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说出杨叶的名字就没了气息。
杨叶轻轻放下王双的遗体,提剑再次走向还跪在一旁的四个山贼。
“别杀我们高人,那小姑娘还活着吧。我们绝没有想要了他的姓名啊!您原谅我们,我们愿意当牛做马!”山贼们哭喊着。
“好啊!对着那边,给我磕头!喊!‘对不起,奶奶,我们错了!’,喊啊!”杨叶拿剑指着眼前的四人。
“我们喊,我们喊。我错了,亲奶奶,对不起!”一时间,几个山贼都冲着王双的方向费力的磕着响头,嘴里不停的喊着杨叶让他们重复的话。
“声音太小了!”杨叶走到排在前面的第一个山贼面前,一剑便斩开了他的脑袋。
“有你这么磕头的吗?!”又是一剑,第二个山贼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三个山贼见状,趁着杨叶背身,拿起腰间的匕首就刺了过去,可见杨叶全身向后一退,用右肩架住匕首,双手握剑同时用力反手将剑刺进了山贼的肚子里。
“在江湖上混,什么事都不能做的太绝,今日你将我们赶尽杀绝,来日一定会造报应!”山贼捂着肚子痛苦地说。
“报应?我先让你来尝尝什么叫报应!”杨叶说着,双手用力将剑向上提去,最终在惨叫声中,山贼被从中间整个切成了两半。
说书先生看见杨叶已经接近癫狂,吓得拔腿就往林子里跑。杨叶看见,赶忙喊旁边的张文轩。
“废了他的双腿!”
张文轩听见了杨叶的话,却是站在原地,没有一丝出手的意思。
无奈之下,杨叶提起长剑一剑飞出,断送了说书先生的性命。
杀完最后一个人,杨叶走到张文轩跟前,扯着他的衣领说道:“刚刚为什么不出手?!”
“唉。”张文轩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我废了那人的双腿,杨兄怕不是又要好生折磨他一番,我不出手,你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给他个痛快,这样不好吗?”
“给他们个痛快,难道他们当时对王双姑娘也曾有过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吗?!”
“他们固然没有,他们是恶人,所以你要杀他们,我没有阻拦。但是若你像刚刚一样将人羞辱折磨致死,那你又与他们有什么分别了呢?”张文轩握在杨叶的手腕上将杨叶的手缓缓推开,继续说道。
“我看的出,杨兄嫉恶如仇,但你要是想当个正义之人,就万万不可被情绪左右了你的行动啊。”
听到张文轩的劝说,杨叶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自己从小就是如此,情绪激动,极易冲动。所以在家中与父母的沟通过程中也充满了矛盾。
见杨叶陷入了沉默,张文轩没再说什么,而是走到王双的遗体旁,重新为她穿上了衣服,然后抱起遗体,对着杨叶说。
“走吧,你答应过的,如果见到了王双,一定把她亲自带给她父亲。”
失落的王五,正在院子里收拾着东西,他刚刚联系了屋子的买主,这会正在准备离开。忽的,他望见远处杨叶和张文轩抱着王双走了过来,王五心中先是一阵激动,但看到杨叶与张文轩的表情,和张文轩怀里王双铁青的脸庞后,王五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走到王五身边,张文轩将王双的遗体放在了王五身前。
王五抚摸着自己女儿伤痕累累的脸庞,抽噎的说道:“高人,这!这!这是!怎么了啊!”
“王双姑娘在镇外遇到了山贼,可惜我们赶到的太晚了,那群山贼已经被我全杀了。”杨叶说道。他没有告诉王五自己的姑娘遭遇了什么,他知道,这不是一个父亲现在能够接受的。
“对了,王双姑娘在临走前交给了我们一个竹筒,说是姑娘的母亲托她交给您的。”说着,杨叶把刚刚的小竹筒递给了王五。
竹筒是平日军中传递密文的工具,不过开口处已经在王双同山贼的争斗中被压碎了,竹筒里面是一张纸条。王五拿起纸条,又抽噎的将他递给了杨叶,“高人,我并不识得几个字,您能告诉我,上面写的什么吗?”
杨叶接过纸条,透过纸条上被鲜血浸染的地方,他辨认出了纸上的八个清秀的字。
“若有来生 可有来生”
“我想,当年您妻子在死前捶打您的胸口,并不是记恨您。而是希望您能从心中记住她,若是将来能有来世,她希望,您能早日找到她,再续前缘。”杨叶解释说,将纸条递还给了王五。
“真是一家可怜人啊!”在张文轩的感叹下,杨叶二人离开了王五的家中,重新踏上了前往青城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