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窗户的一旁，顾南星终于是看见了已经在等待的周紫芙。
周紫芙今天穿着一身蓝宝石的长裙，着实是让顾南星感到惊艳。
顾南星走了过去，拉开凳子坐下。
“等了很久了吗？”
“没有，要喝点什么吗？”
“一杯白开水吧！”
“谢谢！”
两人的对话如同机械一般，不含其他任何的情绪。
服务员走后，顾南星抬起头，目光看向周紫芙。
“这次出来是要说些什么吗？你先说吧！我会认真听着。”
周紫芙正了正身姿，似乎有些紧张。
“那我先说。”
周紫芙就像是在背诵课文一样，字正圆腔不好一丝一毫的情绪在里面。
“顾南星，我很感谢你从高中时期一直到大学时期喜欢。在那二十五次的表白中，我没能很好地拒绝你，或者说让你死心，对你所造成的伤害跟你说声对不起！”
顾南星风情云淡地抿了一口白开水，平淡地说道：“请继续！”
“虽然当初没有喜欢上你，但我也不后悔。我跟着自己的内心来走，也没有后悔的理由。”
“在你第二十五次表白的时候，我真的动了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念头。至于最后真的喜欢上了你，那更是我内心中的想法。”
“在几天前，我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像你对我一样，一直坚持着对你表白，坚持到你也动心的那一刻！最后我发现我不行，我做不到这样！”
顾南星淡定地看着眼前的周紫芙渐渐从平淡如水的机械般的话说到红了眼眶到乃至泪流满面。
顾南星没有插嘴打断，只是时不时地给她递出了纸巾。
“我更加地敬佩你，是我没有把握住机会。也没有后悔重来一次的机会。
或许，现在的我已经算是释怀了吧，可能我对你也并没有你喜欢我那样坚定地喜欢你。”
“可能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很爱我的人，可是我却没有资格去后悔了。”
“好了，我讲的就是这些了，和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祈求你的原谅，而是这些事情总该说清做一个了断。”
“谢谢你顾南星，说完我已经好多了。接下来，轮到你要说的事情了。”
“擦一擦吧！”
顾南星又给周紫芙递了两张抽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为平淡：
“其实，我是从你高二下学期你刚转学过来的时候喜欢上你的。只是那个时候我也不懂什么是喜欢，只知道你给了我一种最特别的感觉。”
“在那以后，我很想认识你并且和你一起玩。不过在高三冲刺的一年，我的这些想法显得如此的幼稚与理想。”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拼！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只有刷不完的试卷，做不完的题。而那时候我的眼中多了一个你。”
“很快我们都考上了京大，我高兴地彻夜睡不着。
有一天，一个人跟我说——你喜欢一个人那就倾其所有去追呀，一直坚持下去。付出的真心终将会得到回应的。总有她会答应你的那一天，那样子也是得偿所愿了吧。”
“也是自从那一天开始，我开始对你好，对你表白。
我其实并不懂怎么去追女孩子，我只能将我认为好的，我能所做到的行为和关心表达出来。”
“或许这种关系很廉价甚至会招致反感，但那也是我能倾其的所有啊！”
“在我第二十五次向你表白失败的那一天，我的心终于死了。
倾其所有付出的真心终将会得到回应，这一句话也是不真实的。”
“眼中的你也不像当初那样凝聚不散，那团火已经渐渐熄灭了。
我曾经告诉我自己——我是二十六号那一天出生的，我能对你进行二十五次的坚持。第二十六次，就是我内心的自尊了。”
“当你在教室里面说——我再表白一次你就答应我，我也不是没有心动过。但是啊，这样央求感动来的在一起真的是我所苦苦追求的喜欢吗？”
“你来到宿舍楼下向我表白，我也很高兴，内心也挣扎过。可能遗憾才是人生的常态吧，我并不后悔曾经对你的二十五次表白，哪怕会成为笑谈。
但是，真的已经不可能会有第二十六次了。”
“我累了！——我的内心已经告诉我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了，哪怕心里还在有着幻想，我也是该真正地放下了。”
“我要说的也是这些了。我说这些是要对以往告个别，也是对曾经的你告个别。
我现在已经是真正地放下了！”
顾南星的姿态显得有些风轻云淡，只是经常端起凉白开喝水。顾南星讲话的速度也是尽可能的快，尽可能的平稳。
周紫芙又是红了双眼，感觉鼻子酸酸的，眼角边依旧是挂着未干的泪痕，低声抽泣。
就这样坐了良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这仿佛是两人共同的默契一般，咖啡馆此刻的昏暗阴郁的氛围也正与着周紫芙还有顾南星的相配，进行各自的黯然伤神。
“既然都说完了，就回去了吧！该干嘛干嘛，开心一点！”
顾南星打破了沉默的僵局，温