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商砚醒来,神清气爽。
看着仍在熟睡中的上官雪,他拳脚勾起,心情大好。
自己穿好龙袍,前往金銮殿。
昨夜之事,他是该给百官一个交代!同时,也该彻底拔除与闻太师有关的官员!
走出寝宫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意与肃杀!
而上官雪偷偷的睁开了双眸,感觉自己的腰部就好像被马车碾过一般,酸痛无比。
这狗男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哪怕是她常年习武,也经不住如此折腾……
金銮殿。
百官议论纷纷。
“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有那么多平民围攻宗人府?”
“陛下竟将那些百姓通通杀了,今早便已传遍大街小巷,说陛下是个昏君!”
“待会儿陛下来了,我等一定要向他要个说法!”
此人话声刚落,商砚便走了进来,他一身龙袍,威风凛凛,眉头挑起,面露不悦,“刚刚是谁说要向朕要个说法?”
兵部尚书袁思国站了出来,“陛下,方才是臣所言!昨夜宗人府外发生了大规模的屠戮!且杀的都是百姓!这已引起百姓的惊恐和不满,今早上朝之际,家家户户紧闭门窗,若如此下去,大商的经济势必受到影响,百姓也一定胆战心惊,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商砚冷笑,“普通百姓会人人皆持利刃?若不是朕察觉及时,恐怕这大商的天都要反了!尔等还敢向朕兴师问罪?身为人臣,在座的各位都不尽职尽责!”
袁思国脸色难看。
商砚冷
砚扫视群臣,“诸位可知那些人马都是何人?又受到何人驱使?”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哼!朕告诉你们!这些人马通通都是闻太师私养的重兵!齐聚宗人府就是想劫狱!”商砚冷声呵斥,“除此之外,起码还有二十五万大军正蛰伏于大商境内!在场诸位家中的家丁、马夫皆有可能是闻太师的人!”
他声音如滚滚惊雷,震耳发溃。
群臣心中一惊。
闻太师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他们可不想因为此事被牵连……
众人纷纷跪下。
“陛下,我等对陛下绝无二心,还请陛下明察!”
“请陛下明察!”
商砚站了起来,面色严肃,“从今日起,但凡是大商百姓,所有人必须登记在册!朕要对大伤子民有个明确的了解!包括其营生,但凡是可疑者,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
嘶,这注定是一场大规模的动作!
通过此举,不仅能拔除闻太师藏于大商境内的兵马,还能抓出许多心怀不轨之人!甚至连多年逃窜在外的重犯也有可能被抓捕!
陛下是如何想出如此妙计的?
群臣折服。
然,早朝到了现在,也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商砚继续道,“朕决定将此事交由陆润之处理!并封其为督察御史!”
杜润之面色一喜,立刻接旨,“臣一定不负陛下厚望!”
“还有一事!闻太师私养三十万大军,却从未落下一日军饷,这些钱是从何处得来?”他边说,边盯着满朝文武。
那目光锐利无比,令人生
寒。
百官各有心思。
尤其是与闻太师暗中勾结之人,此刻腿肚子都开始发软。
袁思国手心李已捏出了一把冷汗,此事他也有参与。
万一被揪了出来,那可是死罪!
但如果没有闻太师指点,他也绝对坐不到今日的位置!
“闻太师已经招供,说朝堂之上,有人与他勾结,贪污国库,以此来帮他豢养重兵!至于是何人,朕还需继续审问!”商砚故意放话,“若是在朕问出实情之前有人肯招供,朕既往不咎!”
“情节严重者,朕允许其告老还乡!不严重者仍可在朝为官,戴罪立功!”
这一番话激荡着群臣的心。
不少人动心了。
闻太师都已经招供了,他们在苦守秘密下去又有何用?
说罢,商砚也懒得再与这些人斗智斗勇,“时间不早了,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若有想改过自新者,可来御书房见朕!”
说罢,他拂袖离去。
袁思国那双三白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闻太师铮铮铁骨,又怎么可能招供?
更何况,只要那三十万大军不暴露,就算闻太师身处牢狱,也有机会卷土重来。
这一定是皇帝在诈他们!
他双拳紧握,不禁暗叹,皇帝的手段现在是越来越高明了!
他的目光偏向那几个连同闻太师一起的官员。
那几人可没他这般沉着,个个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走出金銮殿,他把几人叫到身侧。
“尔等该不会真的想去向陛下承认罪行吧?我们所犯之罪,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真当以
为陛下会轻饶?”他问。
那几名官员的双手都在颤抖。
“袁大人事到如今,我们也无计可施了,太师都已经落在了陛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