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无奇才是尊敬?”
“简直强词夺理!”陈玉厉言道:“倩兮之美,人所共知,难道大家没长眼睛,却要你来说?还是别用心思,自己知道!”
“哈哈!”江三莫测高深的笑。
众人都觉得他词穷,故意装腔作势。桑雪、豹头和胖福更觉敢丢人现眼,低头不敢看。
“无话可说了吧!”赵阳得意道。
“本就是登徒子!还有何话说?”施央抓住机会落井下石。
“确实无耻之尤!”众人纷纷附和。
“哼哼!”江三冷冷一笑:“我看这位老兄也是有身份之人,本来不愿多说,奈何你们如此无知,一再相逼,如今却怪我不得。要我说贼喊捉贼,别有心思的恐怕是这位老兄吧!”
“呔!满口胡言!”陈玉被说中心思,任他如何饱经世事,也不由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陈玉曾向顾夫子提亲,但夫子以‘倩兮自小有主张,终身大事我不干涉,全凭她心’为由,即没应承也未拒绝,之后陈玉总是抓住机会对顾倩兮大献殷勤,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然而顾倩兮却安之若素从无半分回应。这些,众人都有风闻,因此这会儿都闭上嘴巴不好插言。
“咳!”夫子沉着脸道:“子龙休得胡言!”
“夫子!”江三朝顾夫子拱手作揖,然后方才侃侃而道:“夫子面前小子安敢胡言?且听我说一个故事,是否无的放矢自见分晓。
话说昔有一人,名唤赵小楼,因诗文精绝,剑术仙绝,厨艺超绝,江湖人称‘三绝奇人’,自号:赵厨子是也;还有一得道高僧,法号:佛印;两人是一对好朋友,经常一起参禅。赵厨子机敏,佛印和尚老实,因此老被欺负。
一天,两人又在一起打坐。赵厨子问:你看看我像什么啊?佛印说:我看你像尊佛。赵厨子听后大笑,对佛印说:你知道我看你坐在那儿像什么?就活像一摊牛粪。
佛印吃了哑巴亏,却只笑而不语。
赵厨子十分得意,回家就在其红颜知己面前炫耀这件事。
红颜知己却好笑道:“咯咯。就你这个悟性还参禅呢,你知道参禅的人最讲究的是什么?是见心见性,你心中有眼中就有。佛印说看你像尊佛,那说明他心中有尊佛;你说佛印像牛粪,想想你心里有什么吧!”
话且说回来,我真心赞美美女姐姐,却无端被人妄自非议;且问诸位,由此看来他心中所想如何?”
“呵!本以为又是个轻浮惫懒之徒,不想才思机敏,倒有些本事!”顾倩兮一向欣赏才学之士,咋见江三巧舌如簧,不由仔细打量起他来,只见虽于英俊潇傻沾不上边,却自有一种从容自信的气度,于是收起原本鄙视江三之心,脸色渐渐和缓下来。
“巧言令色!”陈玉讥笑道:“那赵厨子目无君父,大逆不道,不过一个不忠不孝、无情无义的浪荡之徒,枉称三绝,何足言哉?”
“的确如此!”
“于国赵厨子欺君罔上,是为不忠。”
“于家气死老父,是为不孝。”
“于红颜贪生怕死,是为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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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议论纷纷,都道:“如此德行有亏之人,委实不堪拿到台面上说。”
江三掏掏耳朵,对众人的话恍若未闻,也不辩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你如何说的样子,不是他不能辩解,只是心中另有计较。
他向来眼高于顶,就目前而止这世间能令他心生敬佩的人只得两个半。
第一个是他授业恩师岳先生,别看他成天嘴上‘岳小老儿,岳小老儿’的,心里却是十万分的崇敬。
第二个便是赵厨子。他初见童婻时所吟:“但恨人生不相逢,谁家女儿这形容,娉娉婷婷十三余,笑玲珑兮,嗔亦玲珑。”便是节选自赵厨子的《邂逅》一诗。
此二人,在江湖上有‘前赵今岳’之称,公认的文武全才。
至于那半个嘛,则是眼前的顾夫子。
话说赵厨子一生极富传奇,堪称法外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