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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公羊无争(2 / 3)

呀!”

门应声而开,出来一个四十岁上下,读书人打扮的儒生,一见童婻便堆起满脸笑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梦懿。”

童婻行礼道:“梦懿见过赵叔叔,您也在呢?”

这人名唤赵阳,字仲书,是汉都有名的读书人:“呵呵。何止我,今天人可多了,我们约好了来给老夫子提前拜年。对了,侯爷也在,我们正说今儿侯爷都来了,却不见小梦懿你,正问侯爷你哪去了?”

童婻讶异道:“爹爹也在?没听他说今天要来呀。那我们快进去吧。”又回头招呼江三等人:“走呀,进屋去。”

赵阳皱眉:“这几个何许人也?小梦懿怎么和乞丐走一块儿了?莫非是来乞食的?给他们些铜板打发了就是,何必带进去脏了屋子?”其实他早已瞧见江三几人,不过一来因为忙着与童婻招呼,没空理会,二来,看着江三几人衣衫褴褛,形如乞丐,也是心中鄙夷,故意置之不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似他这样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读书人,最是心高气傲瞧不起人。

“你才是乞丐!”江三最恨人狗眼看人低,顿时老大不爽。

“呔!”赵阳恼怒道:“放肆!”

“江三!”童婻嗔道,又对赵阳解释:“赵叔别生气,他们不是乞丐,是顾老夫子的亲戚,从乐安县求学而来。”

“梦懿上当了,夫子三代单传,夫人更是自幼遗孤,却哪来什么亲戚?更何况夫子世代书香,即便有,也不会是这般蛮横无礼的乞丐。”赵阳对童婻道,转脸又呵斥江三:“呔!你们究竟是何贼人?诓骗梦懿有何居心?”

童婻疑惑道:“江三,赵叔的话说的可是真的?”

江三翻翻白眼:“哼!想不到你也是这般以貌取人的人。”

童婻委屈道:“我不是。”

江三没好气的道:“既然不是,为何这死矮子这么一说你便怀疑我了。”

“呔!好狗贼!气煞我也!”赵阳只有五尺多高,平生最忌讳别人说他矮,只见他挽起袖子便要来打江三。

“不许你这样说赵叔!”童婻嗔道,又解释说:“我也没有...怀疑你。”话到后面小脸一红,却是没了底气。

“呲!”豹头一个跨步挡在江三身前,对着上前而来的赵阳怒目圆睁,呲牙咧嘴。

桑雪连忙道:“豹头回来,不得无礼!”

“我不与你们这般野人乞丐一般见识,没的有辱斯文!”赵阳见豹头凶神恶煞,不是好惹,顿时吓得如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

江三不理赵阳,只对童婻道:“只准他骂我乞丐,不准我说他矮子,天下哪有这样道理?这就是你没有怀疑我?再说既然不曾怀疑,又何必多此一问?分明与他一样狗眼看人低。”

童婻着急跺脚:“我没有,我…我…”

江三得理不饶人:“哼!你什么?说不出来了吧!”

赵阳道:“梦懿何必与这瘪三见识,横竖我们自进去便是,若然他们再胡搅蛮缠不知好歹,正好施大人也在,便治他们一个扰乱治安之罪,叫他们除夕吃牢饭。”

“哼哼!”江三好笑道:“我们怎么扰乱治安了,便要将我们治罪?莫非衙门是你家开的?还是你是当今天子?这样大言不惭!”

“呔!”赵阳勃然大怒:“简直口出狂言,大逆不道!便是你这话,就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的确‘天子’二字不能轻易出口,落在有心人耳里一不小心便要惹祸。

江三却有恃无恐:“我这话又有何错?又如何大不敬?难道要肯定的说,衙门是你家开的,你是当今天子,这才是对?才是敬?”

“呀!呀!呀!”赵阳气得捶胸顿足,哇哇乱叫,却又不敢再辩驳,生怕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给绕了进去,当真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仲书兄,何故如此?”

便在这时,门里又出来一人,二十出头年纪,头戴纶巾,束发而冠,面如冠玉、眉星目朗;身高近七尺,清瘦,但精神奕奕,端的一表人才,尽管身穿素麻长衫,却隐隐然有出尘之姿。

“公羊大哥,”童婻欢喜又热络:“你怎么出来了?”

其人复姓公羊,名愚,字无争,年龄不大传奇不少。

他本是南州兰郡,太平县人士,自幼天资聪颖;三岁识字,七岁熟读经史,九岁作诗《山高月小》闻名兰郡。

诗曰:

山高高、月小小,月小小,何皎皎?

登山望月月小小,回首看山山小小。

何处觅山山高高,再看月时月不小。

十五岁生了一场怪病,药石无效,眼看行将就木,家人无奈请来道士做法驱邪,他却用残余之力,拆了道士法坛,将其撵出家门,对家人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心光明,却要拜什么神,信什么鬼,我若该死亦要仰面朝天!”说来也怪,此后不久,他的病又慢慢一天天自行好转。

因此更是名噪南州。

十八岁时云游天下,途经北州边关,偶遇一队雪狼兵绕过边塞摸进天朝疆域,欲要大势劫掠一番。这个时候单方面通知朝廷调兵遣将已是不及,百姓必然遭殃,后果不堪设想,情况万分紧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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