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本殿下要你现在就去联络上将军的兵马,切勿轻举妄动,一切听我号令行事!此物作为信物。”
商砚逐渐冷静,从腰间摘下太子宝印。
“是!”追风领命。
“鲁有莽,盯紧宫中的动静,还有丞相府和展国公府,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他神色肃穆。
“是!”
安排好一切,他已有些站不稳。
“殿下……”如雪忙扶住他。
“无碍。”商砚看了眼天色,早朝时间也该到了,“雪儿,替本殿下更衣。”
“殿下还是执意要入宫吗?”如雪颇为忧虑。
商砚点头,“若我不去,岂不是让那些人得意?放心,本殿下没事。”
他宠溺的捏了捏如雪的脸庞。
如雪只能照做。
金銮殿。
以花丞相为首,百官齐候。
商皇眼窝发黑,来迟许久。
“陛下,宸妃派人刺杀陛下,恐有谋权篡位之嫌,太子恐也牵涉其中!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宸妃和太子?”花丞相问。
商皇抿嘴,在大殿上寻找着商砚的身影,“太子呢?”
“回陛下,太子还未到。”王喜说道。
商皇更是怒意滔天,“真把早朝当儿戏了!去让人把太子给朕抓来!”
话音
刚落,商砚走了进来,“儿臣到了,就不劳父皇操心了。”
商皇冷哼,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母妃派人刺杀于朕,恐有谋权篡位之嫌,此事与你有无关系?”
商砚巍然屹立,“父皇,此事实在太过蹊跷,儿臣认为,母妃是冤枉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要朕如何信你?”商皇眉毛一横。
“父皇,若母妃真想谋权篡位,也定会匡扶儿臣,只有这样才是大商正统血脉,名正言顺!可,昨夜儿臣离开皇宫之时,竟遭遇刺杀,九死一生!父皇难道不觉得此事说不通吗?”商砚问。
商皇蹙眉,“如何证明你遭遇刺杀不是自导自演?”
商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众目睽睽下将外衫脱下,露出被鲜血染红的衣服。
一道又一道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直到把上半身彻底裸露,他才停下。
那伤口深可见骨,能死里逃生,简直奇迹!
展国公眼底闪过一抹惋惜,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死!这商砚的命还真是硬!
“父皇,儿臣愿意发下毒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如有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商砚义愤填膺,“请父皇容儿臣好好查皇宫刺客一事!”
商
皇目光阴沉,“七日,朕只给你七日时间,若无法证明那个贱人的清白,杀无赦!而你,也不配再居于太子之位!”
“儿臣领命!”商砚紧握双拳,他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只能尽力一搏!
花丞相隐隐有些不安,“陛下,臣觉得不妥!太子和宸妃本就是一丘之貉,怎能将此案交由他去查?”
余下朝臣接连应和,“是啊!”
商砚扫视群臣,“本殿下说了,若无法证明母妃清白,便陪母妃一同赴死!这还不够吗?还是说,诸位大人是怕了?怕本殿下查出不该查的?”
“你!”花丞相紧咬牙关,“臣不敢!”
“哼!不敢就别在这里挑拨我与父皇之情!否则我会认为花丞相你别有居心!”商砚冷声道。
花丞相无言以对。
下朝后。
林修文走来,“殿下,此事蹊跷的很,从那刺客嘴里恐怕是逼问不出什么!”
商砚目光一凛,“林大人,审问刺客之事便交由你了,本殿下先去看看母妃。”
“是。”
冷宫。
宫门破败不堪,墙头的瓦摇摇欲坠,墙体岌岌可危。
一群疯女人围着宸妃,不停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和头发。
宸妃一身素衣,她虽没了往日
的雍容华贵,但眉眼中皆是淡定和从容,仿佛早已看破了这后宫的斗争。
“母妃……”商砚心疼不已,把那些疯了的女人通通赶走。
宸妃笑道,“别怕,母妃没做过的事绝不承认,就算是死也不会连累你!”
商砚心头发酸,都到了这个时候,母妃竟还在惦记着他!
“母妃在说什么傻话?儿臣相信母妃绝对不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儿臣来,就是要把母妃接回寝宫中居住的!”
宸妃蹙眉,“不可,此事已让陛下生气,若母妃抗旨,恐怕……”
“别怕,出了事,儿臣一人担着!”商砚看着这里肮脏不堪的环境,拉着宸妃就要离开。
花城带着人围了过来,“太子殿下这是要将宸妃带向哪里?”
“自然是回母妃寝宫!”商砚道。
“陛下有旨,宸妃只能在冷宫呆着!太子可想好了,抗旨不尊,可是杀头的大罪!”花城阴森森的威胁着。
商砚冷笑,“父皇已经给了本殿下七日时间,在这七日时间内,母妃依旧是四妃之首!本殿下依旧是太子!给本殿下滚开!”
“你!”花城气得要死,他恶狠狠地盯着商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