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破晓,京城戒严,处处张贴通缉令。
寻找刺杀太子之人。
万民人心惶惶。
头戴顶笠的男人身材魁梧,看到那张画像,眉头紧皱,忙加快脚步,远离是非。
他寻了处破庙暂时藏身,顶笠下那双深陷的眼睛如鹰般锐利。
“阁下可是呼延灼旧部?”一人尾随而来。
“你是……”呼延庆紧握兵刃,十分警惕。
“大商二皇子商榷,呼延灼生前与本殿下有合作。”
呼延庆稍微放松,“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想帮你。”商榷轻笑,“难道弑父弑兄,改朝换代之仇,你不想报?”
“望阁下指一条明路!”呼延庆拱手道。
他早已听说二皇子与太子素来不合。
“天牢,太子侧妃,你把她救出来,本殿下安排你报仇!”商砚眼底一片阴毒。
“好!”
……
日上三竿。
商砚怀抱佳人,仍睡意朦胧。
“太子,不好了,柳侧妃被人劫狱带走了——”一侍卫仓促喊道。
商砚猛地坐起,睡意全无。
在乌云月的侍奉下换了衣衫,他面色凝重的走进书房。
“怎么回事?”
侍卫跪下,吞吞吐吐,“今早有人送来酒肉,说是奉太子命令来犒劳我们……我们一杯下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牢中其
他人犯皆无异常,只有柳侧妃不见了……”
“废物!”
商砚一脚踢在侍卫肩膀上,“本殿下要你们有何用!”
“殿下饶命。”
“哼!有没有看清楚那人模样?”商砚冷声问道。
“有!”侍卫忙将自己知道的全招了,“那人身高八尺,很魁梧,眼睛深陷……”
又是那个人?
这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商砚怒不可遏。
砰!
他的双拳用力的砸在桌案上,桌面断裂,碎成两半,“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那不正是本殿下在通缉之人!”
侍卫更是吓得汗毛竖起,“太子饶命……”
“去把上将军请来。”他吩咐。
“是。”
半个时辰后,陈逸来了。
“舅舅请坐。”商砚连忙让人奉茶。
“你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逸抿了口茶,“说吧,又有何事?”
“舅舅,呼延灼有个养子名呼延庆,诗会上刺杀本殿下,又进天牢劫走柳若水,此人若是不除,本殿下无法安心,所以想请舅舅帮忙。”商砚边说,边打量着陈逸。
陈逸挑眉,公然刺杀大商太子,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好!本将军帮你这个忙!”
“多谢舅舅。”
这一日,陈逸带着兵马将京城可藏人之处搜了个底儿朝天,就
差把地皮掀起来了。
但,除了破庙里尚未燃尽的木柴,一无所获。
得知此事,商砚骨节发白。
劫走柳若水,莫非呼延庆和花丞相或是商榷达成了同盟?
“追风,去,查商榷和花丞相近日行踪!”他吩咐。
不一会儿,追风便来答复,“殿下,花丞相并无异动,商榷今日一早离了二皇子府……”
好啊,又是这个好弟弟!
“盯紧二皇子府!”商砚目光阴沉。
“是。”
翌日。
天方吐白。
匈奴乌云战让人送来的贡品已经入京。
“站住!京城重地,可是尔等可随意出入的?”李从善率领兵马包围了匈奴军队。
“我们是匈奴进贡使团。”为首的乌云凌拿出了文牒。
李从善瞥了一眼,“刺杀太子的刺客尚未抓到,为防止有心之人潜入京城,我们要搜车!”
乌云凌皱眉,“这可都是给皇上的贡品!”
“本官也是为保天子安危!”李从善咬牙,“来人,搜车!”
瞬间,乌泱泱的侍卫包围了进贡使团。
“你们都慢点!”乌云凌急的直皱眉。
呼延庆趁乱混入了进贡使团,压低了帽檐。
探子将消息通报给了商砚,“太子殿下,不好了,匈奴进贡使团被拦在了城外,进行搜查!”
什么?
商
砚脸色并不好看,“是何人命令?”
“是李从善李大人!”
又是他?!
官级连降三阶,竟还不长记性!
“备马!”商砚道。
“是。”
商砚到时,匈奴使团还在接受搜查。
“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商砚冷冷的瞥向李从善。
李从善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接应使团!”商砚挑眉,“李大人检查这么久,可曾检查出可疑之处?”
“暂无,不过……还未搜查完,结果如何,尚未可知。”李从善道。
眼看着进宫面圣的时间就要到了,若匈奴使团延误了最佳时间,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两国邦交刚有好转,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