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商砚用脚抬起他的下巴,“王家不过是商贾之家,为什么会养这么多杀手?”
“关你何事?”王宏声音模糊。
都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商砚周身迸发的气势犹如暴雨滂沱前的阴云密布,压得人喘息困难。
“不说是吧?我记得你那个儿子双目失明,在王家肯定也没用了!”商砚轻描淡写的说道。
只这一句就叫王宏的心又惊又恐,他嘴硬辩解,“我儿在王家,你总不可能登堂入室!”
“呵,朕要进去还需要王家人同意?”商砚表明身份,“你不是一直让知芸试探朕的身份?现在可知道了?”
“怎么可能……”王宏脸色煞白,浑身发颤。
眼前之人竟真的是当今皇帝!
他若早知道,又怎么敢……
可惜,为时已晚。
“朕给你一个机会,若你乖乖回答朕的问题便饶你儿不死!”商砚说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王家是他最后的希望,他死都不能说!
“陛下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王宏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管家,又能知道什么?”他眸子突然抬起,“陛下此番前来是微服私访,定然不想让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你绝对不可能公然进入王家,只为了杀我儿!”
他有条有理的分析,“陛下,你说,我说的对吗?”
临死不乱?
王家就连一个小小管家都有如此心
性?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陛下,希望你能坐稳龙椅,哈哈!”王宏一阵疯狂大笑后突然口冒鲜血。
鲁有莽上前查看,“陛下,他咬舌自尽了。”
商砚看着他那怨毒的双眼,十分不喜,“把尸体烧了!暂时不要让王家盯上。”
这一夜,上阳阁后院散发着一股烤肉的焦香,路过之人皆垂涎三尺,却不知这是人肉被烈火烧灼发出的气味。
楼上,霍柔将一切尽收眼底,父亲说的果然不错,皇帝的雷霆手段足以震慑天下!
她眸子微眯,转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踏入了房间。
“姐姐,外边到底怎么了?为何你不让我看?”万念问。
万柔声音温柔,“无事,有人胆大包天趁父亲不在闯入上阳阁,已经通通被解决了。”
……
一早,商砚就赖在上官雪的身上不愿起来。
门外,追风一遍又一遍的催促,“公子,霍阁主回来了!”
直到彻底在上官身上发现完了欲火,他被一脚踹开。
“狗男人,你还没完没了了!”上官的怒斥响彻上阳阁。
商砚嘿嘿一笑,“嘘,低点,这下整个上阳阁的人都知道你我在干什么了。”
上官雪冷哼一声,“还不怪你?一次又一次!都整整一夜了也不知道累!”
商砚吻了吻她红艳艳的嘴唇,“有上官在,朕一辈子都不会觉得累。”
“你……”上官雪
嘟起了嘴,心里却美滋滋的。
“朕去办正事了,等我。”他穿好衣服后便踏出了房门,神色肃穆,哪里还有一点嬉笑?
简直与方才判若两人,俨然一副冰山面孔。
“陛下,您来了。”霍兴水等候已久。
商砚点头,“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霍兴水道,“陛下的吩咐我哪里敢耽搁?”
“说罢,唐放究竟在密谋什么?”商砚目光陡然间变得冷厉。
这个老匹夫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能安心!
“唐放想让雍亲王反了陛下,兵戈相向,但却不愿交出雍亲王所要之物。”霍兴水一边说,一遍打量着商砚的神色,生怕那句不经意的话得罪了天子,招来飞天横祸。
好一个空手套白狼!
想不付出一点儿就把雍亲王拉到和他统一的战线,雍亲王又不是傻子!
“至于雍亲王要的是什么,没办法查出。”霍兴水小心翼翼的道。
商砚似乎早有预料,尚方宝剑的事属于机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唐放暂时还不会将它完全公之于众!
除非逼到死路!
“朕知道了。”商砚淡淡的道。
“那上阳阁……”霍兴水始终看不透商砚的心思。
商砚缓缓道,“上阳阁阁主迷途知返,若愿意为朝廷效力,可免灭顶之灾。”
霍兴水长舒了一口气,连忙跪地,“多谢陛下!我上阳阁今后一定一心一意为陛下做事!
”
“嗯。”商砚点头,“对了,还有一事,关于王家,你有多少了解?”
霍兴水眉头紧皱,“王家和雍亲王关系甚密,是章丘最大的商贾之家,和京城一些大族都有往来。”
“那你可知道王家为何豢养杀手?”
霍兴水的心瞬间咯噔一声,陛下这才来了章丘短短几日,竟然连王家豢养杀手的事情都知道了。
一时间,他看向商砚的目光中更多了一抹敬畏,“陛下,王家的人无异于是雍亲王的人,但,有很多事情雍亲王不方便出面,就会让王家去做,以此来平民怨!”
好一招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