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也只好答应,“好。”
两辆马车停在宫门口,商砚与上官雪同坐一辆。
而江行舟一人在后。
“陛下,你难道不觉得这老东西有问题吗?”上官雪发问。
商砚一笑,“如今这朝中的大臣也没几个清廉的,只不过经过了种种事端,在朕的面前不敢造次了!但,蛀虫总是难免的。”
“至于江行舟……他肯定在说谎!”说到此处,商砚眸子一眯,眼底泛着森森寒光,“朕今日去大运河一行,也是为了敲打,哪怕先给百姓换来一段太平日子也是好的,至于证据,慢慢找就是了!”
“朕就不相信,这帮狗东西能把狐狸尾巴一辈子都夹着!”
原来他早有打算。
上官雪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江行舟一人坐在马车中,双拳紧握。
究竟是哪个该死的东西,竟然把大运河之事告诉了皇帝?
今日若不是他早有准备,恐怕就不能萌混过关了。
大运河之事牵连的可不只是他一人!
他擦掉了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努力让自己平复了情绪。
马车缓缓的停下,就连吹来的风也夹杂着一股腥味。
江行舟知道,大运河到了。
“陛下,上官娘娘,大运河到了。”追风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商砚率先下了马
车,而后又向上官雪伸出了手。
二人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江行舟在旁拍马屁,“陛下和娘娘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商砚没有搭理他,“不是说了,要带朕在大运河走一遭吗?既然如此,那就速速准备一条船只,朕要亲自查访大运河民情!”
江行舟点头,“下官这就去准备,陛下请在此稍等。”
“等等!”商砚叫住了他,“让追风陪你一起去!”
都是狐狸,江行舟自然知道,皇上这是在提防他做手脚。
他只能点头,“是。”
商砚已有许久没有看到波澜壮阔的海,大运河波涛汹涌,风扑面而来,不时打起阵阵雾气,格外清爽。
然。
不远处,有一道黑衣身影,她目光死死地盯着商砚。
虽然对方的身上没有穿龙袍,但能让巡漕御史江行舟如此唯唯诺诺的,这天下间可不多!
再加之其身旁那个冷艳的女子,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眼底燃烧起了滔天的恨意,握紧了腰间的匕首,一下子向着商砚的方向冲了过来。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雪铮的一下拔出了越王剑!
她迎敌而上。
那黑衣女子显然大吃一惊。
狗皇帝身旁的妃子怎么会武功呢?
“狗皇帝昏庸无道,纵容手下胡作非为
,已经把大运河一代的百姓逼得民不聊生,你为何还要护着他?”黑衣女子问道。
上官雪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他这么做了?在我心中,他是明君!”
她说罢,手中的剑招越发凌厉。
黑衣女子已经招架不住,很快便败下阵来。
越王剑也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那双眸子依然死死地盯着商砚,充满恨意,“狗皇帝,今日能落在你的手里,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声音格外清脆,没有丝毫的惧意。
商砚眼底流露出一抹好奇,“你刚刚说,朕纵容手下胡作非为,大运河一带百姓民不聊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子冷哼,“狗皇帝,你别以为我会信了你的话!你昏君的骂名天下皆知!你何必惺惺作态呢?”
商砚越发糊涂,他是做了许多违逆民意的事,但从来没有对大运河下手。
“上官,帮朕把她绑到车上,待朕巡视完大运河后,带回宫中审问!”商砚冷声说道。
女子被捆绑着,堵住了嘴巴塞到了马车里。
不一时,追风和江行舟归来。
“陛下一切准备就绪。”江行舟说道。
商砚向追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好马车。
追风立刻领会其意。
而商砚则带着上官雪与江行舟一同上了船。
“陛
下,大运河水运发达,全国各地运往京都的货物都是由此处来,因此,大运河每年收入颇丰,而且周边的那些百姓也因为渔业衣食富足!”江行舟一边说,一边指着湖畔的人家。
“这些百姓因为捕鱼发家致富,很多时间在家中闲着就可以养活一家老小,所以今日并无人出来捕鱼。”
商砚眼底闪过一抹怀疑,又不是集体休息!怎么可能这么凑巧?
他目光一冷,肯定是这个老东西早有准备。
“把船向岸边驶去!朕要亲自去看看这些百姓!”他面色冷峻。
“陛下,这……您可是九五之尊,怎能屈尊降贵到这些平民的家中呢?”江行舟眉头皱起。
商砚勾唇一笑,“这天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有义务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去看看也无妨!”
江行舟也只能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