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之位,让吕布动了心。为了女儿的幸福,吕布这番很有可能真心实意和袁术结亲。但袁术却只是算计和利用,吕布到时除了沦为工具,用废了就丢,还能有什么出路?
只要吕布看透这一点,这个亲就结不成。
翌日清晨。
袁术使者韩胤立在帅府前,看着吕布的女儿披挂齐备,被侍女扶出来,小心翼翼上了门口的花车,内心大喜。
主公交给的任务,马上就要圆满完成了。等带着吕布的女儿回到寿春,主公的布局就定下了。
从此以后,吕布就是他家主公的飞鹰走犬,敢有不从吗?
可是在这里站了半天了,怎么吕布还不出来道别?
莫不是和刚才进去的两个人有关。
刚才那两个人求见吕布,门口很熟识,直接就请入中堂。
一个韩胤认得,是吕布的典农校尉陈元龙,另一个垂垂老矣,不认识。
韩胤站着站着,越来越觉得不妙了。
突然见到吕布从帅府内匆匆走了出来,脸黑得像锅底。
“把袁术使者韩胤给我绑了!”吕布这一招呼,周围原本护送韩胤的兵士呼啦啦冲上来,一齐将韩胤原地五花大绑。
韩胤万万没料到,自己前一刻还在打如意算盘,后一刻已经成为了阶下囚,折在了这里。
“我家主公如此诚心相待,赠送粮草,下帖求亲,温侯怎能如此无信无义!”韩胤一边挣扎一边叫到,无奈被周围将士按住动弹不得。
“你家主公的情谊,还是拿去对天子说吧!”吕布恨恨地吼道。
闻言,韩胤脸色大变:“你个无信小人,主公与你结盟,当真是错看了你!”
“带走!将韩胤押送大牢,不得有误!”
自从袁术偶得传国玉玺,一颗称帝之心就按捺不住。此次向吕布求女,的确是以太子妃之位为筹码,才打动了吕布之妻,同意把女儿嫁过去。吕布一向尊重妻子的看法,便同意了这门亲事。
万万没料到,如此一来,袁术也就紧紧握住了他,让他往东,他便不能往西。
倘若袁术命他先灭刘备,再献徐州,他该如何?如此受制于人,早晚要把自己作死。
想那来使韩胤还劝我尽速送女儿出城,只道担心其他诸侯知道后阻挠结亲,原来是怕夜长梦多!
实在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吕布将女儿小心翼翼引回内堂,交给妻子。
然后出来,对着陈珪陈元龙父子恭恭敬敬一拱手:“小女无虞,全凭二位一番利弊相陈,否则,我吕布当真要陷于泥潭了。”
陈珪被陈元龙扶着站起来:“身为徐州之民,为将军筹谋,是份内之事而已。将军无事,我父子二人便告退了。”
“如此,二位请自便吧。改日,我当带礼物登门道谢!”
吕布目送二人出府,心中怨怒难消。
而军师陈宫立在一旁,从头到尾闷不做声。
将军府。
“苏兄,我们去骑马!”
一大早,就听见张飞咋咋呼呼地一路走进来,把苏哲的门拍得震天响。
自从苏哲答应和张飞学武,张飞就日日天不亮来拍门。
苏哲想要蒙着头再睡一会儿,无奈这个房间一点都不隔音。拍门声如在耳边。
“兄弟,别睡了,天都要亮了,我今天带你去城外骑马!”
城外啊!
“好了,马上来!”
张飞听到应声了,满意在门外摩拳擦掌,就等着苏哲出来。
不一会儿,就看苏哲穿得精精神神地出来了,弃了长袍,一身短衣,倒是有了几分英气!
张飞眼前一亮:“苏兄,今日我带你纵马扬鞭,去城郊好好驰骋一番!”
“你今天终于打算带我出城了?”苏哲笑眯眯地问道。
张飞一吹胡子:“那还不是大哥怕你又‘感冒’!”
苏哲笑成一朵花:“呦!‘感冒’这个词都学会啦?”
“你的家乡话确实新鲜,伤风就伤风,为啥叫感冒?感到自己冒火吗?”
苏哲不禁窃笑。
刘备自从知道他和张飞很对付,就拜托张飞照顾他。从此他身边就多了个形影不离的“监护人”。这也不让动,那也不让去,一说还说是大哥的军令。
知道外面世道乱,但我也没那么弱鸡吧~
好歹跟着张飞学了不少了。
二人带了一小队亲兵,均着便装,骑着马,向南奔出城去。
今天太阳特别好,虽然已是初冬,但晒得人暖洋洋的。
不知不觉就奔出了十几里地。
“苏兄骑术见长啊!”张飞回头赞叹道。
“还不是张兄你教的好!”苏哲不介意拍个马屁。
哈哈哈哈哈哈.....张飞仰头就是一通笑。
谁听到夸奖不受用?
往前拐过一个山头,突然看见前面一片洼地,有一群马聚在一起吃草,这儿四五匹,那儿两三匹,星星点点,估算之下,竟然约莫有上百匹!
所有的马匹毛色发亮,在太阳下闪着绸缎般的光。还有不少都通身纯色,有全黑的,有深棕的,还有十多匹毛白如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