位将士的家眷还在城中。罪不及家眷,如若各位愿意投我,我必不计前嫌,如果不愿,请自行散去。莫再跟着吕布,无谓枉死!”
话音未落,城下哗然。
吕布吼道:“莫听大耳贼妖言惑众!”
正在此时,后方一军卒策马匆匆而来,拜跪在吕布马前道:“报——下邳已遭偷袭!”
吕布声音一颤:“谁来袭城?”
军卒报道:“天黑也看不清是谁,已经攻陷城门了。小卒奋力死战才逃出来送信。如今恐怕已经失陷敌手了!”
全军士气瞬间垮塌。
吕布大脑快速地转着:“是谁?是谁?”
上次的郝萌反水还让他记忆犹新。这次又是一样的情景,不免一下就慌了阵脚。
大将高顺听闻,立即拨马回身,急急对吕布喊道:
“主公,高顺愿领兵即刻飞马回去,为主公夺城!”
吕布此刻脑中已经乱成一团:
“高顺,是不是你的部下攻的城门?!”
高顺笔挺的脊背阵阵发凉。
吕布防备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高顺虽然忠心,但对吕布的戒备也深有感受。
郝萌事发后,吕布屡屡更改布防,调动人马,抽调他手上的兵。上次若不是他的陷阵营人马不齐,也不至于让张飞夺走了那么多辎重战马。
但只当是主公一朝被蛇咬的后遗症而已。
如今吕布的质疑冲口而出,对着他来,这摆明了就是防备他而已。
高顺急忙辩解道:“怎么会是我?!主公,我绝无二心!”
吕布急红了眼,拨转马头,对着三军吼道:“全军听令,随我速回下邳!”
所有的将士立刻回身,向着下邳方向奔走。
然而就在这时,小沛城西突然杀出一队人马,而率领作战的正是夏侯渊!
夏侯渊冲着吕布就杀了过去,勇不可挡!
而吕布身后的曹性回身抵挡,却被三刀斩于马下。
吕布大军阵脚立时大乱。士卒四散奔逃,跑的跑,降的降,狼狈至极。
好不容易跑出了二十里路,全军上下又疲又渴,正想着是不是休整一下再走。
山后突然杀出两队人马,左路当先之人,一个豹首环眼,挥矛便刺。
“三姓家奴!吃我张飞一矛!”
右路一位虎背熊腰,身姿甚伟,一支大刀舞得呼呼作响。
“众人莫走,吃我许褚一刀!”
众将来挡,奈何对方以逸待劳,锋芒正盛。
长矛过处,人仰马翻,大刀挥过,鬼哭狼嚎。
见状不敌,众士兵均无心恋战,且战且退。
不少士卒被张飞人马冲散,只有四处奔逃的份儿,如此又损失了不少人马,剩下的已然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