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翻云覆雨后,商砚紧紧的揽着上官雪。
殿外传来一阵慌忙的喊声,“陛下,不好了……”
商砚眉头一皱,当即隔着门问,“出什么事了?”
“督察御史吴大人出事了……”
什么?
商砚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披着龙袍就走了出去。
“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目光冷冽。
来人颤颤巍巍的说道,“吴大人遭到了贼人的袭击,被打的重伤,现在还生死未知……”
草!
竟然敢对朝中官员动手?
何人如此嚣张?
“立刻备车,把丁神医叫来,朕带着他亲自去看吴大人!”商砚厉声道。
王喜当即准备好了马车。
漆黑的穹顶下,一辆极其豪华的马车向着吴家而去。
吴家。
吴文山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那双眸子紧紧的闭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破碎的木偶,就连呼吸也极其微弱。
旁边的大夫一看到商砚,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草民真的无能为力!吴大人伤势太过严重,已无力回天……”
“滚!!!”商砚怒喝一声。
那大夫慌慌张张的逃离。
丁远游上前号脉,“吴大人的脉象十分微弱,对方下了死手,不过既然还有脉象,我就能救!”
商砚松了口气,“劳烦丁神医了。”
丁远游开了一副汤药,让人去抓药。
而后他又检查吴文山的伤口,对方的后脑部位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干涸的血已经结成了厚厚的痂。
可见流血不少!
当下他拿出了药材和绷带,为
吴文山包扎着伤口。
“这里就是吴大人的致命伤,而且后脑部位很有可能会引起记忆混淆……”丁远游缓缓说道。
商砚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些以后再说,先救人!”
“是!”
丁远游给吴文山包扎好后,又亲自为他煎了汤药。
汤药喝下去以后,吴文山还是没有反应。
“陛下,吴大人的伤太过严重了,就算要醒来也得休养几日,要不您先回宫吧?我留在此处照看。”丁远游建议。
商砚也只能点头,“好!吴大人醒来立刻传信给朕!”
他回到宫中时,已经天方吐白。
上官雪也一夜未眠,“到底出什么事了?”
商砚摇头,“吴文山此刻性命垂危,还未醒来,朕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此事应该和烟雨楼脱不了干系。”
上官雪柳眉一皱,“连朝廷大臣都敢下手,对方可真是肆无忌惮!”
“可惜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朕不能让人围剿烟雨楼……”商砚幽幽叹了一口气。
“不如我们微服私访?”上官雪道。
商砚犹豫片刻,而后双目之中绽放出了一抹精光,“朕正有此意!不过直接对标烟雨楼是不可能了,我们得从洪世军下手!”
说着,商砚唤道,“追风何在?”
“属下在!”追风出现。
“你现在立刻去把关于洪世军的全部资料都给朕拿来!”商砚吩咐。
跟在商砚身旁这么久,追风自然也明白他要的是什么,当下就让人去查。
片刻后,追风禀报,“陛下
,洪世军家中是做绸缎生意的,但最近家道中落,已经快要揭不开锅了,听说他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现在正准备连女儿都卖出去……”
禽兽啊!!!
商砚不由义愤填膺,“也亏得他为人父!”
“据说洪夫人也一直在和他闹和离……”
“追风,你现在立刻去准备一套富商穿的衣服,朕要去会一会这个洪世军!”商砚冷冷的道。
“我和你一起去!”上官雪道。
商砚拍了拍她的手掌,“不必了,你好好在宫中歇着,有追风在旁保护,朕不会有意外的。”
上官雪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商砚如此坚定,也只好点头。
商砚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是朕的女人,理应由朕来保护,从今以后朕不需要你再为朕做任何牺牲。”
上官雪心中一暖。
半个时辰后,商砚带着追风来到了京城。
他们路过了烟雨楼,但商砚也只是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几眼,并未驻足。
他不想打草惊蛇。
二人一同来到了洪家门外。
还未走进去,便听到了一阵哭喊声。
“爹,求求你不要卖了我……女儿会听话的……若您真的缺钱的话,女儿可以每日将自己刺绣的手帕拿出去卖……求求你不要把女儿卖给这个恶贼……”
那女子的声音好不委屈。
然而。
洪世军丝毫不为所动,“就你绣的那些手帕能卖多少钱?但是若你跟了王公子,他立刻就会给我十万两白银!”
“而且王公子家境优越,你嫁给他后半辈子也是享福!”
洪夫人狠狠地唾了一口,拦在了女儿面前,“都给我滚!谁也不许对我女儿怎样!否则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