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
一座雄关之下,尸骸遍野,整片城下几公里的范围内全都是焦黑一片,甚至有些地方依旧在冒着点点的火苗。
此时……
太阳已经从东方缓缓升起。
橘红色的光芒照射在城墙上,也照射在城墙之下的旷野上。
此时的池州城墙已经是千疮百孔,焦黑一片!
昔日高大的城墙已经呈现出了一种疲态!
此时新日的光芒照射在城墙上守军地脸上,一片萧索!
“……”
“将军!”
“还有援军吗?”
城墙上,阿鲁汗紧紧握着手中已经磕出了豁口的长刀,目光直视远方!
“援军?”
缀罕木闫拓自嘲一笑。
“都打了这么久了,要是有援军早就来了!”
“……”
阿鲁汗一阵沉默。
随后揉了揉已经接近没知觉的肩膀,呲着牙一脸狰狞地说道。
“这么说,特娘的我们被放弃了啊!”
“这城守不住了?”
“……”
缀罕木闫拓斜斜看了一眼阿鲁汗。
“守不住也要守!”
叹了口气。
缀罕木闫拓接着说道。
“再说了……”
“这也不是把我们放弃了!”
“前线……你知道的!”
“现在各个战线都陷入了僵局,这区南宋人实在是太顽强了!”
“这一仗……”
“难说啊!”
“……”
阿鲁汗瞪大了眼睛。
“难道这一战我们会输?”
缀罕木闫拓看了一眼后者。
沉默了几秒,淡淡地说道。
“难道?”
“怎么?”
“你以为我们现在的军队很强?”
“还能像几十年前一样碾压那群南宋人?”
“呵呵……”
缀罕木闫拓摆了摆手。
“时代变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大定府里那些人现在眼前的东西不是仇恨也不是江山,而是利益!”
“我们的王御驾亲征已经说明事情很不简单了!”
“这次啊……”
“悬咯!”
阿鲁汗:……
“那我们还要拼命?”
啪!
缀罕木闫拓抽了后者脑门一巴掌!
瞪着眼睛看着后者。
“关你屁事!”
“我们的责任就是特娘的守城,就这么简单!”
“给老子打起精神!”
“天亮了!”
“又是一场恶战!”
“……”
阿鲁汗沉默了下来,但紧接着他又握紧了手中磕出豁口的长刀,沉着目光看向了远方的地平线!
……
东边的红日渐渐升空,将天地只见的所有黑暗渐渐全部驱散!
然而……,
城墙上严阵以待地守城金军却一直没有等到辛弃疾方面军队的进攻!
太阳逐渐升入
天空的正中间。
守城的将士们逐渐焦虑了起来。
缀罕木闫拓眉头越皱越紧!
他心中一阵纳闷!
三天以来,这群来自济南府的起义军总是非常准时的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发起攻击,在太阳下山的时候鸣金收兵!
三天以来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怎么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啥情况?
看着寂静一片的焦黑荒野,缀罕木闫拓陷入了沉思!
“……”
忽然!
缀罕木闫拓皱起了眉,它有些慌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多年为将的经验让他总觉得这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可脑中的头绪纷纷扰扰,一时间完全抓不住重点!
忽然!
“将军,下雨了!”
“看来他们今天就算攻城也少了火攻,我们总算能轻松一点了!”
“……”
缀罕木闫拓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下雨了好……
没有了火攻这个方法,他们今天的确会轻松很多,看来……
今天应该能守住了!
只要每多守一天,前线的军队就越安全!
看着不远处的旷野,缀罕木闫拓的神色有些阴翳,这支起义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了!
说真的……
这恐怕是他这七八年之间所见到地最强的军队了!
当然
……
也只是在南宋人中见到的!
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天际,缀罕木闫拓眯着眼睛。
也不知道去前线报信的几骑骑兵是啥情况了?
消息传出去没!
“嗯?”
想着问题的缀罕木闫拓忽然一愣,看着远方水天相接的一处宽阔河流突然愣住了!
几秒钟吼!
他的脸色猛然一变!
他终于想到今天这群起义军为什么这么反常了!
他们这里是一处低洼盆地,远处的一条淮水支流正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