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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佛也哉屎亦哉(3 / 5)

此之后陈玉心灰意冷,浪荡江湖,再无心朝廷之上的蝇营狗苟,直至前年因闻顾倩兮之名而来到汉都,拜在夫子门下治学。

在座众人大都对陈玉之事有所耳闻,而今在赵阳眉飞色舞的溢美之下,也难免跟着唏嘘赞叹不已。

陈玉见此自觉脸上有光,又将眼睛半眯半睁,摇头晃脑十分自得。

江三却满脸不屑:“呵!我当如何了不起,原来不过败军之将!”

“哼!”陈玉凤眼圆睁。

“竖子狂妄!”

“无礼太甚!”

“简直不可理喻!“

……

江三一句话又惹了众怒,确实过分了些,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况且北征之役还是陈玉为天下称道的得意之作,却被江三说得如此不堪,当真叫人为之气结。

“子龙住口!”就连夫子也不由得沉颜厉色。

江三见一直对自己礼遇有加的夫子发火了,不禁心生惶恐,然而骑虎难下,若然就这样一言不发闷头结束,今后还怎么能抬头做人,因此也顾不了那么多,唯有一条道走到黑:“难道不是吗?身为谋臣大战之前不能让主帅听从自己的正确谏言,是为不才!”

赵阳勃然道:“此乃李越狂妄自大,独断专行,与怀德兄何尤?!”

江三哂笑:“哼哼。难道陈怀德游说李越做出正确的判断,比‘苏秦合纵、张仪连横’还难吗?”

“强词夺理!”赵阳愤然道。

江三却不理他,又说:“退居虎阳镇尚有大军三十余万,且手掌大权,不思整军备战以图大破雪狼,反而一心撤退,是为不勇,亦或说无能!”

“呔!”

“呔!”

众人见江三越说越过分,不由群情激愤。

“信口开河!”一大儒恼羞成怒:“大战初败,军心涣散,且粮草断绝,如何能战?你是要我天朝将士饿着肚子白白送死吗?简直其心可诛!”

江三却仍死乞白赖:“当年霸王破釜沉舟,不也是以三万疲惫之师大破秦军精锐之师吗?更不要说祖皇帝帐下淮阴侯韩信,以区区几千乌合之众背水一战大破赵国十万虎狼之士。与此相比,高下立见!如此无才无能之事,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夸耀的?”

“满口胡言,荒谬绝伦!”众人皆愤愤而言。

不过他们虽明知江三将陈玉与古人相比实在是牵强附会,奈何实在毫无道理中又叫人难以辩驳,都是声名在外的饱学之士,总不能学江三一样没脸没皮的胡扯吧。

“哼哼!”终于一个五十左右的大儒冷笑道:“当真牙尖嘴利,怀德兄再不济亦能挽溃败于安退,不知你如今舌绽莲花,却为何来时衣不蔽体形若乞丐。倒要请教你如此有才有能,如何混得这般下场?”

“哈哈!”

“哈哈!”

众人闻言皆大笑不已。

“呵呵!”江三不以为意,反而笑道:“且不闻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生不逢时,英雄豪杰便如那蓬蒿一般,任风肆虐,随风飘零。譬如姜太公八十有余,尚自垂钓山野,更不要说祖皇帝五旬之前亦是白衣布身。”

“厚颜无耻!”

“狂妄无知!”

“黄口小儿!”..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姜太公未遇之时早已饱学多才,祖皇帝未达之初身具英豪之姿。”赵阳讪笑道:“哼哼,不知你却有何才气能与之相比?”

江三淡然道:“所谓英豪之姿不过主观之论,我有没有尚且不提,但饱学多才却是客观之能,你怎知我没有?”

“大言不惭!”赵阳道:“难道仅凭做得两首诗,还有什么文以载道的歪理邪说,以及能逞口角伶俐,专会胡搅蛮缠,便是饱学多才了?”

江三道:“似你所说,如何才是饱学多才?”

赵阳道:“且不说著书立说,起码精通经史子集,明白圣贤大道,上能安民治国,下能立德修身!不知你会什么?”

江三道:“安民治国有何难?不过八个字:天下为公,人人平等。

至于德行,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譬如老母重病,小儿待哺,身无余钱,唯有卖儿救母,或是行那偷盗之事;卖则不仁,不卖则不孝,偷盗则不义,你说凭德行该怎么做?

再如老母与妻子同时落水你救谁?救母则无情,救妻则不孝,请问德行之人该如何自处?

还有,假设两个女子,皆钟情于自己,一个对自己恩同再造,一个两情相悦,但只能择一而娶,却该报恩无情,还是双栖负义;不知德行之人又该如何?

世间本无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德行之说,不过相对而论矣。”

众人沉思不知如何对答。

赵阳脸青脸黑也一时无话,良久方又喜上眉梢,一脸阴险的道:“如何天下为公,人人平等?”

江三道:“天下为百姓所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好一个天下为公,人人平等!”公羊愚眼睛一亮,随即又黯然:“只可惜,人微言轻,难免祸患,但愿这江子龙能圆过这一劫!”

“哼哼!”果然,只听赵阳十分阴冷的笑道:“从来士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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