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摇头,“怪就怪在各地藩王皆有动作,唯独雍亲王按兵不动,甚至连个打探消息的探子都没有派。”
哦?商砚挑眉,莫非是赵氏暗中与雍亲王有勾结?
他面色一沉,绝不允许兵临城下之事在临帝都!
“该去宗人府会会那两个老东西了!”
宗人府。
贺勇和陆远扬被关在一处。
前一天得意万分的贺勇,此刻蓬头垢面,身穿囚服,双目紧闭。
陆远扬早听说过商砚逼供手段极其残暴,被吓破了胆,“贺大人,一会儿若是陛下逼供,该怎么办?”
贺勇骤然间睁开眸子,“老夫什么都不知道!”
陆远扬眉头紧皱。
与此同时,一道声音从牢房外传来,“二位大人倒是相谈甚欢!”
话音落,商砚一件黑金龙袍负手而立,天子气势,何其大气恢宏!
陆远扬脸色瞬间煞白。
贺勇却十分平静,“老臣已等了陛下很久。”
都沦为阶下囚了,还如此高傲淡定?
商砚目光一冷,“把牢门打开!”
“是!”一名禁卫瞬间开了牢门。
商砚睥睨二人,“赵氏死,江山定,尔等的性命都掌握在朕的手中,若想死的痛快点,
就告诉朕赵氏与雍亲王李玄瑾是否有勾结?”
贺勇咬牙,一脸决绝,“老夫什么都不知道!”
陆远扬更是跪着磕头,“陛下,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相比后者,前者挑衅意味十足!
商砚一脚踏在了他那条被箭射穿的腿上,用力踩踏。
贺勇疼得满头冷汗,眼底闪过一抹怨毒,“狗皇帝,你终日沉迷酒色,滥杀无辜,甚至连这皇位都得来的不光彩,你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殊不知这天下人对你深恶痛绝!就算太皇太后死了,还会有无数人站出来讨伐你这个昏君!”
商砚双拳紧握,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贺勇眼中的得意之色不减,“狗皇帝,就算赵氏兵败,你也绝不可能笑到最后!哈哈!总有一天,数万铁骑会踏破你这腐朽的皇宫,取你这狗皇帝的人头,霸占你后宫无数嫔妃,蹂躏至死!”
一旁跪着的陆远扬已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谁不知道后宫嫔妃就是陛下的底线?
别说是真的动手,就连语言上的侮辱都是死罪!
空气骤然凝结。
商砚那双眸子紧紧的盯着贺勇,滔天的怒火即将爆发。
可下一秒,他突然笑
了,“贺大人死到临头了还有如此手段!朕十分佩服!你放心,朕不会随意被你激怒!你的这条命,留着还有用!”
贺勇计谋被看穿,目瞪口呆,“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好硬的嘴!
“来人,给朕打烂他的嘴!”商砚不慌不忙,仿佛有十足的把握,“追风,你带一队禁军包围兵部侍郎府!哦,对了,朕记得,贺大人还有一个女儿,年方二八,容貌绝丽……”
他目光意味深长。
贺勇彻底慌了,他双目充血,不停嘶吼,“狗皇帝,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若你敢动老夫的女儿,老夫就算下十八层地狱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商砚冷笑,一把捏住了贺勇的下巴,“你以为,朕会怕?”
贺勇瘫坐在地,目呲欲裂。
陆远扬彻底受不了这般气氛,近乎哀求的看向贺勇,“贺大人,眼下的局势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了,你就把知道的都说了吧!”
贺勇鄙夷的目光看向他,一脸凶相,“再敢多言一句,不等狗皇帝要你性命,老夫亲自了结了你!”
陆远扬脸色惨白,只求能死个痛快。
片刻后,追风
带着一队禁军归来,“陛下,不好了,属下到兵部侍郎府时,贺小姐便不见了!”
什么?
商砚眼底波涛暗涌。
贺勇瞬间松了口气,仰天大笑,“哈哈,陛下,小女已经离开京城,这下,你休想撬开老夫的嘴!”
砰!
商砚一脚踹向了他的脸,怒道,“给老子闭嘴!你个阶下囚还敢如此嚣张!你以为朕就没办法把她抓回来?追风,即刻传朕旨意,封锁京城,通缉贺勇之女贺兰!但凡有提供消息者赏银千两!”
轰。
贺勇脸上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
商砚冷哼,“你这老匹夫不是得意的很吗?康书文,给朕好好的伺候他!朕要让他把宗人府的酷刑体验个遍,没有朕的命令不许给水给饭,只留一口气便可!”
康书文手心里全是冷汗,连连称是。
陆远扬依旧匍匐在地,不敢直视商砚。
这个家伙留着也没用了!商砚双目发冷,亲自挥刀。
明晃晃的刀光后,陆远扬人头落地!
商砚不动声色,仿佛做了件极其简单之事。
这般冷酷肃杀,更是让一众人等心惊胆颤。
他拂袖离开,背后传来贺勇的惨叫。
回了御书房,商
砚眸子眯起。
究竟是谁救走了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