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柔奋力地在夜幕中奔跑,哪怕脚磨起了水泡,也不敢停歇分毫。
她可不想嫁给慕容铎那个老头子!
听说他根本不是正统皇帝,而是靠着极其狠毒的手段,杀皇兄,连皇侄都不放过,才坐上了这把龙椅。
身后的突厥士兵也一直在追赶,踏踏的脚步声令她心惊胆战。
殊不知,暗夜中一双眼睛盯上了她。
那人让马夫驾着马,停在了她面前,唇角勾起了一抹阴险的笑容,“姑娘为何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这八荒盟可是遇到了坏人?”
怀柔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男人三十出头,大腹便便,笑容看起来有些和善。
他伸出了手掌,“姑娘若是信得过的话,就让我送你一程。”
怀柔毫不犹豫的抓着他的手掌,上了马车。
男人眼底闪过了一抹得逞。
这小丫头未免也太好骗了!
马车渐行渐远,突厥的士兵追赶到此处时,不由停步。
奇怪,公主明明向着这边跑来了,怎么不见人影了呢?
他们只能回去禀报。
张员外府。
怀柔逃脱险境,对着张员外重重一拜,“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张员外嘿嘿一笑,“举手之劳。”
“那我先告辞了。”怀柔抬脚要走。
张员外眉头一挑,“姑娘这就想走?”
瞬间,数十名家丁涌了上来,将她团团包围。
谁不知道张员外好色成性!
但凡是落入他手里的姑娘,就没一个能逃走的。
怀柔柳眉轻蹙,“员外,这是何意?”
张员外笑着,“救命之恩难道不是应该以身相许?戏折子里可不是这么写的!”
他一把就拉住了怀柔的手掌。
怀柔总算察觉他不安好心,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抽回手掌。
但张员外的力气很大,“看姑娘不像是大商人士,还有人追杀你,不如就留在张府,做我的第七房小妾,保你衣食无忧!”
看着他那恶心的嘴脸,怀柔狠狠地唾了一口,“呸!”
张员外恼羞成怒,抡起硕大的手掌,向着她的脸颊上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早知如此就该让你死在外面!来人!把这个死丫头给我绑起来,押入房间!今天,老爷我就要圆房!”
那些家丁不由为怀柔感到可惜,但只能听令行事。
怀柔紧咬下唇,“你不能这么做!镇北王可是我的朋友!若你如此,镇北王不会放过你的!”
张员外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可能会认识镇北王呢?
肯定是说来吓他的!
“押下去!”
与此同时,暗卫已经发现怀柔被人带走,迅速将此消息告知商砚。
商砚眉头紧皱,看着仍在熟睡的上官雪,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告诉王喜,“你帮朕守着上官,她若醒来,就说朕有要事处理。”
王喜领命。
暗卫驱车,带着商砚来到了张员外门外。
咚咚咚。
那暗卫用力的敲门。
天色这么晚,张员外家的管家都睡了。
暗卫问道,“陛下,没人开门怎么办?”
“给朕砸
开!”商砚冷冰冰的道。
砰!
砰!
暗卫不知道踹了多少脚,那扇门终于应声倒地。
这声巨响,惊动了张家所有人。
房间内。
张员外正准备和怀柔一夜春宵,也不由停了动作。
他走了出去,冷眼看着商砚,好事被破坏,本就怒火中烧,又看到自己的家门被砸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大胆狂徒!你竟然敢私闯民宅!还砸了本老爷家的门!今夜,本老爷让你跪地求饶!”张员外双目之中满是怒火,挥了挥手,示意一众家丁围上,“给我打!”
那些家丁的手中都拿着棍棒,狠狠的向着商砚的方向砸去。
然。
暗卫铮的一下抽出了腰间的剑,寒光一过,所有棍棒都被砍成了两段,掉落在地。
张员外更是目眦欲裂,死死地盯着商砚,“你到底是什么人?私闯民宅可是重罪!在官府中本老爷都是有人的!”
商砚淡淡一笑,并不愿表露真实身份,“你今日是不是带回来了一名女子?”
张员外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之色,原来是为了怀柔!
可马上就能吃到嘴里的肉,他又怎么能拱手让人?
他当即摇头,“没有!”
“放屁!”商砚暴喝一声,暗卫的消息十分准确,绝不可能出错!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张员外见色起义,想要私藏怀柔。
而此时,房间内也不断的传来怀柔的求救声。
“救命!救救我!”
她知道是商砚带着人来了,试图发出声音引起注意。
商砚眸
色一沉,一把揪住了张员外的衣襟,“还说你没有带人回来?那那名女子是谁?”
张员外冷哼一声,“你管得着是谁吗?这是我的家中,你再不速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