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轻抿了口茶水,“不急,让这些大臣把戏做足了。”
“是。”王喜看向商砚的目光更多了几分钦佩和难以捉摸。
他伴随过两代帝王,可商砚的心机城府无人能及!
民间传言的昏君都是谬论!
听闻群臣请旨赐死商怀毅,商柔眉头紧蹙,“怎么可能?寒王平日为人谦和,怎么会有那么多弹劾他的人?陛下呢?陛下什么态度?”
“陛下闭门不见……”
商柔眼底满是担忧,她就寒王这一个亲生弟弟,绝不能让他被砍头!
“快,本宫要去见陛下!”她咬牙道。
商柔强忍着胃里反酸的滋味,来到了御书房,看到殿外跪着的泱泱大臣,她险些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你们都在这里跪着干什么?就这么希望陛下处死寒王?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商柔气得殴打林修文。
林修文不躲不闪,“太长公主,寒王犯下的桩桩件件罪行都该死!臣等只是为了大商的江山和法度,还希望太长公主不要再做任性之举,以防让天下人认为您是个悍妇!”
“你……”商柔语塞,恼羞成怒,“好啊!你们想跪那便跪着吧!别忘了,本宫的手里还有免死金牌!本宫就不信陛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她说着,砰的一下子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方才字字句句都落入了商砚的耳中,他目光低沉,不动声色,“姑姑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亲自来了?”
商柔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一字一句的道,“喝了陛下赐的药,本宫好多了。”
“那就好,若姑姑不好,朕还会亲自送去汤药的。”商砚轻笑。
商柔双拳紧握,强忍怒意,“不劳陛下操心,但寒王一事,陛下考虑的如何了!天下百姓可都在等着陛下的答复!”
胡扯!
商砚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寒王既无功于社稷,又不曾造福于百姓,他的死活与百姓何关?
少他妈的拿百姓来压朕!
“姑姑也看到御书房外跪着的群臣了,若是寒王不除,朝纲不正,民心不稳,江山动荡!朕是一国之君,不得不从大的方向考虑!姑姑切勿为了一己之私再做纠缠 !”
商柔怒目圆睁,“难道陛下连免死金牌都不看在眼里吗?”
“朕会好好考虑的!”商砚敛了双目,不想再与商柔纠缠。
商柔百般无奈,只能先行退下。
待她离开后,商砚的眸子倏地睁开,寒光四射。
他才是这大商的皇帝,任何人都别想教他做事!
商柔愤愤离宫,回了太长公
主府。
“公主,这下我们如何是好?”丫鬟问道。
商柔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去,让人放出陛下为了铲除异己,污蔑亲王,血脉相残的消息!还有派人盯紧皇宫,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
“是。”
京城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传闻中的昏君更加暴戾残酷!
早朝。
文武百官分成两派,早早的跪在大殿上。
一方为商怀毅求情,一方要求处死他!
商砚一身黑金龙袍,不怒自威,睥睨群臣。
“寒王之事,众爱卿意见不一,朕很是为难啊!”他手指轻轻地叩击着龙案。
一向保持中立的耿直突然倒戈,“陛下,臣认为寒王暂时还不能杀!”
商砚目光一凛,“给朕个理由!”
耿直道,“民间传言,陛下刚刚登基就为了铲除异己诬陷亲王,残杀血脉亲人!陛下千万不能坐实此等罪名,否则便是当了昏君,届时人人都可以揭竿而起!”
商砚眼底怒火滔天,“依你所言,寒王,朕是不能杀了?!”
耿直忙道,“陛下,臣从不站队,所言都是为了陛下,为了江山社稷!”
商砚逐渐冷静,耿直说的确实有理!
虽然线索人证通通指向寒王,但他死不认账,而倾城所言
又难以服众……
在天下人看来,鸿鹄寺的饷银也可能是清远与倾城暗中勾结,想要谋反私养重兵的人也可能是倾城。
他眸色低沉。
“陛下,臣认为耿大人所言有礼!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倾城那个妖女为了离间陛下和寒王蓄意诬陷!”曹远道头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仍然不安分。
商砚冰冷的目光刺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安排安平县城之困?曹大人怕是在说笑!”
曹远道被盯得头皮发麻,不敢再言。
商砚冷哼一声,“寒王商怀毅之事,朕决定等冯将军把那些私兵押送回来后再议!朕倒要看看届时你们还如何为他开脱!”
曹远道等人瞬间松了口气,只要陛下暂时不杀寒王就好……
退朝后,曹远道偷偷来到了太长公主府。
“太长公主,一切都如您预料,陛下不得不拖延时间,王爷暂时平安无忧。”他一脸献媚。
商柔唇角扬起,“嗯,这件事,你办的不错,剩下的,就都交给本宫!”
她眼底闪过一抹狠毒之色。
冯临峰带兵押送私兵回京,本来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