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颗滚落在地的人头仍在淌血,至死都未闭上的双眼更是充满威慑。
众将士眼底已染上了恐慌之色,纷纷止步,不敢上前。
李玄瑾肝胆欲裂,“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商砚定睛凝视着他,眼底是无尽的冷意,“认输吧!韩烈大军马上就攻破城门了!你必输无疑!”
“不!本王不信!”李玄瑾声音嘶哑的嘶吼着,“你能当得了这大商的皇帝,凭什么本王不行?”
“不论是军功还是民心,本王都比你强了不止一倍!”
“本王不会输!绝不会输!”
李玄瑾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目光中泛着滔天的恨意,“今天你必须随本王上城墙!本王要让你看看,本王的三十万大军是如何击溃你那四十万乌合之众的!”
“好啊。”商砚轻笑,他正好想看看大军训练的如何!
李玄瑾带着商砚来到了城墙上。
战况惨烈。
无数具铁甲倒下,鲜血几乎浸红了整片土地。
韩烈胯下一匹汗血宝马,英勇地挥舞着长枪,俨然一派势不可当之态。
无论是滚石,还是偷袭士兵,只要是经过他马前,都会被那柄泛着森冷的寒光的长枪击破!
好一个将才!
商
砚眼底流露出一抹赞赏。
李玄瑾一双拳头几乎捏碎,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些寒门子弟竟有如此武力!
“啊!”他大声吼着,“大商的士兵都往这里看!你们的皇帝已被俘虏,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可饶尔等不死!”
无数双眼睛向着城墙上看来。
只见,商砚负手而立,从容淡定,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中满是坚毅,这一刻他仿佛天地主宰,睥睨苍生!
而章丘的这些叛军也不过是他眼里的蝼蚁!
这般气势更是点燃了军心。
韩烈挥舞着长枪直指墙头,“陛下正站在城墙上看着我们,务必要杀出一番天地!冲啊!”
“冲啊!”无数战士吼声震天。
商砚眼底的战意也迸射而出,他锐利的目光射向还在死守的敌军,“听朕告令!取敌军头领性命者封千户侯!攻开城门者,封万户侯!”
此话一出,奋勇拼杀的将士如同洪水一般涌来。
李玄瑾的目光中满是震撼,怎么可能?
狗皇帝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些乌合之众如此强悍……
甚至比他的精锐还有过之无不及!
“元天华,死守!务必要给本王守住了章丘!”李玄瑾大喊。
元天华身上的盔甲已
破,头发也有些散乱,他必胜的决心不知从何时起渐渐消磨。
他望向了李玄瑾,“王爷,请恕属下无能!怕是挡不住了……”
怎么可能?李玄瑾满眼不可置信,他恶狠狠地盯着商砚,“狗皇帝,今日本王就与你同归于尽!”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着商砚刺去。
商砚不动如钟,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轻蔑至极。
哐当!
刀剑相向,李玄瑾手中的那把长剑瞬间碎裂成了两段。
上官雪面容冷峻。
“啊!”李玄瑾仰天长啸,一双眼睛瞪的几乎快要掉出来了。
他不甘心!
苦心筹谋这么久,到最后致幻的兵败垂成!
砰砰砰!
城门被粗壮的圆木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就连城墙都摇摇欲坠。
他眼睁睁的看着第一个士兵爬上了墙头。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直到韩烈的人马彻底占据了城头。
“雍亲王,朕说过你输了。”商砚眸中杀意凌然。
李玄瑾连连后退,但上官雪的剑不知何时已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狗东西,想逃?”上官雪冰冷刺骨的目光盯着他。
“嘶……”稍一挣扎,李玄瑾的脖子便被划伤,冰冷尖锐的刺痛感
让他眉头紧锁。
“冲进去,你我个个都是大功臣!陛下绝不会亏待了我们!光宗耀祖,就在今日!冲!”韩烈大吼一声。
砰!
城门终于被撞破。
李玄瑾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他瘫坐在地,目光怨毒。
商砚用脚抬起了他的下巴,睥睨道,“敢杀朕的宣旨使,公然抗旨,又敢私藏兵器,收留朝廷重犯,你该死!”
李玄瑾扬起了头,满眼绝望,“成王败寇,今日,既然本王输在了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你以为朕会那么轻易的让你死?”商砚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朕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直到你变成一具骷髅!”
凌迟处死吗?
李玄瑾昔日见过不少行刑场景,闻言,浑身汗毛竖起,“狗皇帝!你昏庸无度!暴力成性!动辄要打要杀!你该死!就算今日我死了,你也绝对不可能坐稳龙椅!”
“这天下间,想杀你的人多了!你就不怕夜夜噩梦?!总有一天,会有人踏破你的皇宫,取你狗命!哈哈!”
商砚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用力碾压。
“啊!”两股鲜红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