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商砚盯着阿青,“你怎么会在这里?公主呢?”
阿青瞬间泪流满面,支支吾吾了半天,“陛下离开京城后,公主便带着我一同来了江南,却不想遇到了山匪,就被绑架到此了,至于公主……我也不知道……求陛下想办法救救公主!”
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商砚眉头蹙起,他实在不明白,慕容悦为什么非要来江南?
“快点起来,不要泄露了朕的身份!”商砚扶起阿青,“有什么话到了客栈再说。”
“嗯。”
商砚对周思文道,“今日便先到这里,你的人手盯着张赫,他一旦轻举妄动立刻捉拿!”
“是,臣告退。”
回了客栈,商砚道,“该告诉朕,你们为什么非得来江南了吧?”
阿青垂头,“听说太子被人掳到了此处,公主想救太子。”
南燕的太子?
商砚眸色一沉,“为何不提前告诉朕?”
“公主说陛下日理万机,林大人又被刺,至今生死未知,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耽误了国事……”阿青答道。
“糊涂!若南燕太子真的被掳到了此处,就说明此处势力错综复杂,更何况外界都怀疑公主带走了南燕兵符,你们这
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商砚揉按着发胀的额头,“罢了,你先去歇歇吧,此事便交由朕来处理。”
“多谢陛下。”阿青随着追风离去。
商砚一筹莫展,“鲁有莽,调查公主下落之事就交由你了,给朕好好查查这里还有什么势力!”
“是。”鲁有莽领命。
话音刚落,周思文便来了,“陛下,好消息!张赫强抢民女,已被抓入狱!”
哦?
这个张赫还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硬闯!
也算是给了他彻查贪官污吏的机会!
“给朕严刑拷打!”
天牢。
一向养尊处优的张赫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小黑屋,地上蟑螂和老鼠乱爬,胆大的老鼠甚至明目张胆着啃他的脚趾。
他头皮发麻,大声咒骂,“你们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竟然连我都敢抓!现在就放本公子出去,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周思文赶来,听他都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开门,本官要好好会会张大人家的公子!”
“是。”狱卒打开了牢门。
张赫还以为是有人来救他了,欣喜若狂,“快放本公子出去!”
“张公子,可认的本官?”周思文冷冰
冰的盯着他。
张赫眉头紧皱,“你,你是江南巡抚周思文?”
“不错!”周思文逼视着他,“强抢民女可是重罪,早有人上本官举报你,但都无证据,如今,你可以签字画押了!”
“周大人饶命!就看在我父亲和你是同僚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张赫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在颤抖。
他又如何不知周思文的官职比他父亲大了许多!
就算要杀了他也是轻而易举!
周思文冷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张公子就不要在这里和本官攀亲戚了!来人,把他之前所犯的罪行,桩桩件件都拿来读给他听,让他签字画押!”
“强暴李家女儿,殴打李父至死,与陈家儿子赌博,输了便把对方活生生淹死,火烧赵家,至其一家死于火海……”狱卒的声音在天牢里回荡。
张赫的脸色异常难看,他做的这些事情竟全被周思文知道了!
大商律法,杀人者砍头!
他杀了这么多的人,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他绝不能画押!
“周大人冤枉,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一定是有人蓄意诬陷!”他狡辩。
周思文冷笑连
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这世上有那么多恨你入骨的人,他们都已签字画押,状纸全在公堂之上,单凭你一句冤枉,难道就可以抹杀你做的那些恶事吗?”
“我不画押!我不画押!”张赫不停的挣扎。
但狱卒已经按着他的手,在状纸上按下了手印。
当天,三日后处决张赫的消息便被放了出去。
张盛老泪纵横,多次求见刘知章。
刘知章却拒之门外,这么多年,周思文一直坐视不管,怎么突然出手了?
肯定是背后有靠山。
莫非真是陛下?
他得派人去一探究竟了!刘知章眼底闪过一抹阴险。
若真如此,他必须和张盛划清界限!
张盛跪在顺天府尹门外,“刘大人,下官求见!”
然,一个家丁走了出来,“张大人,我家大人说了,正在忙着赈灾的事,没有空见你!”
张盛心灰意冷。
……
客栈。
商砚正为了慕容悦的事情发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公子,奴家顾生香前来拜访,可否赏脸一叙?”那声音娇滴滴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商砚开门,眼前,顾生香仍然带着面纱,身上一股清幽的香
味,让人不由深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