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商皇神色肃穆,面前堆放的竟全是弹劾商砚的奏折。
“不好了!不好了!大皇子杀人了!”
一小太监闯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埋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商皇眼睛瞪大,轰的一声,猛地站起来,拳头紧攥:“什么?!你再说一遍!”
商皇的声音,宛如雷音,仿佛要将这苍穹震塌!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小太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大皇子本被禁足,刘总管上门慰问,结果……结果大皇子认为刘总管在羞辱他,便将……便将刘总管杀害了啊!”
小太监说完这话,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这些话都是二皇子教的,万一刘总管未死,欺君之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商皇大怒,胸前起伏,眼神似是要喷出怒火,刚想说些什么。
适时!
“花丞相,求见!”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宣!”
花丞相快步来到御书房。
一代老臣跪在地上,牙龈咬得酸痛,眼睛隐约发红,“求皇上为老臣做主!”
“花爱卿这是怎么了?”商皇眉头一皱,连忙问道。
商皇示意身旁的太监将他扶起。
可花丞相执拗的跪着:“若皇上不为老臣做主,老臣便长跪不起.!”
商皇蹙眉:“爱卿直言便是。”
花丞相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愤愤道来,“老臣忠心耿耿,效忠皇上三十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可大皇子玷污千娇不成,还命人投毒,此刻千娇性命垂危,若她有什么事,老臣也不活了!求皇上严惩不贷!”
商皇双拳紧攥,骨节泛白,浑
身愤怒的剧烈颤抖!
方才,刚杀害刘总管!
现在又毒害花千娇性命!
商砚!你简直无法无天!
“该死的东西!”商皇歇斯底里的吼道,一拳狠狠锤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桌面上的奏折散落一地!
众人浑身一颤,连忙伏跪在地!
“混账!混账东西!若是大皇子真敢在皇宫行凶,朕亲自提刀取他头颅!”
“把这逆子给朕抓来!”
龙颜大怒。
……
一队禁卫军把商砚和如雪,一同抓到了御书房。
商皇目光凌厉,脸色铁青。
商砚见商皇似是大怒,心中暗想,刘总管欺辱自己的事情,皇上这么快就知道了?!
商砚拱手,刚要开口!
却见!
商皇猛地抓起面前的茶盏,狠狠的朝着商砚砸去。
砰——
一声巨响,那杯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商砚的额头,鲜血瞬间如泉涌。
血流糊住了他的眼睛,有些看不清。
“刘总管被害,二皇子妃被毒害,你这混账,信不信朕砍下你的脑袋!”
商皇怒极,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伏尸百里,窗外刮起了大风,阴云密布,像是感召了商皇的愤怒,顷刻间电闪雷鸣。
“大皇子,小女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为何你屡次欺辱她?这次更是想投毒害她性命!”花丞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商砚眉头一挑,花千娇中毒了?!
如雪去过御膳房,怕是有人想让商砚死,诬陷他派如雪投毒!
如雪娇躯一颤,连忙跪在了地上,美眸通红,泪眼婆娑:“皇上
明察,奴婢只是被大皇子救过,看大皇子被关禁闭,食不果腹,不得已才去御膳房偷食,绝无下毒!”
“儿臣没有!”
商砚眉头紧皱,任由鲜血流淌,铿锵喝道!
“商砚!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商皇眼睛猩红,眼神似是有千万把刀子!
“父皇,儿臣自知罪孽深重,不该被女人迷惑,查明事情原委,若此事真是儿臣所为,儿臣愿意以死谢罪!”
商砚的声音宛如洪钟,骤然响起,在书房中回荡,连绵不绝!
他挺拔的站立着,如风雪中的松柏傲然挺立,目光灼灼,一身正气。
商皇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他可没想到商砚会以死明志,他记得那个游手好闲的大儿子出了事总会推脱责任。
“好啊,那今日朕倒要看看,你商砚有什么能耐,解释不清,朕亲自砍下你的脑袋!”
“在事情尚未查明之前,把这个涉案的丫鬟拉下去严刑拷打,大皇子禁足,无令不得外出!”
天子一令,无敢不从。
花丞相刚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口。
商砚听闻如雪要被严刑拷打,眼神慌了,连忙说道:“父皇,万万不可,这如雪一介女流,经不起牢狱之苦啊!”
商皇听闻,拳头紧攥,砰的一声锤在桌子上,震的杯中茶水四溢:“商砚!再敢胡言乱语!朕立即将这贱婢发放边疆!”
商砚心头一震,眼神之中依旧坚毅。
刚想开口。
如雪猛地拉住商砚衣袍:“殿下别说了,清者自清,相信老天爷会还咱们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