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安的这些计划,可以说是让他们内心轩然大波。
夜晚,她不在场时。
几人坐在一起,对她的计划进行讨论。
王佳佳率先发言:“这个计划,让我感觉有些热血澎湃。”
“她好大胆,但这样真的可以吗?人多的地方就是江湖,如果到时候真的吸引来大量的玩家,她确定自己能管得过来吗?
这些玩家真的会愿意当奴隶,听她的号召吗?”
魏庆对此有不同意见。
虽然褚亦安给出的展望,让人热血澎湃。但是玩家本来就是一群难以管教、各怀私心的人。
品性良善的玩家,可能早就在游戏中死掉了。
剩下的这些人,不一定全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主,但肯定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利己主义。
他总结道,“让玩家拧成一股绳对抗地精,我觉得这个大佬的想法有点太理想化了。”
“有吗?我倒是觉得大佬的想法很有行性。”
王佳佳反驳,“这只是一轮游戏,通关才是目标,争权夺利又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实际性的好处。如果就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想要争夺领主的身份……
那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人的脑回路。”
魏庆:“那
你的意思,褚亦安肯定能够控制越来越多的玩家?”
“我觉得控制这个词不好。”
王佳佳思索片刻,然后摇摇头,“与其说控制,不如说是一种合作。为了达成这么目标,总得要个指挥吧。大佬能够把领地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足以表明她的高瞻远瞩。”
她这话说得,唐川忍不住点头。
这个论点,他还是赞同的。
游戏刚开始的时候,他在上游,褚亦安在下游。当时她连一个鱼笼都不会编,而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她的喽啰。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来讨论一下明天任务的计划吧。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不是吗?”
王佳佳兴致勃勃地说到,“我个人觉得哈,我们去寻人犹如大海捞针,不如创造条件让别人来寻我们。
今晚上我们可以用布条和树皮制作一些小提示牌,然后明天放到丛林的各个地方。
只要有看到的玩家,但凡有兴趣就会跟着指示牌过来的吧?”
唐川:“可以。”
这个办法确实看起来会比较有效果。
“随便,我都可以。”
魏庆虽然不太支持他们的提议,但是也不会公然唱反调。
游戏第十七天,他们开始到
处放置指路牌,甚至将森林里的树皮剥落,直接在树干上留下信息。
周围存活的玩家,还是存在的。
有人对此不屑一顾,也有流民看到之后内心存在纠结。然后顺着路牌的指示,一路摸索到领地。
褚亦安坐在箭塔上,瞧着这愿者上钩。
今天来了一个玩家,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在天黑之前选择了加入领地。
当前领地人数*7,防御塔*8(箭塔*3,炮塔*2,魔法塔*2,能源塔*1),石头傀儡勇士*3,投石器*2,领地范围扩大一倍。
游戏第十八天
今天没有玩家投靠,但是小标牌也吸引了两三个玩家在树林里鬼鬼祟祟。
领地内的武器太过强悍,他们只敢在远处看看,然后对领地露出羡慕的眼神。
游戏第十九天
同样有人观望,但是没有前来投奔。
不过很多实力不强和已经变成流民的玩家内心已经蠢蠢欲动了。
“再观察两天?”
“要不然我们直接过去投靠吧,感觉他们好像没什么问题。看看那些防御塔,简直就是实力的象征。”
“确实是实力的象征,但这些象征是别人自愿送的,还是里面的人抢来的?”
此刻在外面的玩家内心很拉扯,到底是进去,还是远离,仿佛是个世界难题。
森林深处。
隐蔽的地洞内。
一群地精正在呱叽叽呱的哭嚎,而此刻最大的地洞的石台上,正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穿着最多的衣服,胸前晕染出大片乌绿色,如果褚亦安在的话一下子就能看出这是那天被她打伤的地精。
一代英精,没有被猎枪打死,却因为后续的感染病死了。
哀痛至极,举国哀丧。
“咕叽呱叽,呱呱呱叽!”
新的领袖带着哭腔在哪里呱叽,它那细细的胳膊腿儿一举,全体地精都开始用哭腔呱叽。
与此同时,一个皮肤都皱到一起的,极其年老的地精被年轻地精抬出来。
它手中拿着一个木杖,身体颤颤巍巍地走到高台上。
除了原来老大的尸体,周围的地精全部散开,老地精木杖在地上用力一杵然后开始扯着奇怪的声调呱叽。
片刻之后
呱叽声消失。
它伸出自己满是皱纹的手掌,用骨刀割破掌心。而周围的地精纷纷效仿,全部割破掌心,任由鲜血流淌……
外面的天,都一下子黑了。
遮天蔽日,黑云无限地往下压,令人喘
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