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祸!
出城的时候被县令公子给盯上了。
天高皇帝远,在乐安县天大地大都不如县令大,县令家的二世祖仗着老爹权势素来横行霸道为祸一方,其他不说,他最好于城门处猎艳乡野妇女,遇见看上眼的便携众豪奴尾随至僻静处对其凌.辱.奸.污,更甚者先奸后杀,并美其名曰:打野味儿。
当日,江三领着豹头、胖福也进了城,一则是为陪同桑雪,毕竟山高路远一个妙龄女子独行太不安全;二来,不久前江三偶然捕获一只白狐,白狐珍稀,毛皮尤其名贵,由此他终于可以兑现自己诺言:带豹头、胖福喝酒、吃肉、摸大奶。
当他们好一番花天酒地之后,回味无穷的回到‘栈屋’之时,迎接他们的却是令他们终身都心碎的一幕。
(栈屋:城外附近僻静处的小木屋,偏远山民所造,为进城有个歇身之处,而不至于星夜返程;天朝许多城池皆有。)
只见,桑雪蜷缩墙角,披头散发,鼻青脸肿,胴体裸.露,浑身污秽,惨不忍睹;陌生的二世祖及众豪奴则是面目狰狞,污言秽语,张狂大笑。
“轰!”
三人如遭晴天霹雳,万箭穿心。
胖福、桑雪一母同胞自不必说,江三、豹头平素也视桑雪如亲姐,至为敬爱。
以江三为首,豹头、胖福从小乖戾顽劣,拔人田坎,毁人庄稼,揭人房顶,欺.辱.少女,偷看寡.妇洗.澡……无恶不作。方圆内无人不对他们恨之入骨,就连父母亲戚都不怎么待见,还说‘家门不幸,乃生报应’。
独独桑雪对他们好。
撒野破了衣服怕回家挨骂,总是桑雪悄悄帮他们缝补;犯了大错家里不给饭吃,也是她偷偷与他们吃食;闯了大祸被揍个半死赶出家门,又是她为他们采药敷药;采药要进山,山里常有猛兽出没,别说她一柔弱少女,便是成年大汉也危险至极……
而之所以她如此爱护他们,不消说,一则因为胖福,二是她天性纯良使然,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他们也非生来就坏,所做的每件可恶事都事出有因。
话说,江三出生那日原本秋高气爽,但临近午时时,蓦然一声惊雷炸响,接着天地变色,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及至午时正,江三呱呱坠地,又毫无征兆的雷止,电隐,风住,云收,雨停,太阳出,天地复归平静。
乡民们皆迷信,都说‘天现异象,必生妖孽’,所以从小就没人正眼看过他。
一日,江三在村外偶遇一探亲的外乡少女,好心为其指路,不想其表妹恰恰寻来,老远便咋咋呼呼的道:“表姐过来,你怎么与他说话,你不知道他是我们这有名的妖孽,可恶得很。”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村里人虽多有非议,但都只是背地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似这般当江三面如此口无遮拦的还是头一遭。
江三那个气:“说我妖孽是吧,那我便妖孽给你看。”
后来寻着机会,伙同豹头、胖福将其堵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坳脱了裤子打屁股……
为此他们全被家里人打了个半死,并被赶出了家门。
豹头尚在襁褓之时,老爹因酒后杀人被流放千里,便有人戏谑‘老子偷猪、儿子偷牛,一个也差不离,将来也定是发配边疆或秋后处决的货色’,他们便掀了那人房顶。
结果,自然免不了被家人一顿胖揍,并三天不给饭吃。
村里有个寡妇素来毒舌,总说胖福是‘憨猪’投胎,还说他注定讨不到媳妇,这辈子除了吃娘奶的时候怕是再看不到女人的奶了。
江三气不过:“妈的那就先看你的奶。”于是他们跑去偷看她洗澡,完了还齐齐得意的嚎道:“死寡妇你不是说胖福看不到女人的奶吗,今天怎么就看了你的奶了?”
……
还有其他桩桩件件不胜枚举,总之他们就是那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
其实他们越是这样,越是希望有人理解他们、懂他们,毕竟谁又甘为异类。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桑雪无疑是他们最好的知音人。
..........
三人个个双眼充血,凶性大发,将二世祖及众豪奴杀了个一干二净。
因为自以为杀得干净,又值天黑四下无人,再加上桑雪那会儿‘哀莫大于心死’、浑浑噩噩跟丢了魂似的,令他们无比心痛,所以他们当时只管一个劲儿的宽慰桑雪,而没急着逃离。
谁知有个豪奴因为尿急而意外成了漏网之鱼,并十分机警的逃回乐安县引来数百官兵围杀。
江三三人倒也不怂,仗着本领高强且战且逃;若说假使就只他们三人,这些官兵还真不能奈他们如何,别说是逃,便是纵横来去杀他个几进几出、人仰马翻后再潇洒而去也不在话下。
而如今要带着桑雪全身而退就有些棘手了,更恼火的是她还全无一点求生之意,必得拿一人背她,再拿一人分心护她周全。
不久,胖福、豹头先后为保护她而被流矢所伤,战力大打折扣,而一直背着她的江三更不消说,纵有天大本领也腾不出手施展。
终于,慌不择路之下,他们被官兵合围到一处名曰‘断魂崖’的悬崖边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