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管家被盯得汗毛竖起,腿肚子发颤。
他的目光近乎哀求的看向姚百川,“老太爷,一定要救我啊……”
姚百川眉头紧皱,颇为恨铁不成钢。
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废物还敢向他求救?
这不是坐实了他才是幕后主使吗?
“住嘴!粮仓是蜀南城百姓的命脉,你怎敢如此为非作歹?”姚百川冷声质问,“这可是杀头大罪,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姚管家欲哭无泪,他此刻已没有了利用价值,彻底的成了一颗弃子。
“老太爷,我在姚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死不要紧,望老太爷能妥善安排我的家人!”
姚管家此刻已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说罢,便准备咬舌自尽。
嗖——
追风眼疾手快,一计飞钉自他手中射出,直击姚管家的下巴。
“啊!”
姚管家痛呼一声,并未如愿。
商砚站起,步步逼近。
“一个区区管家也敢放火烧粮?呵,你动机何在?”他一把捏住对方下巴。
姚管家感觉自己几乎被洞穿了,声音也在不停地颤抖,“我……你害得我家大人即将被革职,大人于我有恩,这般做,我只不过是想为大人出口气!
”
“是么?”商砚的声音如鬼魅般,一脚踏向对方的脸,“想代人受过不是不行,但,你承担的起后果吗?”
姚管家的脸在地上摩擦,五官变形,痛苦不已。
“小的愿以死谢罪!”
呵。
商砚轻笑,“死?好啊,不过光你一人死还不够!本殿下要你全族为你陪葬!”
什么?
姚管家满脸惊诧与惶恐。
他死了不要紧,可那无辜的家人……
“大皇子开恩,小的全说了,只求大皇子不要迁怒于小的的家人!”姚管家歇斯底里的叫喊。
商砚冷哼一声,抬起了脚,“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
“是老……”
姚管家的话说了一半,脖子上便中了一计飞刀。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外,死不瞑目。
追风立即去追,可杀人者早已无影无踪。
回了第一楼,追风道,“殿下,来人已不见踪影,恐怕其武功并不在属下之下。”
商砚牙关咬的酸痛,双拳似铁般紧攥。
他妈的!
竟敢在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对方是有多蔑视他这个皇子!
追风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来人却仍能如入无人之地,可见其实力超群。
这人绝不普通!
姚百
川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
幸好,管家死了。
看来京中那位贵人并未放弃姚家……
然。
他高兴的还是太早了。
商砚的目光射向他,“姚百川?姚家之长?此事,你如何看待?”
姚百川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大皇子殿下,此事都是那下人一人所为,与姚家绝无干系,求殿下明鉴啊!”
“呵。”商砚冷笑,声音也愈发低沉,“此事蹊跷,再加之方才杀手实力超群,本殿下倒是怀疑姚家与高人勾结,妄图改朝换代!”
轰——
此话一出,姚百川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如遭雷击。
这是给他们姚家扣上了谋逆的帽子!
这个商砚,他怎么敢捏造事实?!
姚百川的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大皇子,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请你一定要警言慎行呐!”
商砚毫不在意,“正是因为是大罪,本殿下才决定彻查此事!从今日起,你与姚光明一起押入天牢,等本殿下开渠引水之事完成后,一起押送进京,交由父皇处置!”
“……”姚百川恨不能杀了商砚,“大皇子,你这般行事,难道就不怕寒了朝臣的心?就不怕百姓说你残暴?”
商
砚目光坚定,他才不怕。
越是被指残暴,越会令人风声鹤唳,望而远之。
老子要做的就是如此!
“这就不由你操心了,你还是多操心操心姚家的命运吧!来人,押下去!”
瞬间,两名侍卫把姚百川押了下去。
丞相府。
花丞相正喝着茶,却有人送来密报。
“丞相,那管家虽死,但大皇子给姚家扣上了谋逆的帽子,把姚家人关了起来,打算押送进京,交由皇上处置。”
花丞相紧握着茶杯,手掌不停地颤抖,茶水也溅了出来。
商砚,这才是你本来的面貌吗?
那这么多年来的伪装又是为了什么?
花丞相目光如柱,“备马,去二皇子府!”
“是。”
……
黄昏。
落日余晖洒满第一楼,处处都如金砌。
商砚推开房门,却见眼前水雾氤氲。
一股花香味儿更是扑面而来。
那屏风后的身影婀娜多姿,玲珑曼妙,引人浮想联翩。
屏风后的正是莺儿。
听到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